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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惜,我不是你故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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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244年间,祈、元、钱三国争取邻国,战争不休不眠持续十年之久,百姓民不聊生。

在城门外随处可见“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忠国将士们纷纷死于君主互间挣抢的利益之中。

在祈国内,百姓终受不了君主过高的赋税和压迫,一支由百姓组成的起义军在这一年末延生。

他们隐藏在各个地方,通过暗号的方式联系,不被祈君主发现。

邻头人正是当今将军手下一位排不上名号的兵将长孙凤鸣,因他每每看到弟兄不是为保护国家而死在战场上,他气当代君王不顾及弟兄的死活。

于是他到处游说百姓加入,在祈246年起义军达到10万人,接近全国人名的一半人!

长孙凤鸣在朝廷里面安排有眼线,他们负责在时机成熟时传播假消息,以身为引,引开朝中多数禁军,好来一个声东击西。

长孙凤鸣带邻起义军高声大喊口号“弑恶君,保百姓,护平安!”快步直冲皇宫。

宫里的婢女,小厮纷纷受惊躲在角落,抖着身子看这一群人逼进皇宫。

在内忧外患的冲击下,祈王身故。

当年间,长孙凤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独自称王,而是拥不受宠祁四皇子“祈望城”登基。

号安康年,为安康君王。

祈望城登基后,颁布新法律,整肃朝廷官员,退出三国战争。

祈望城见长孙凤鸣有较强组织能力,命他为大将军,号楼兰将军。

负责出征平定百姓之间的判乱,楼兰将军每到一个地方时,飞速抓到贪腐蚀民的官员,就地把人处理掉,再眼观察色,提拔有用之人上来替代。

安康247年,百姓重回安定幸福生活。这年祈望城迎取楼兰将军的妹妹长孙悦荟为皇后,接着减轻百姓赋税。

祈国百姓举国欢庆终来了个好君王。

再过一年尚书府迎来红白喜讯,沈家嫡长子沈池柳出生,其母难产而死。

沈路云因此向上申请休官7天,在府中陪已故妻子度过头七后安葬于沈家祖坟,上面仅雕5个字“沈路云唯妻”。

安康249年,太子诞生于满天星海,君王祈望城由景命名“桓予”二字,寓意:祈星诞夜色,桓与星海,予月共长安。

安康267年,尚书府内一位钦差来到,打开圣旨压起嗓子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令嫡长子沈池柳,孝敬勤俭,品德高尚,才智卓越,特授予太子太傅之位,辅佐太子学习。钦此。”

沈池柳低下头颅双手接过圣旨道:“臣尊旨,谢皇恩。”。

钦差满意上下打量看会年少有为的沈池柳,后手拿浮尘随意搭在弯着左臂高抬起头带着人离去。

青梅高兴拉着沈池柳的衣袖道:“大公子,恭喜你。”

在后面跪着的二夫人李雪英缓慢起来用恶毒目光直穿沈池柳背面,心里十分不甘还是笑脸前来祝贺沈池柳。

“凌寒,姨娘祝贺你升官。今晚有没有想吃的,姨娘为你去做。”李雪英端着身子笑盈盈说。

“儿臣在这里先谢谢姨娘了,但儿臣今晚上有事不能及时回府,恐辜负姨娘一番好意。抱歉,姨娘。”

李雪英掩饰心中的尴尬,呵呵笑着,“没事,改日等凌寒有时间,姨娘再为你做。”

“那就谢谢姨娘了,恕儿臣先一步告辞。”沈池柳道。

*

“这事记得做得干净一些,后面还有赏。”李雪英递过一枚银子给一位藏于夜色中的人说道。

“放心吧,沈二夫人。”夜色中的人保证到。

沈池柳身心疲惫从东宫里面回到尚书府,这个太子太过于盛气凌人,多次取笑并有辱于他。

怕是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一个面生的小厮擅自拦住了沈池柳,行礼低下头道:“大公子,沈家主吩咐奴叫您前去思湖池,有话要对您说。”

沈池柳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面生,起了疑,但看到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也消了几分怀疑,回答道:“我知道了。”

府里面来了新人他怎会不知,若来了新人又为什么不告知于他。

小厮告诉他家主在湖旁的那一座亭子里面,沈池柳走到思湖池不远处。

他往那里看到有一个人,猜测是父亲,便大步流星走上前。

没有想到走近,他轻声喊了一句“爹”。

他就看到“父亲”转过身子的这一刻,目光愣住,这个人不是父亲只是身形相似的陌生人罢。

那个人速度很快,霎时把未回过神的沈池柳推入池中。

池面里起了层层波澜向在推开来,沈池柳在水里无用奋力挣扎,挣开眼看见池面上的人愈加模糊,恍若之间竟看到了李雪英的身影。

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自认为他从小都把她当成亲娘一样对待。

沈池柳在心中有些不甘,后悔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姨娘的意图,也后悔小时侯不曾去习水。

在他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青梅正向他所在位置游去。

可惜,终是迟了。

*

“唔……”沈池柳细长睫羽微动,感到睡得并不舒服眉心微皱起来,趴在书籍里缓慢醒来,眸子还有些呆滞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然张口打个深哈欠,眼框直逼出泪水,伴着湿湿凉痒之意顺势流入耳旁发丝中,有些迷迷糊糊想伸长手臂在旁摸银框眼镜在哪里。

白净修长手指胡乱在书籍中摸索着,但途中并没有摸到预想中的银框眼镜,摸到了湿润的绸水。

眉皱得更深了坐起来,呆呆神神直起腰坐起来,瞄见修长四指愣愣插入磨好的墨汁中。

沈池柳:……

脑海里还清晰充斥天子高兴的话,“‘祈桓予’一名。

寓意‘祈星诞夜色,桓与星海,予月共长安’”。

“予……月共……长安?”他细细品味这句话,眸底略过玩味心里嗤笑。

怪不得祈桓予有资格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怼他这个太傅,天子真是宠极了太子。

他良久才想起自己已魂穿的事情,都怪看书太入迷了。

梦里面都是祈国的发展过程,还有原主落水的过程,害得他神情恍惚起来。

寻找桌上常放置的手帕有条不紊擦干净这四只手指,边擦边想:“这些史书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困意上头,趴下去睡了一觉,不过他也看懂了一些关于这个朝代的事。”

他继续拿起书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中苦读起来,狐狸眸中刻上复杂多样的字符,烛光拉长他的身影。

窗外黑夜响起宜人的交响曲,夜虫和青蛙在叫,时快时慢的风速拂过树梢响起“沙沙”声响。

高大的树枝肆意摇曳把影子印在地上,以及沈池柳面前的书桌上和他自己身上。

“大公子,已经很晚了,不可再熬夜看书。”诗瑶在巡逻中看到大公子书房里烛光还未熄灭,特意来提醒到。

沈池柳还不习惯这么早睡觉,他目光不离手上的书籍对诗瑶说:“我再看一会,诗瑶今天你就早些休息吧。”

“大公子,你也早些休息。”诗瑶道。

子时一亥中,沈池柳才依依不舍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到床边,脱下件件外衣搭在床头,身上只留下一件松垮的里衣掀开被子睡下。

清晨一片静好,淡黄色太阳在山头那里藏起半个身子。

沈池柳翻向自己的衣厢,里面不是白衣服就是官服,只有2件是算是比较深的颜色,其中就包括先前穿的那一件深绿色锦衣。

他想着看来今天要亲自去多买几件衣裳,白色的衣服他不是特别喜欢,因为穿在他身上感觉就像丧服一样,后面他选择另一件玫瑰粉绣着蝶纹的织绵大袖衣。

主仆二人走进一间名为“落红阁”店铺里面,柜台上整齐琳琅满目不同种类的衣服,来这里挑选衣服的人非富即贵。

他顿时觉得社恐症犯了,平常他在原世界都是手机购物,突然间有些恼悔为什么要忘记可以命令下人去购买衣服。

伙计正在应付一个公子哥时,眼尖看这位进来人穿着打扮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就是怎么瞅着他那个眼神有点像个没有见过世面。

心道:“可能是哪个贵族家娇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嫩公子,那个皮肤白得……啧啧啧…女人不得嫉妒一翻。”

伙计不由得向上翻了个白眼,这类人他真的不想接触。

过于娇柔造作不说,还特别喜欢东挑西挑,总而言之伺候不过来。

诗瑶见大公子站在衣服面前,貌似打不定注意,向大公子道:“大公子头次出来挑选衣服,拿不定主意很是正常的。”

伙计交完一笔生意后,心里不情愿表面上还是乐呵呵走上前,向沈池柳道:“公子,这都是上好的料子,若是你看中哪一些我可吩咐下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沈池柳点了点头,他左看右看这花红柳绿布料,身边还有两人目不转睛看着他挑选,他又不是布料,看他作什么。

内心虽十分不喜但也没表现出来,他想用手触摸下料子的质感如何,却被伙计的话打断在中途。

“诶呦这位公子,这布可摸不得,这些都是上等布料”伙计对他毫不顾忌说。

“摆出来还不让摸了,谁知道你家布好的还是坏的,难不成你这是一家黑店?”诗瑶给大公子抱不平。

“诶,你这个婢女长得还可以,怎能血口喷人。”伙计硬气反驳道,“落红阁里面的规矩就是这样,不信你们可以问在旁的人。”

他们二人的争吵引来周围人带着好奇的视线流转于他们三个人之间,沈池柳默默拉回伸出去的手,他就出来买个破衣服怎么就变成这个局面。

其中贵公子站了出来,用看不起的眼神看向沈池柳讽刺道:“你这人是头一天来吧,要不我好心送你几匹布料?”

“是啊,公子我也送你几匹布料。”另一个人看到沈池柳的样貌咽了下口水,贼兮兮说着。

沈池柳举目上下审视这伙计又对上那两人恶心的目光,敛起眸子冷冷对着伙计道:“你一个店里面的伙计,不知道店铺卖家无权干涉买家查验物品质量?”

“我不用知道你们落红阁的规矩,把你们店长给我叫来。”

“再者,我家婢女轮不到你来斥责。”

沈池柳站在诗遥前面,在背后递给一个碎银子给诗瑶,小声吩咐在路上找几个人把那两个人往死里面打一顿,但不要真的把人弄死了去。

诗瑶接到命令小声“嗯”一声,收好大公子给的银子,她目光不着痕迹撇了一下那两个人。

伙计被沈池柳这不带换气的话唬得一愣一愣,他竟生出些心虚感。

这是他私自设的规矩,防的是有些顽固子弟装作识货的样子把布料弄得一团遭,没想到今天遇到硬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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