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庆国不起眼的工部侍郎,我觊觎二殿下很久了。
虽然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正四品官,在京中这样身份背景的人,一抓一大把,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能耐让我卷入到夺嫡之争中;
不如说是为了保存自身安稳告老还乡,我从来都没有展现过除平庸以外的能力。
每每在朝堂上看见即将冠礼的二殿下与太子殿下明目张胆的争斗,却又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运筹帷幄,那傲然的神情像只狸奴一样可爱,要把我的魂全都勾去了。
上次殿下一身红绿配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好看的紧,今天又是这一身,他很喜欢这样明艳的颜色?
我老神在在的跟在正四品的退朝队伍里,二殿下走的很慢,好像不喜这样酷热的艳阳天。
一向穿衣金贵的皇子大约也是嫌热。
我这样想,右手抬起用衣袖遮掩,悄悄弯起平淡脸上唯一能看出表情的嘴角。
行至宫门口,看到二殿下身边的剑客谢必安守着殿下的车架,我的眼神在他握剑的手上溜了一圈,就赶紧移开了视线。
二殿下身边好像一向是这个剑客陪着,好像很缺乏安全感?
大抵是争权夺利的这几年刺杀下毒这种事太过常见,常见到殿下已经习惯于每日可能到来的刺杀。
我随着冲散的人流往前走,没有回头看背后又开始趿拉着鞋子的殿下,不敢多想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应该再多弄些水果供给心情不好的殿下吃。
唉,又是没有机会投入殿下门下的一天。
入夜,谢必安日常守着的房门早已无人值守,房内只有二皇子在。
不叫他等待多时,窗外已然翻进来一黑衣人。
二皇子习以为常的伸手,很快就被揽着放到了床榻上。
“二殿下,虽是酷暑,但不可贪凉。”
我扣着难以解开的面具,压着嗓子嘱咐了一句。
没错,每隔几次上朝结束的晚上我总会习以为常的摸进二殿下的王府找殿下搂搂抱抱。
但二殿下不知道我是朝上沉默寡言的官宦,只觉得我是个直愣的登徒子。
第一次来的时候被当成刺客了,可惜,还是我小瞧了谢必安。
打晕谢必安之后二殿下以为我要杀他,好像看开了似的还抓着一串没吃完的葡萄,言笑晏晏的曲腿蜷在用于睡午觉的贵妃榻里瞧着我等待我的刺杀。
他胆子很大,如果我没看到遮掩在衣袖后攥紧的手指和缩在衣裳下紧绷的脚趾的话,我也许就这么信了他面上的松弛。
……还挺白。
我被他晃人眼睛的脚给占据了大脑一秒,不能再多了。
二殿下私下里有点疯疯的,我觉得是庆帝逼太紧了要给殿下逼的无路可走了。
真是罪孽深重的陛下,天威难测的扶植着二殿下对付脑子不用在正途的太子殿下。
做皇子都好难。
二殿下看我半天不动手,紧绷半天的身体都开始细微的颤抖,看来紧张让他有些力竭。
我紧了紧脸上的面具确保它不会掉,不然我可不想下次上朝就看见我在杀头名单里夹带着。
我向前走几步,缩进了我与二殿下的距离,二殿下就冲我猛砸过来手里的葡萄,扯了外衫丢向我头部遮盖视线后就光着脚跑走了。
二殿下想撞开门跑出去求救,但殿下也不想想我这种半夜偷摸进皇子府的,那哪儿能不把外面斗都处理好再摸进来的呢?
哦,估计是慌了,一时间忘了。
瞧,谢必安正在门口堵着睡的香呢。
我眼瞧着二殿下从正门突破不成已经改向破窗而出了,我迅速窜到他身边禁锢住他准备跑走的手脚。
摸的出来,殿下现在真的很慌。
作为一个登徒子的发言,我并没有虚心修改我的遣词造句。
一只手捏住殿下被反剪的双手,又得控制力道不伤到他,又得保证不让他能挣脱出去,简直是对我的折磨。
他已经意识到我没有立刻杀他的意思,于是面容昳丽的他立刻带上了笑意,张口就是与我套近乎,想要打探是哪个主家请了我半夜刺杀。
我没回他这话,反倒是看着不断张合的嘴巴入了神。
在我回神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已经在二殿下口中翻搅了个遍。
亮色勾连着我的手和殿下的嘴巴,原本清秀的脸上被嫣红色占满,大约有羞有怒,比往常端着的笑容要真实很多。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