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这么大金额的融资诈骗案,自然会引起国际方面的关注。
各国银监会等相关部门都已经在调查中,目前并没有对外公布以免打草惊蛇。
国际刑警正将涉案人员逐个追捕,项目中有些高层也在想办法将资金退还。
程征泊多少抱有这样期望才没有外逃,但也不排除他想走又走不了。国内环境远比国外要严谨,程和他们的计划还在进行中。
程征泊可以为了钱,眼睁睁看着程氏集团覆灭,但程和不能。
那是他父亲辛苦大半生打拼出的江山,程和想要尽力保住它。
以往佟鹿知每次都是等程和服了安眠药睡着,才与祁君泽在楼下客厅议事。
被发现之后时间就开始不定,程和也参与其中。
三方资源共享果然要比两个人便利许多,程和提供了不少关于二叔的情报。
通过这些东西,祁君泽帮程和挽回了一部分损失,同时也证实了程和之前的猜测:他那次车祸。
祁君泽从与程征泊的谈话中确定,他的渣爹没找到那份遗嘱,但渣爹心狠手辣想了不少阴招。
他经常咒骂程和全家,有次还无意说起没能下手弄死程和这样的话。
或许是程和重生后的努力,程氏企业渐渐复苏。程征泊感觉受到威胁,害怕他这个侄儿真能东山再起,怕事后报复于是先下手为强。
那份找不到的遗嘱宛如东太后手里的咸丰遗诏,是悬在慈禧头上要命的利剑。
如果自己无法灭掉这个危险,那就必须铲除在这个威胁下所有受益的人。他对程和动了杀意,车祸只是手段之一。
程和不由想起造成他重生的那起入室盗窃杀人案。
或许,前世并不是一场意外?说不定那是上辈子二叔给他们程家画上的句点?真是不寒而栗!
只是程和不懂,既然杨鑫思是程征泊的情夫,为什么要跟自己闹离婚?
若是不离的话,程征泊掌控程家不会有这么多波折。杨鑫思作为未亡人,还可以直接继承大笔财富。
关于这点,祁君泽倒是能给他们吐个八卦。
因为他俩之间的那点破事被程和的二婶叔,也就是他的后妈给察觉了!
以张婉玄的脾气,自然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动手就是天崩地裂。
婚内出轨对于明星来说,舆论太难听了,但离了就没那么多烦恼。单身和已婚不同,不会受到太多道德层面的谴责。
网友们听到消息最多哔哔两句“豪门多风流”,张婉玄前面可不就有个白月光祁梦吗?谁还不是小三小四上位?
当然,杨鑫思也存了心思,他在赌程征泊是爱他的。拿了钱后会和黄脸婆离婚,会与他结婚远走高飞。他听说程征泊已经在委托律师,开始草拟离婚协议了。
杨鑫思以为自己离婚之后,张婉玄一直没找他麻烦是因为程征泊跟对方谈过,两人准备和平分手所致。他想的太天真,那两口子离婚的目的是为了保本!
程征泊劝慰张婉玄的说辞是,程氏里面一堆烂摊子,他需要把现有资金转移,要安排伴侣与女儿先撤,到了国外之后就天高鸟飞。
可在祁君泽这里,人家又换了套说法。
程征泊一定要跟那种蛇蝎心肠的人离婚,他当年是因为老爷子被迫结的,与那个Omega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有了钱便可以不用看张家人的脸色,他就解脱了。当年一直没能给祁梦一个名分,现在攒下的家业自然要全留给祁君泽。父子同心,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祁君泽信了吗?
当然没有。
张婉玄跟了程征泊这么多年都能被出卖,那自己一个多年没养在身边的儿子算什么?
渣爹当年可是巧舌如簧骗了母亲未婚生子,真爱谁舍得让自己伴侣遭这等非议?
反正一句话的事,换个人照样能骗。真心能值几个钱?
Alpha的嘴,骗人的鬼。
杨鑫思与程和离婚并没有提前知会程征泊,完全是自作主张先斩后奏。
他也有自己的防备心,害怕狗家伙动起手来,把他一起拖下水了。
程氏集团那么多债务,杨鑫思可不想背。
他只想两人跑到国外后,再去注册结婚双宿双飞。
理清中间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程和有种无力感,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觉得对方可悲了。
杨鑫思真心是个傻逼恋爱脑!
要是那家伙与自己生了孩子,有个幼子傍身,程和或许真事事依他,叫他一世无忧。
要什么爱情,一个人独占程家不香吗?
程和现在倒感觉挺庆幸,如果真有了孩子,小孩得多可怜啊!
小时候会不会也像佟鹿知一样,父母根本照顾不到,只能寄人篱下;又或许耳濡目染,跟前妻学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做派。程和得心疼死!
他肯定会争抚养权,但他也不会照顾小孩啊!
看看佟鹿知,跟在他身边七年,还不是把人给养歪了……
程和突然觉得自己好愧对佟保宝那两夫夫。
人家那么信任他,而他却跟佟鹿知上床了!妈的,自己简直太恶心了,畜生都不如!
不知道是不是近日这些事情太繁琐,一起席卷而来压在身上,程和身心疲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楼下的佟鹿知听到动静奔上来,程和已经昏倒在卧室门口。
浑身滚烫像是发了高烧,一股信息素香味正从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流出。
虽然岩兰草的腺香味道很淡,但的确是Alpha的信息素。
程和的易感期来了,他发情了!
佟鹿知呼吸陡然一滞,眼神不断变换。
他一把托着对方放在卧室的床上,几步路的距离,足叫他近乎贪恋的嗅着这股曾经无比熟悉的香味。
程和领口大开,前襟凌乱,满眼含春。双手吊在佟鹿知的脖子上,鼻息里尽是细碎的娇嗔。
佟鹿知全靠意志力才将腰背打直,不至于化狼扑在对方身上叼上一口。
他得赶紧去洗漱间拿抑制剂,但程和伸手箍着他的腿,又把人重新拉了回来。
隔着薄薄的白T,他一口重咬在小朋友侧腰的嫩肉上。
“嘶啊!”佟鹿知疼得浑身一抖,反手想把人拽下来。
可咬过的地方开始发麻,程和就着牙印的位置又吮了上去,牙齿细细磨着。
舌尖的湿热在皮肤上来回滑动,勾得佟鹿知上颚莫名开始发痒。
佟鹿知没办法,拽着程和的头发用力将人拉开。一双迷蒙的目光骤然撞进他的眼睛,程和半张的嘴唇润得发亮。
佟鹿知不过一个愣神,他就被人亲了。
这些天的习惯叫他本能的回应,描摹过口腔中那两排贝齿,又不得不忍住强行将人推离。
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程和清醒过来后肯定又要生气。
Alpha力气不小,Enigma力气更大,小朋友的反抗搞得程和心撩撩,哪都不得劲。
程和一下子恼了,不轻不重的扇了佟鹿知一巴掌,咬着下唇满眼不甘。
“你不是喜欢我么?现在又不给搞了?”
这话太那啥了。
少年被扇的脸颊痛麻,却只能包着眼泪,红着眼圈委屈的咬唇,“叔叔,我……”
程和欲念爆棚,哪里想听那些废话。
他伸手豪横扯下自己衬衣盖在对方脸上,舌尖舔过唇角命令,“闭嘴!现在碰我!”
程和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这么久以来他就是气不顺。犹如一口不断加热的高压锅,若是还找不到泄洪口,他会炸的!
佟鹿知脸色难看极了,嘴唇不住的发颤,屈辱感一层层涌了上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宛如被迫献身的小媳妇,犹豫再三后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颓废的松开。
他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颈窝处拱,像小猫在啄他的肉。
佟鹿知身体僵了下,伸手揭下脸上的衬衫,眼圈被逼得发红却只能放弃抵抗。
程和翻身骑在佟鹿知身上,在人处处身上点火,那模样大肆又张狂。
双眉因为渴望紧皱,上身偏偏欲倒。
佟鹿知轻叹,伸手扶住对方的腰。
喉结微动神色难明,他几乎磨着后槽牙道,“叔叔,你可别后悔……”
两人的衣服被扔在地上,骤起的莲花香将岩兰草压得死死的。
修长有力的手掌抓着微粉的手指,手背上冷白的皮肤下青筋鼓涌,几番又重新换位交叠,渐渐一切都失控了。
强大Enigma的信息素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
程和犹如吸食罂粟般上瘾,在易感期左右下整个人一直浑浑噩噩,扒在佟鹿知身上怎么也不愿松手。
除了进食与沐浴清洗,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
连喝水时候,程和都是盘在对方腰上,由佟鹿知抱着他过去。
一步一颠,程和全靠那双有力的手掌托着才不至于滑落,猿背蜂腰上全是醒目的艳痕。
好似玫瑰枝条抽出的斑驳,又欲又野。
程和肩头的腺体被标记了好多次,信息素一遍遍强势注入,染上Enigma疯狂的占有情绪,里面的信息素像是都换了一遍血。
等程和情热退却,醒来已经是四天后。
他躺在卧室的床铺上,床边的输液架挂着营养剂。
半开的门外,医生在跟佟鹿知说话。察觉程和醒来他让医生先回去,随后端了杯温水进来。
程和感觉自己骨头快散架了一样,又酸又疼又累,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喝了些水才能说话,嗓子喑哑的简直没法听,“我……怎么了?”
“易感失调加上劳累过度,叔叔昏过去了。医生说你最近压力太大,需要好好休息。”
佟鹿知扶他坐起又拿了个枕头垫在腰后,依旧与平日一样没有任何不适。
程和眸子微颤,赶紧敛去眼底的尴尬。
硬是沉着一张脸摆出副冷漠态度,他让佟鹿知出去,说自己要给父母打电话。
佟鹿知以为程和还在对他欺瞒首富诈死的事耿耿于怀,只能落寞起身。“那我去准备点吃的,叔叔想吃什么?”
程和语气不佳,“随便,出去把门带上。”
佟鹿知听话离开,关门声刻意放轻许多。
面对那人,程和能漠然待之。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怎么也绷不住。
手机拿起又放下,这个电话最终没能拨通。
他脑子里不断回忆着两人在房间里做的那些不知廉耻的事。他的失控,他的索求,全都历历在目。
他俩在床下闹得这么僵,但在床上又尤为和谐。
与杨鑫思在一起的时候,程和度过了无数次易感期。甚至在浪荡那些年,他与其他Omega做的时候,都没能感受过如此舒爽的程度。
他可是Alpha,他怎么能以一个Omega的姿态跟男人上床啊!
那家伙还比他小那么多,他们关系还那么熟。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不对,自己虽是男性Alpha,但佟鹿知可是最高等的Enigma。
任何人都该臣服的!
不对,那个人是佟鹿知,是柏访烟和佟保宝的儿子,是他一直当儿子在养的崽啊……
程和要疯了,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会乱成这样,根本已经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