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昭呀，第一次中选很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呢。”
“不要紧张，慢慢说吧。”
“欸？会说日语吗？”
“最近和别人学了几句，或许应该称呼姐姐吗？嗯，姐姐不要紧张。”
金向昭接过对方的专辑，已经可以熟练快速地写完签语。看样子是特意从日本过来的哆来咪吗？
“没有哦，我在韩国留学。”面前的女孩子弯眼笑，“DoDo呀，我们玩二选一的游戏吧。”
“那是什么？”金向昭扭头看她。
“向昭从我给出的选项中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个就好了。”
“好，明白了。”她认真点点头。
“那么——初恋还是最后的恋人。”
“嗯…初恋。”
“哦？向昭心中有初恋吗？”
“秀智前辈？”金向昭开玩笑说。
“我喜欢你还是我爱你呢。”
“我喜欢你。”
“拥有50亿离开我还是放弃50亿陪着我。”
“啊…”金向昭表情突然变得苦恼起来，面前的女孩子故作伤心的模样，“是要离开我吗？”
“嗯…拥有50亿离开你。”
“为什么啊？这个回答让姐姐好难过。”
“因为姐姐是让人无法忘记的初恋呀。”金向昭最后在专辑页写上自己的名字，“我们拥有关于50亿的回忆。”
“怎么哭了呀？”邻座号码的女孩子赶忙递去纸巾，看着女孩差点摸糊了专辑页上的话：现在选择拥有50亿的人是姐姐啊。
“哦…真是糟糕，下一场若是不能中选的话我会抓狂的，完全离不开她呢。”女孩逐渐止住了哽咽，小声和身旁人分享，“你知道吗？向昭刚才和我讲了日语，晕了，这里明明釜山，却好像是我回家了。”
“姐姐上午好。”还穿着釜山大学校服的女生在面前坐下。
“是学妹啊。”金向昭下意识笑弯眼。
“没错呢，晚上的校庆现场还要接着见面哦。”她和自己做了个biu的手势，“姐姐可以和我分享一下最近在听的歌吗？上次签售推荐给别人的《Do not touch》我也很喜欢。”
“最近吗？”金向昭写完字抬头，认真咬着唇思考。
“我整晚都没睡
我想我是病了
是的/我好像/好像
有点/有点/喜欢你
如果你一步两步地离我而去
我会向你靠近三步
那我们的距离
就不会再变得遥远了
如果你一步两步地向我靠近
我会一直站在原地”
金向昭食指与中指模拟着小人走路的姿势，走了三步以后停在学妹的手边，音调突然变得些许惊讶，同步举起写完签语的专辑。
“Oh My Girl——”金向昭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前辈的一步两步。”
“真的很喜欢，学妹可以试着听一听呢？”金向昭看她没有表情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收敛起笑容。果然她不喜欢向别人安利这种事，遭到拒绝的话还是会失落。
“我会听的。”学妹回过神来，意外严肃地和自己强调，“姐姐以后可以不要和别人推荐这首歌了吗？”
“wei？”
“不能让别人也轻易地爱上姐姐。”
“嗨，向昭，还记得我吗？”
“是上次来过的中国人姐姐？”金向昭艰难努嘴，挤出了不太顺口的发音，“嘉、帆、姐姐？”
“正确！”她像哄小孩一样鼓着掌，而后递来毛绒绒的熊耳朵帽子，“这是我们中国很可爱的熊猫，向昭戴上看看吧。”
“Ok…”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当我让不懂韩娱的爱豆来帮我选老公。”
“什么？”金向昭听得迷迷糊糊。
“向昭从下面四张图里选一个人吧，认为谁最适合和我在一起呢？”
“和姐姐在一起吗？”金向昭捏着帽子毛绒绒的手感，看四张图片的表情变得严肃。
第一张是Seventeen的金珉奎，第二张是拒绝了合作剧本的车银优，第四张是不能再熟悉的田柾国，那第三张……是谁？有些眼熟。
“嗯…这位吧。”
“向昭或许可以说出他的名字吗？”嘉帆见对方只拿着记号笔打勾的动作又问。
“Jaehyun前辈？”金向昭心虚地回答。
“哦？正确。”她看上去有些惊讶。
还真是李贤在前辈啊，金向昭松了口气扬唇，“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了。”
“啊等一下。”嘉帆好像反应过来金向昭的答案，“不是这个Jaehyun前辈。”
“嗯？”金向昭下意识皱眉。
“算了，没事，那向昭猜一下这四位有什么共同点吗？或许是他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什么外号呢？”
“都是男人？”金向昭试探性地观察面前人的表情，“都是姐姐的husband？”
“哦莫，kiyo。”嘉帆听着金向昭忙不迭补充的解释终于是忍不住笑了。
“我不是说四位前辈分开的时候就不是男人了，真的，啊？很好笑吗？”金向昭疑惑眨着眼。
釜山大学的校庆金向昭是第一个表演嘉宾，结束后她便很快完成卸妆、换了演出服，最后穿上熟悉的校服。
整个工作团队里她应该是最了解这里的人，崔至贤再三问了一个人可以吗，金向昭点点头，“一会儿哥哥会来接我的，今晚回家住。”
“那我们走了哦？明天按照时间工作地点见吧，不要迟到。”
“内，记住了。”
金向昭找到大学时期熟悉的角落秋千椅，两腿一荡一荡看着剧本。
不远处舞台的音响声还能隐约听见，她垂着脑袋反复台词，自然而然嘴角开始下压。
闪着泪光的眼眸忽而撞上一道经过的视线，金向昭抬头的幅度有点大，泪珠就这么溢出眼眶滚落。
“欧巴……”
金泳勋被对方的称呼吓一跳，原地怔住几秒后才关心，“为什么哭了啊？”
“被人欺负了，好难过。”金向昭抿着嘴，重重吸了吸鼻子，“她们说我不应该在这里，很令人讨厌。”
由于是校庆，金泳勋身上也穿着釜山大学的校服，他犹豫着走上前，揉了揉对方散开的头发，像是刚编过发型，此刻格外蓬松。
“谁欺负你啊…真是坏。”
金向昭眨眨眼睛，垂下的睫毛被他擦拭眼泪的指腹挠得颤了颤，条件反射后仰，心跳一时变快。
“你…前辈，你不要哭啊。”金向昭突然变得慌乱起来，盯着金泳勋眼眶红红的眼眶，赶忙改口，“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
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这样丢脸的状态呢。金泳勋想，就连亲密关系之间都不可能会露出的模样，好像都在金向昭面前露馅。
“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没事了。”金向昭万分肯定地点头，“前辈去忙工作吧。”
“那我走了？”为什么是一副不舍的语气。
“内，前辈再见。”金向昭摇了摇手，等人走远后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是脑袋，“有那么难过吗……”
“看见你的眼泪谁都会没办法吧？”
金向昭闻声对上郑成灿的面孔，双脚点着地面不再前后晃，“是来给我送礼物的吗？”她双眼眯着弯起，“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什么？”
郑成灿把礼物给到金向昭手中，在空位坐下时腿上多了一份剧本。
“啊……原来是这样。”所以就可以随便抓一个路人对戏了吗？郑成灿的心舒展一下又紧缩一下。
“我可以看吗？”
“不会说出去的话就可以。”金向昭没回头，正小心翼翼拆着包装。
郑成灿完全是速读的节奏，一集纸张的量就“哗哗”很快翻完了。
“你在找什么？”金向昭还是好奇投去了眼神，他们的背影从远处看应该像是身穿蓝色校服的两个大学生在偷偷谈恋爱，“这次都没有吻戏呢。”
郑成灿耳朵倏地红了。
嗯？不是，为什么要用偷偷这个词语，大学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
金向昭理顺了自己的逻辑，把郑成灿送的挂件别在了背包上，“为什么想到送我这个？”
“看见你背包上有很多挂件，感觉是喜欢这一类的类型，会很实用。”
“是真的很喜欢。”金向昭欣赏着怀里抱着的背包，外层拉链的福袋是妈妈制作的，包面上的徽章是哥哥送的生日礼物，郑成灿送的百变怪挂件胸口别上了爸爸送的斯莱特林院徽。
因为是01年的孩子，爸爸有时候喜欢叫自己小蛇，所以这么送了徽章。
“不过我问的是为什么送百变怪的挂件。”如果不是看过直播的话，好像只有特意关心她的消息才会知道。
“长得有点像廷谟…”金向昭捏着玩偶没由来这么一句，郑成灿突然后悔了。
“它其实可以变身的。”郑成灿试图拯救什么，拉开百变怪底部的拉链想要翻出新的形状却失败，“什么啊，这居然是隐藏款。”
“大发。”金向昭惊讶道，“手气这么好。”
哪里好了…郑成灿不动声色吐了口气。
金向赫发消息说在校门口等了，金向昭再次走上大学时期经常穿的林荫近道，路过主教时被一个身穿部队服的男生小跑追上。
“向昭ssi，打扰了，可以收下这个吗？”
看清帽檐下的那张脸时才记起来人，好像是读二年级和自己表白过的那一位。
“啊…你是人文学院的那个……”
“你还记得我？”那人眼睛瞬间亮了，“我们是同一届的，今天收到学校邀请所以特派回来。”
他把很普通的纸张折成纸鹤塞到对方手里，怕时间来不及所以语速有些快，“虽然知道我和向昭ssi是不可能的，所以很感谢向昭最后选择成为了艺人，作为哆来咪的话就可以继续有理由喜欢你了，只是很普通的一份信件，希望不会带来困扰。”
“谢谢你的喜欢，服兵役的生活辛苦了。”金向昭话语顿了一秒提议，“如果是哆来咪的话，签名就没关系了吧。”
“真的可以吗？”
“不过写在哪里呢？”
“就衣服上吧。”
“这可以吗？”金向昭半信半疑看着眼前人脱下的外套。
“有好几套衣服呢，没关系的。”他连忙解释，“□□人很好，今天不会说我的。”
金向昭挑了块比较浅色的区域，快速写上：退伍后现场见吧——Dotie。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金硕珍打量着终于归队的成员疑惑，“准备走了，怎么不穿好外套。”
“刚才遇见了大学时表白的女生，第一次得到回应。”
“哦，是吗？”金硕珍原本想顺着话题说一句祝福，随后便听见那人被围住大声起哄道，“什么啊！你和Dotie表白过。”
金向昭？那第一次得到的回应……是什么意思，金硕珍瞬间茫然。
“欧巴，等很久了吗？”金向昭快速钻入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第一时间展示背包炫耀，“新的挂件，好看吗？”
金向赫瞥了她一眼，“手里的是什么？”
“哦，刚才一个男生塞给我的信。”
“k…现在还有这么纯爱的吗？”金向赫习惯性伸手抹了抹她的眼角，金向昭也没躲。
“怎么了吗？”
“沾上东西了。”明明什么也没抓到，金向赫轻抒口气，“睡会儿吧，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