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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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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华宫内,沈安宁正安静地抄书,阿月坐在一旁打盹,忽然外面门口传来嘈杂声,沈安宁转头看向一旁的阿月,突然笑了出来,用空着的手敲了一下阿月的头,阿月这才醒来,迷糊道:“怎么了?抄完了?”

沈安宁笑道:“只让你看着,你还睡着了?”

阿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听见门外方昭潇的声音传来。

“沈姑娘!沈姑娘!快出来!”

沈安宁放下了笔,和阿月一道来了院中,见方昭潇拉着叶云舒走来,身后是方昭清、方昭浅和方昭溪三位公主,众人都见了礼,方昭清笑道:“原来今日是沈姑娘的生辰,一时也没准备什么,真是失礼,也祝沈县主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方昭潇拉着沈安宁的手道:“生辰吉乐!”

方昭浅也上前道了祝福,沈安宁一一道谢过后,就听方昭潇开心道:“叶医师!快拿出来!快拿出来!”

沈安宁和阿月正疑惑,就见叶云舒将手中食盒放在了院中桌上,“江夫人托我送来两位的生辰礼。”

说着就打开了食盒,飘出的香气更是引起了方昭潇的兴致,她急忙上前一看,“原来是桂花糕!”

沈安宁和阿月一见,便知是江秋妤自己做的桂花糕了,阿月上前帮着叶云舒将两盘桂花糕拿了出来。

叶云舒道:“江夫人说,你们两个每年生辰都要吃她做的桂花糕,今年她不能看你们,但是托我将她做好的桂花糕送来。”

“两人?”方昭潇歪着头看向阿月,“今日也是你的生辰吗?”

阿月看着桂花糕用力的点了点头,方昭潇笑道:“好巧啊!你们生辰竟是同一日?这是不是就叫缘分啊?”

沈安宁向叶云舒道:“多谢叶医师!我阿娘她们怎么样了?”

“沈县主不用担心!江夫人和孙夫人一切都好,只是记挂着你们。”说着叶云舒又拿了两封信给沈安宁,“江夫人说这是平川来的家书,让我带给你。”

沈安宁便急忙道了声谢后接过了信,一封是沈海的已经打开过了,想必是阿娘已经看过了,另一封信是陈子洵的还未开封,他的这一封比寻常信要厚上许多,许是一些平川军队的事,沈安宁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信,便只看了沈海的信,见都是一些嘱咐就将信都收了起来。

一旁的叶云舒看了一眼那封被沈安宁收起来的陈子洵的信,便转身去看桌上的桂花糕了,方昭溪倒是一直盯着沈安宁将那封未开封的信收了起来。

方昭潇笑着问道:“镇北侯都说什么了啊?”

“是写给我阿娘的一些报平安的话,阿娘只是拿来给我看看而已。”

“镇北侯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北方,想必是想你们了!”方昭潇嘟着嘴说道:“就像我离开了阿娘,我也想她了!”

说着还未等众人说话,方昭潇又问,“你怎么不看另外一封啊?这么厚,想必是说了好多话!”

沈安宁低头看着她道:“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嘱咐的话,晚点看也是一样的。”

方昭清笑道:“沈县主,既然是江夫人亲自做的,你们快尝尝!”

阿月看向沈安宁,又转眼看向众人,之后才拿着桂花糕吃了一口,便觉得鼻头有些酸。

沈安宁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和往日熟悉的味道一样,随后沈安宁道:“各位公主、叶医师,你们也尝尝?”

方昭潇早就想尝尝了,听后便开心的拿了一块,正准备咬时,就听见方昭清道:“这是江夫人特意做给你们的,我们就不吃了吧?”

方昭潇的手停在空中,是吃也不好放下又不愿,这时沈安宁道:“若是阿娘在,也会这么做的,快尝尝吧!”

方昭清听后也不再推脱,也拿了一块,方昭潇见状,这才接着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道:“江夫人的手艺真好!我回去让阿娘也……”

说着方昭潇又想起德妃正被禁足,方昭清见她这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方昭潇抬头看见方昭清,又想起今日是沈安宁的生辰,于是又笑道:“等阿娘解禁了我再告诉她!”

阿月将桂花糕端送给了方昭浅和叶云舒,又见方昭溪站在一旁,于是想了想,也上前道:“五公主!请!”

方昭溪看着阿月手中的桂花糕不动,又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于是撇了撇嘴也拿了一块尝了一小口,味道果然不错,侧头见众人还看着自己,于是别扭道:“还算可以吧!”

众人都笑了笑,方昭清笑着拉着方昭溪走近众人,“沈县主近日在抄书,都不曾去暗香斋听学,五娘每天都看着旁边空着的座位,今日连田博士都忍不住问她‘五公主?你在听我讲吗?’”

方昭潇拉着沈安宁大笑道:“今日田博士也罚她抄书了!她也有今天!”

方昭溪撇了一眼方昭潇,方昭潇便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方昭清急忙上前笑道:“沈县主?近日抄得如何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沈安宁见状,也笑道:“好啊!请!”

方昭潇第一个走了进去,众人也都跟了上前。

阿月见只留山丹一人站在一旁了,便也端着盘子上前,递到了山丹面前,“给!”

山丹看着眼前的桂花糕,又惊讶的看着阿月,“我也有?”

阿月点了点头,山丹看向已经和众人进屋的方昭溪,回过头小心地拿了一块,尝了一口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吃!”

阿月看着她也笑了。

叶云舒因为还有公务,便早早离开了,留下的众人玩闹着到了傍晚,几人看着方昭清和方昭浅下一盘棋,这时凝黛宫的邵欣派了宫人前来请方昭溪回去吃饭,方昭溪回过头看了一眼众人就走了。

随后方昭浅也看着时辰要离开了,又转头看向沈安宁,上前道:“上次多谢你!御书房也多谢!”

沈安宁自然明白方昭浅说的是什么,便道:“四公主不必言谢!我也没做什么!”

方昭浅只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英华宫。

方昭清也想回去了,就听见方昭潇道:“阿姐!反正回去也没有阿娘,不如我们今日就在沈姑娘这住下?”

“这……”方昭清看向沈安宁,“怕是会打扰沈县主?”

沈安宁笑道:“无妨!”

方昭潇开心地拉着沈安宁又回到棋盘,“好啊!好啊!我今日也要和你下一盘!”

方昭清笑着看着她们,回过头让人去传饭。

方昭潇一手拿着棋子,笑道:“上次我见你在宫宴的时候,几招九把叛军打倒了!看起来很厉害!我也想学,将来我也能保护阿娘和阿姐,你能不能也教我啊!我拜你为师!”

沈安宁放下一枚棋子,抬头看她,“当然可以啊!只是学武可是很累的!”

方昭潇开心道:“我不怕!”

说着便丢了棋子就要拜师,沈安宁将她扶起,笑道:“先不着急拜师!先学学看?”

方昭潇俏皮一笑,“你可别小看我!”

沈安宁笑着点了点头。

方昭浅出了英华宫后,便往雁栖宫走去,还未走几步就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背影,“九郎!”

方景淮闻声回头,见是方昭浅,暗自松了口气,上前笑道:“四娘。”

两人一道往雁栖宫走去,方昭浅侧头看着他,又见他近日憔悴了许多,问道:“你近日又作画了吗?”

“随便画画。”

方昭浅自上次在御书房外就有疑惑,又见他到了英华宫门口却不进去,心中更是不解,“自沈县主被罚后,你几乎每日都来英华宫,却从不露面,近日英华宫终于解了禁,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可你却不曾进去,这是为何?”

“没什么。”方景淮说到着似乎才发现忘了笑,于是又补了一笑道:“只是医师说不能总待在屋里,要多出来走走,我就随便走走……”

方昭浅心中思索了一番,说道:“你既担心她,为何不去看看她?今日还是她是生辰呢!”

方景淮诧异地问道:“她的生辰?”

“是啊!”方昭浅见他不说话,又道:“不过她看起来很好,你不用担心!”

方景淮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

方昭浅侧头看了看他,思忖道:“今日叶医师帮她带来了平川来的家书,其中还有小陈将军寄来的。”

方景淮一顿,片刻后低低的应了一声。方昭浅见状,也不再多言。

第二日清早,方景淮房中,仲阳端着茶水进来,见他盯着眼前的一只法翠锦缎画囊,半晌没有动静,仲阳放下茶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那画囊,“主人?可是有什么异常?”

方景淮一惊,似乎才发现仲阳,笑着摇了摇头道:“无事!”

仲阳见他这般,也没再多问,忽然方景淮起了身,带着画囊出了门,仲阳正要跟上去,方景淮回头道:“我去去就来!你不用跟!”

仲阳眼神暗淡了些,只是心中也了然,便不再跟上前。

英华宫内,虽然近日宫中生出了许多事,不过方昭清和谭谨的婚礼并未取消,今日司制房正要禀告方昭清嫁衣一事,因邵欣暂代皇后一职,司制房也因此去了凝黛宫,邵欣一见是这事,便派人将方昭清请了过去。

方昭潇得沈安宁指点,正在院中扎着马步,双腿颤颤巍巍,但出乎意料地的坚持住了,沈安宁则在一旁抄书,这时一个宫女上前道:“六公主!沈县主!世子来了!”

沈安宁心中正疑惑时,方昭潇问道:“他来……干什么……啊?”

沈安宁看向方昭潇,笑了笑,“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去看看!”

方昭潇满头大汗,说话间气息都不稳,“我……我还可……还可以坚持!”

沈安宁给她端了一杯水,上前道:“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急这一时!”

方昭潇这才点了点头,收了马步,接过了水,这时宫人带了方书君进了院中,沈安宁上前一礼。

方昭潇问道:“世子今日为何而来啊?”

“原来六公主也在!”方书君笑道:“之前沈县主被圣上禁足,今日听闻英华宫解禁了,特意前来拜访!沈县主近日可好?”

“有劳世子记挂!近日都好!”

方书君将手中的书递上,“近日有关杂货铺的物件都已查清,上次我见沈县主一直看着它,想来是为了江夫人,所以查清后我特意留出了这本《本草经》,现将它送给沈县主。”

沈安宁看着方书君手中的书,这本《本草经》里面记载的种种药草都不同寻常,像是杞国地界上的各种奇珍异草,所以上次在杂货铺才会多看几眼。

方昭潇疑惑地看着方书君手中的书。

沈安宁暗忖一番,接过了书,“劳烦世子挂记!多谢世子!”

方书君笑道:“无妨。”

沈安宁又问道:“雷炎抓到了?”

方书君摇了摇头,“还没抓到,不过雁栖宫的内应抓到了,为了圣上的安全,又排查了宫中其余各处的宫人,还有……冯将军斩首之日已定了!”

沈安宁点了点头。

“我看看!”

方昭潇说着还未等沈安宁递来就先拉着沈安宁的手,将《本草经》拿了过去随意翻着。

方书君见状笑了笑,“沈县主!既然书已经送到了!那我便先走了!沈县主若还有什么,可差人去找我。”

沈安宁抬眼看向方书君,“有劳世子了!”

沈安宁将方书君送到了门口,心中一边思量方书君此番何意一边正准备回去,就见方昭浅来了,身后的宫女还抱着一只法翠锦缎画囊和一些瓜果点心。

沈安宁又回过头相迎,“四公主!”

阿月起身后只盯着方昭浅背后的点心。

方昭浅看见了远处方书君的背影,问道:“那是世子吗?”

沈安宁抬头道:“是!”

方昭浅回过头看向了沈安宁,沈安宁见状先开口道:“四公主今日前来,是有何吩咐吗?”

“昨日原不知是姑娘的生辰,没准备什么,回去了又觉得不妥,今日便想着备些薄礼前来,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这怎么敢当,还劳烦了四公主记挂!”

方昭浅回头接过法翠锦缎画囊,“那日见姑娘英姿,想必是习武之人,我想着送些钗环首饰,又怕不合适,想来想去,想到了一幅画正合适姑娘,所以给姑娘送来了这幅画和一些宫中时兴的瓜果点心。”

说着方昭浅将手中的画囊递给了沈安宁,“微薄之礼,略表心意,还望姑娘笑纳!”

沈安宁将画接了过来,“多谢公主!”

沈安宁身后的宫人将瓜果点心接下,“公主里面请!”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姑娘抄书了!”

说着方昭浅低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沈安宁等人在英华宫门口送走了方昭浅,见方昭浅走远了,阿月起身后笑着盯着手中的一盘点心道:“小姐?”

沈安宁侧头见她这般,笑了笑,“送进去问问六公主要不要尝尝?之后你们便分了吧!”

阿月和身后的几个英华宫的宫人都笑道:“多谢小姐!”

阿月捧着点心就进去了,身后的宫人笑着看向沈安宁,得沈安宁示意后都进去了。沈安宁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囊,心中思量着方昭浅的意图。

等沈安宁进来后,就见阿月带着一群宫人在分着点心,方昭潇见沈安宁进来了,便一手拿着书一手指着阿月她们,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点评道:“太不成体统了!”

沈安宁走近,笑道:“公主教训的是!”

方昭潇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快说!刚刚像不像田博士?”

沈安宁配合着点了点头,“像!”

“这个书没什么意思!还你!”方昭潇笑着将手中的《本草经》还给沈安宁,又见沈安宁手中拿了一只画囊,好奇道:“这是什么啊?”

沈安宁看了看手中的画囊,“四公主送来的画。”

方昭潇听后没了兴趣,“原来是画啊!不过,她收着好多我都看不懂的古书,说不定这画也是哪个古人的真迹,我们看看吧!”

沈安宁点了点头,两人将画囊打开,拿出了画,沈安宁见这装裱不像是古画,还未来得及多想,一旁方昭潇便着急的将画卷拉开了。

沈安宁见画后一愣,方昭潇看得不真切,便命身后的宫人接着,自己走到了沈安宁身旁看,只见画中一位鹅黄衣裙的女子坐在一处院中的石桌旁赏月,画中月似银盘,清辉遍地,女子如姑射神人,绰有余妍。

方昭潇凑近看着画旁提的诗,“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方昭潇越看越觉得迷糊,回过头看了一眼沈安宁,又看向画中女子的眉眼,疑惑道:“难道真有转世轮回之说?你和这画中的女子少说也有九分像!”

说着又看了看,忽然眼神一亮,嘀咕道:“不过,看这装裱……好像不是古画?”

沈安宁这才回过神,心中也已猜到这画是谁作的,她一边将画卷起,一边道:“许是四公主找人为我画的,未必是哪个古人画的。”

方昭潇想了想,笑道:“倒也是!”

说话间,沈安宁已安静地将画收了起来。方昭潇见沈安宁似乎在想什么,正要问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要问的话换了,笑着拉着沈安宁的手道:“不如我给你画吧!就画你抄书的模样!”

沈安宁闻言,侧头见一旁的方昭潇笑得开心,便也笑道:“好啊!”

说着方昭潇就拉着沈安宁走,“那我们这就去画!”

沈安宁只得带着画囊和手中的书跟着方昭潇回到了书房,宫人刚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方昭潇便闹着要画,只是画技不够,又拉着沈安宁玩闹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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