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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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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沈池柳有了沈云野的帮忙,对脱去衣服也方便了许多,还没有人这么服侍过他,有些不习惯。

“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对太子殿下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沈云野在一旁坐着,纳闷说道。

沈云野发现他哥的视线总会在太子的身上,就连着他身上的伤口都是拜太子所赐,如果没有那个什么所谓的计谋,沈池柳不应该现在只能用着一只手。

沈池柳悠悠回答自家弟弟的问题,“云野,你也说了他太子殿下,我又是他的太傅,不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还能放在哪里?”

“说说看,你们俩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态度怎么这么不好。”沈池柳躺在床上,眉目带着笑,向着沈云野好奇问道。

沈云野其实也不怎么知道,他们不再是合作关系后,太子对他的态度可谓是愈加下降,现如今变成了看一眼就心烦的情况。

沈池柳见他一直含糊说不清楚,也不强求着他,两人再聊着一会天,很快两人分离开来。

沈云野后头叮嘱沈池柳睡觉时不要压这伤口,从沈池柳房中离去,计划着明天一早给沈池柳准备着什么早餐。

屋内只剩下沈池柳一人,他吹灭了蜡烛,瞬间漆黑一片,合着里衣,平躺睡着。

另一处,屋中仍灯火通明。

西宁前来告知祈桓予一切都已做好,已安排信得过的人送去太子的手中,祈桓予背手在后面点了点头,过几天他们就要回宫了。

西宁走后,小四和小五走了进来,小四是祈桓予命令监视着祈慕辰,小五则负责监视祈芝芝在做什么。

他不太相信一个会武功的婢女,就这么死了,但小五给他带来的消息是:“小五亲眼看见祈芝芝一个人把杏儿火化,但她状态有些低沉,像是疯与不疯之间的来回拉扯。”

听到这个消息,祈桓予眸子加深了几分,四妹对这个婢女有些上心了,难不成是四妹吩咐的杏儿乱他的事……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否认,应当不是。

祈慕辰那边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每天和着百姓打好关系,一个皇子做苦力工也是真的做,如果祈慕辰没有背后搞鬼,他作为兄长是挺佩服祈慕辰的。

若不是沈太傅要求他下农地,他是肯定不会去干,这类事情还是派人去做比较轻松。

交代完消息,祈桓予有些累了,他熄灭烛光,疲倦感冒出来,层层把他淹没,直达梦海。

*

“元安思,你什么时候才放我走。”元安泽靠在床板上,因激动胸口前包好的伤口,明显染了红,双拳攥得死死不曾分过开。

“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是叫你为齐庄严,还是元安泽,还是我亲爱的弟弟?”元安思心态良好坐在元安泽的床旁,他手里面拿着是不知摔碎了多少次的药汤。

“混开。”元安泽愤怒看这个小偷,把他家弄成一团乱,随后光明正大进入到他家成为家主,他大声唾骂道:“怎么不好好当驸马,千里迢迢管我这个无名小卒。”

“我没和长公主结婚,不是驸马,是你的哥哥。”元安思极有耐心和元安泽解释说,他舀手中的药想喂给安泽,不加防备,手中端的药“啪啦”摔碎在地上,药汁洒到他衣服上。

元安思低声叹了一口气,听到安泽小声说了一句刺耳的话“装模作样”,心不由梗了一下,掩下心中溢出来的忧伤情绪,俯身安慰似抱住了安泽。

不管怀中安泽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放开来,怀中的人越是挣扎几分,他就越抱紧几分,直到怀中的人不再挣扎才松开些。

他低声和安泽道:“兄长和你解释,别再一走就是五年,再有几个五年,我可能等不起了。”

见安泽没有说话,他又自由自顾道:“我帮你,接琴儿回家。”毕竟是你喜欢过的人,算是欠你的,现在一并还了。

元安思松开安泽,想再一步靠进安泽时,元安泽发觉立马推开他,发现对方右胸衣服上面沾有他的血,心中玩味起,略抬头见元安思双眸含着的彷徨无措。

他见到安泽这么抵触,沉痛收回心思,继而徒手捡了地上破裂开来的碎片,碎片上乌黑流下的水滴很快变成红色,当事人并不在意。

顺事打扫好地面上洒出来的药汁,元安泽看到“啧”了一声,头扭到一旁不在看。

“等会,我叫人给你处理一下。再端来的药,若还不吃就别怪我用别的办法。”元安思说完,面无表情走出门外,手上拿着碎片扔在一旁贴身侍卫手中拿的篮子里。

贴身侍卫刚想开口说几句话,“主公”两个字还没从口中蹦出来,就被元安思锐利视线冷盯,立马严严实实合上嘴。

待到元安思走后,侍卫松了一口气,低头看手上拿的篮子,青釉的,粉青釉的,黑釉的等等,且都是碎渣。

作为唯一知情人侍卫,心里面纳闷了,五年不见元安泽的主公,一句当年事情真相一句不提,就这么霍霍碗。

他仰头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要元安泽出现在主公面前,要多多准备一些碗,最好是碎不烂的,结实耐用,还有一些外伤药。

冷不提防听到元安泽大喊他的名字,说是知道他在外面,若是不进去元安泽就亲自出来。

他是定不能让元安泽出来的,放下手中的篮子在门外,整理好衣服整齐度,眼睛不乱瞟走了进去。

“纪闻,那人的侍卫,说说吧。”元安泽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外衣,裸露出来左胸口那刺眼又泌出血的伤势,脸色苍白但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凶狠劲。

纪闻心下考量究竟怎么说,才能保证不说主公坏话又能保证是元安泽爱听的话,良久才一一向元安泽道来。

元安泽越听越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看向纪闻,他问的可不是元安思每天日常生活如何如何辛苦,微笑杂着挖苦道:“我问的可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他处心积虑当驸马的事情,是怎么黄的。好让我听个乐子。”

“我还当你是我兄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元安泽接着对纪闻道,他实在是有些好奇,难不成是长公主是看不上那人没有元家血脉,是一个外来人。

当是也不对啊,他在家那段日子,能看出来长公主对那人心生好感,还得到了天子的同意,就差一份圣旨了。

“这是主公拒………”

“怎么我一走开,安泽就和我侍卫聊起来了。”

纪闻见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位大夫,叫了一声主公立即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心里面默念,“我什么也没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说给元安泽听”。

大夫也是他们兄弟俩的老熟人了,看到元安泽胸口泌出来的血,胡子都气得发抖,一点不留情指责元安思,元安思此刻应该好好休息,不可情绪波动太大。

利落再次用绷带绑好,流出血的地方上了药,用了很大的力气绑好,以免得再次蹦出血。

元安泽痛的皱起眉头“嗯哼”一声,开玩笑道:“宋大夫,这么大力气,我都快要被你弄死了。”

宋大夫听到元安泽的话“哼”了一声,收拾好手上的医具,“放心,我这十几年的行医,弄不死的”。

宋大夫走后,冷瞟了一眼元安思似乎在说,你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回来,别到时候看丢了,去到那里哭都不知道。

接收到宋大夫眼神的元安思,有些心虚捂嘴“咳”一声,再次换来宋大夫的冷哼。

“我说了,你能喝吗?”元安思很多次手上端来了药,站在安泽床旁,看见安泽因上药敝开来的胸膛,眉心微蹙,视线上移是安泽愿听一言的笑意。

五年前,元安思当上了家主的第一年,也是安泽离家的那一年,说是要一个人把祈国弄成一锅粥,把被迫出嫁的到祈国堂姐元素琴接回来。

元安思是南平王捡回来的遗孤,他虽不是南平王的孩子,身上的重担只会增加不会减少,每日的学习东西很多。

他问过南平王,教他这么多东西,就不怕他鸠占鹊巢,害了整个南平府邸,南平王只是听了放肆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可以来试一试。

他也问过南平王妻子,她只摇头不说话,交代他要多加照顾安泽,多顺着安泽的心意走。

平日里要照顾性情不定的元安泽,也要和着南平常妻子学习着如何管理整个府邸,总之忙得连饭能吃上都顾及不了。

后面原来皇帝早就对他们家有所顾忌,扯了一个通敌由头抄了他们的家,整个府邸血流成河,府邸南平王和他的妻子也死在了那里。

皇帝没有把他和年纪尚小的元安泽处于死地,反而把清理干净的南平府改为一个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府邸,让他一个外人成为这个府邸主人。

南平王可能早有料想到这一天的到来,把自己唯一的孩子元安泽交付给他,在过着半年时间他遇到了长公主,毫无意外长公主看上了他的皮囊扬言非他不娶。

对,长公主说的不是嫁给他,而是娶他,这说话放在那个男人身上都是侮辱,在紧密接着一个月后不知道元安泽在哪里听说了,是他处心积虑抢了元安泽的家。

他和元安泽很好的关系就此破裂,再也拼不起来,他有好好解释过但是元安泽听不进去他的话,最狠的一次元安泽拿着刀对着他,要他亲口承认这些根本不存在的渔人得利。

他们僵持很久,元安泽迟迟得不到元安思的回应,把刀尖方向转到他的脖子上,狠劲说,元安思不配是元安泽的兄长。

他在那一刻没有其他情绪,只后悔没有好好教元安泽,如何看破别人的慌话,他们兄弟今朝进入到了皇帝的挑拨离间,皇帝想要天上的南平王看着自己的家怎么落入到一个外人手里,及至自己的儿子是怎么落入到外人手中。

他只好哄着元安泽,承认了这外面流传的话,趁着元安泽愣神那一刻,抢过元安泽手中的刀,却不料反被元安泽一个反手,把刀捅向他的腹部。

他看到元安泽厌恶的神情,胸口闷痛起来,又听着元安泽接着说,他要把唯一亲戚堂姐接回来。

他眼睛看着元安泽不回头一眼走了,耳朵听着渐渐没有声音的脚步声,才苦笑一声伸手拔出腹中的刀,扎得很深,血涌了出来,衣服沾上了血腥味。

他招来纪闻吩咐他跟着元安泽,若是元安泽不许,可反水说他的种种不好。

就在安泽离开的隔天,长公主成功带着圣诣过来,高傲和他说不日之后,他就要成为驸马了。

他做了一个人人想不到的举动,抗诣,只因他这一答应就等于真的承认那些流言,后面也获得天子给予的死罪。

被进牢几天,偶尔吃不饱是常态,不幸是他被天子放了出来,打了五十大板,说是长公主替他求了情,可以不致于他死地。

可是,打的那五十大板不死,他也要在床上躺着一段日子。

………

元安思挑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说给躺在床上的安泽,心描淡写说着他抗了旨,受了五十板子,就没有了。

元安思窥到安泽听到想听到满意笑起来,抬起头示意看向他手中的碗,递过去手中的碗给他。

元安泽接过来碗,抬起来头一口气灌了下去,元安思伸手想接过安泽手中的碗就此离开,竟被安泽一手扯着衣领,听到他嘶哑的话,“兄长,你又说谎了”。

元安思瞳孔猛然挣大,脖子处传来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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