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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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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苏晚已经完全适应了她的新身份——青山大队的农村妇女,三个孩子的妈,苏家的出嫁女。

苏晚注意到大娃几个孩子特别爱吃点心,可眼下没有点心票,买不着现成的。

她琢磨着自己会做点心,不如动手试试。

于是她特意请村里的王木匠在院子里搭了个土烤炉。

炉子虽简陋,但烤些家常点心倒也够用。

自此,院子里时常飘出香甜的气息。

不过,真正的好东西都是在空间里悄悄完成的——用精白面烤的酥脆饼干、金黄松软的鸡蛋糕、五颜六色的水果糖。

偶尔在院子里烤一次,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幌子。

“苏晚,在家吗?”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打断了苏晚的思绪。

是同村的张婶李翠英,胳膊上挎着个盖着蓝布的竹篮子。

青山一大队多是同宗,十户里有八户都姓张,张婶家就住在村东头。

“在呢,张婶快进来坐。”苏晚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快步迎上去。

李翠英掀开篮子上盖的布,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十个鸡蛋:“我家小子明天相亲,想跟你换点鸡蛋糕。这些鸡蛋你看够不够?”

她笑得眼角堆起皱纹,“那姑娘家条件不错,咱可不能让人看轻了。”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周都要上演几回。

自从村里人知道苏晚会做点心,她家院墙外就成了孩子们最爱扎堆的地方。

每当烤炉飘出甜香,总有三五个小脑袋从土墙后探出来,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炉子瞧。

那馋嘴的模样,活像一窝等着投喂的雏鸟。

大人们经不住自家娃儿的软磨硬泡,便会提着鸡蛋、揣着粮票上门。

有时是一碗新磨的玉米面,有时是一小篮自家树上结的枣子,都是朴实的庄户人家能拿出手的好东西。

而村里人私下里都在盘算,用鸡蛋或者粮食换做好的鸡蛋糕是最划算的。

饼干没有鸡蛋糕看起来有面子且实惠。

“够了。”

苏晚接过沉甸甸的篮子,指尖触到还带着母鸡体温的鸡蛋,“我明儿个天不亮就开炉,保准让您家小子相亲时脸上有光。”

送走李翠英,苏晚转身撩开蓝布门帘。

这无心插柳的副业,竟让苏晚在青山大队渐渐站稳了脚跟。

如今她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全指望着那点微薄的工分过活。

每次开炉做点心换来的粮食鸡蛋,都让家里的日子过得宽裕不少。

在农村,这样靠手艺换些吃食的做法,只要没人刻意去公社举报,大家都会默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谁家没个难处,能用富余的粮食换些稀罕吃食,对庄户人家来说再划算不过。

村里人渐渐都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谁家要办喜事、走亲戚,就会提着鸡蛋粮食来找苏晚;

孩子们馋点心了,也会缠着大人来换些边角料。

苏晚总是笑眯眯地应承着,既不会显得太过殷勤,也不会让人觉得小气。

她心里清楚,在这靠天吃饭的年月里,能有这样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已经是莫大的福气。

晨光微熹,薄雾笼罩着青山大队。

苏晚已经系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在院子里忙活开了。

三间青砖瓦房窗明几净,檐下挂着几串红艳艳的干辣椒,墙角新砌的土烤炉正吐着袅袅炊烟,空气中飘散着诱人的甜香。

大娃领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撒着谷糠,几只芦花鸡扑棱着翅膀争相啄食。

灰灰甩着蓬松的大尾巴,在孩子们脚边欢快地转来转去,时不时发出“汪汪”的叫声。

“娘~”二娃踮着脚尖凑到烤炉旁,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往炉口张望,小鼻子不停地抽动着,“今天还做鸡蛋糕吗?”

苏晚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弯腰轻点二娃的鼻尖:“小馋猫,昨儿个不是刚吃过吗?”

她直起身,朝屋里努了努嘴,“不过今天确实要做,张婶家的儿子要想亲,娘应承了给他们做两斤。面粉都备好了,在柜子里搁着呢。”

这一年来,苏晚在青山大队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去年在黑市赚的那笔钱,她仔细地包好放在三楼空间里,轻易不动用。

倒是空间里的精米白面、新鲜果蔬,常常被她巧妙地拿出来补贴家用。

每次取用她都盘算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家里老小吃得滋润,又不至于太过招摇。

如今有了这份微薄却稳定的收入,苏晚往娘家带东西时,苏家人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推三阻四了。

相对的,三个哥哥更是把苏晚家的重活都揽了下来,隔三差五就来帮忙。

天刚蒙蒙亮,大哥就扛着斧头上山砍柴;雨季来临前,二哥总会踩着梯子把屋顶的茅草翻新一遍;入冬前,三哥准会带着侄子们来把院里的积雪清扫干净。

就连磨面这样的力气活,也总被三个哥哥抢着包办。

“好啦二娃,等点心烤好了第一个给你尝。”

苏晚揉了揉二娃的小脑袋,“现在跟哥哥们去看书吧。”

“嗯!”二娃欢快地应着,蹦蹦跳跳地跑进堂屋。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个小脑袋上,大娃正捧着小人书,绘声绘色地给弟弟妹妹讲故事。

六岁的大娃已经能认不少字了,四岁的双胞胎虽然还不识字,却听得津津有味。

苏晚从没刻意要求他们早早启蒙,只想让孩子们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

不过三个小家伙却出奇地喜爱那些图文并茂的小人书。

最让苏晚惊喜的是大娃过目不忘的本事。

只要给他讲过一次的故事,他就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而陆睿那孩子竟也有这般天赋,两人常常你讲一遍我讲一遍,把小人书上的故事记得滚瓜烂熟。

为此,苏晚特意趁着农闲跑去县城新华书店,一口气买了几十本小人书。

这些宝贝都被她小心收在空间里,孩子们看完一本,她就“变”出一本新的。

看着他们如获至宝的模样,苏晚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陆睿现在几乎长在苏晚家了。

一日三餐后准能看见他的身影,不是在帮大娃喂鸡,就是跟孩子们一起看书。

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来说,这个飘着点心香气的院子,就是他最温暖的天堂。

而苏晚总是笑眯眯地往他手里塞块糖,或是悄悄在他书包里塞个煮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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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晚的点心手艺在青山大队传开,村里的风向便悄然转变。

那些曾经见了她就绕道走的妇人们,如今见了面都堆着笑脸,亲亲热热地唤她“晚妹子”。

这日晌午,苏晚正在院子里晾晒新收的玉米,忽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说笑声。

只见村头的李翠英领着两个妇人挎着竹篮走进院子,篮子里装着水灵灵的青菜和攒了许久的鸡蛋。

“晚妹子忙着呢?”李翠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是今早刚从地里摘的菜,鲜嫩着呢!”

苏晚擦了擦手,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已是最近第三拨“送菜”的人了。

自打她婉拒了几户人家的提亲,这些大娘们就换了策略,改走“先处关系”的路子。

“要我说啊,晚妹子这样的好姑娘,就该找个知冷知热的。”

李婶一边麻利地帮着剥玉米,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家老二在农机站学开拖拉机,一个月能拿二十八块工资呢……”

“拖拉机手算什么?”王婶立刻打断话头,嗓门提高了几分,“我外甥在县里粮站上班,那可是吃商品粮的!晚妹子要是愿意,立马就能把户口迁进城!”

苏晚低头抿嘴浅笑,既不接话也不驳人脸面。待送走这几位不速之客,她望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礼物”,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三间现成的青砖瓦房,能省下给儿子盖新房的钱;会赚钱的手艺,等于娶个媳妇还带个聚宝盆。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要数前些天老刘家托王婆子来说亲那桩荒唐事。

那日晌午,苏母正在院里晒被褥,远远就看见王婆子扭着身子往这边走,身后还跟着眼睛红肿的刘婶子。

两人手里提着个盖红布的篮子,一看就知道是来说媒的架势。

“苏家嫂子,给您道喜来了!”王婆子一张嘴就喷着唾沫星子,“刘家相中您家晚丫头了!”

苏母手里的晾衣竿“啪嗒”掉在地上。

谁不知道刘家是青山大队最穷的人家?

五条光棍汉子挤在两间东倒西歪的土坯房里,屋顶的茅草稀得能数清,下雨天屋里摆的盆比吃饭的碗还多。

刘婶子抹着眼泪上前:“我家五个小子,晚丫头随便挑!老大有力气,老二会木匠活,老三……”她掰着脏兮兮的手指头数着,仿佛在集市上叫卖蔫巴了的青菜。

苏母气得浑身发抖,眼前浮现出女儿纤细的身影——晚丫头虽然守寡,可那通身的气度,那做点心的巧手,就是城里姑娘都比不上。

现在倒好,这刘家竟敢……

“我呸!”苏母一把抄起墙角的竹扫帚,“你们刘家五个儿子捆在一块,都配不上我家晚丫头一根手指头!”

王婆子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话不能这么说,晚丫头毕竟是二婚……”

“就是我家晚丫头这辈子不嫁人,也轮不到你们刘家惦记!”

苏母抡起扫帚就往两人身上招呼,扫起一地鸡飞狗跳,“拿着你们的破篮子滚蛋!里头装的怕是去年攒的霉花生吧?”

刘婶子慌慌张张护着篮子后退,那红布一掀,果然露出几颗干瘪的花生和两个长了霉斑的馍馍。

这事当天就传遍了全村。

张大伯娘后来听说,笑得直拍大腿:“该!刘家那五个儿子,老大三十了还尿炕,老二是个闷葫芦,老三……”

她掰着手指数落,“晚丫头就是嫁给村口的歪脖子柳树,都比嫁去刘家强!”

好在这些不着四六的媒人,都被苏母拎着扫帚赶出了院门。

苏母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闺女虽说是个寡妇,可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

二十五岁的年纪,身段还跟杨柳枝似的窈窕;三间青砖大瓦房收拾得亮亮堂堂;更别提那一手烤点心的绝活。

这样的条件,就是找个头婚的大小伙子也不在话下,哪里轮得到那些歪瓜裂枣来惦记?

那个在农机站开拖拉机的,长得矮墩墩的不说,还是个没主见的,事事都听他老娘的。

粮站那个所谓的“城里人”,家里只有两间房却挤着四兄弟,转个身都困难。

这些人听说苏晚的条件后,还自视甚高,以为苏晚会感恩戴德地嫁过去。

“呸!”苏母暗地里啐了一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这天,夕阳西下,苏母挎着竹篮来到苏晚家,篮子里装着新腌的酸菜。

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堆满了各家送来的鸡蛋、青菜,老人家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碗,来尝尝娘新做的腌菜。”

苏母拉着苏晚在葡萄架下坐下,压低声音道:“最近怎么样了?这些人经常上门?”

苏晚抿嘴笑了笑,给老人倒了杯菊花茶。

茶香氤氲中,苏母语重心长地说:“小晚啊,你还年轻,才二十五岁,再找个知冷知热的也是好的。”

正说着,大娃带着弟弟妹妹从屋里跑出来,扑进苏晚怀里。

苏母慈爱地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继续道:“不过这事啊,可以再看看,以你的条件就是在咱们村找个头婚的小伙子也不难。”

苏晚低头整理着孩子们的衣襟,淡淡道:“娘,我说过的,我不会再嫁的。”

“傻丫头!”苏母打断她的话,"你才二十五岁,难道真要守着这院子和三个孩子过一辈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母望着苏晚清秀的侧脸,那眼角眉梢还带着几分少女的灵动,却已经染上了生活的风霜。

老人家不禁想起五年前苏晚初嫁人时的模样——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羞怯地低着头,眼角眉梢都是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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