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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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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交往从来就是点到为止,闵随已经把话说明白,原烙音也不会过多纠缠。

事态走向好像回归起点,两条交叉的线又重新平行。

但信息素的吸引令原烙音并不满于浅尝辄止,他在寻找接近闵随的时机,耐心的猎人从来不会急于求成,他安静地沉没在水中,只等一击必杀。

“原先生,很抱歉打扰您。”

陌生的电话打来,声音也不熟悉,原烙音没有第一时间挂电话,而是等着对方解释来意。

“您有时间到北门来一趟吗?”声音很年轻,“我是闵总的助理,谢垣,我们见过面的。”

原烙音眼前浮现出一张周正的脸,无框眼镜,气质有些像文弱书生,每次见到他都会微笑点头。

“闵总让我把东西给您。”

“嗯,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揉搓今早起床没打理的头发,套上挂在椅子上的长款羽绒服就出了门。

理智告诉他,闵随不会准备什么好东西。

但万一呢。

这个万一是千万亿万分之一,但终归是有可能的。

思考着,原烙音骑着共享单车,已经穿过光秃秃的大道,停在北门前。

“谢助理。”几个称呼在舌尖跳跃着,原烙音最后还是挑选比较恰当的那个,“麻烦您跑这一趟。”

谢垣递出个款式高级的黑盒子,是手工定制钢笔的包装盒,就在原烙音被惊喜狙中时,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眼熟的测量仪。

沉默。

还是沉默。

原烙音接过盒子,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字来,“找了好久,替我谢谢闵先生。”

那就是他居心不良故意放在休息室枕头边的测量仪,准备夸大它的重要性作为下一次见面的理由。

谁想到最后一顿饭翻车了。

“这块测量仪对我很重要,真的很感谢闵先生。”原烙音退而求其次,机会摆在眼前他不可能放过,“请您问问闵先生年前是否有时间可以吃一顿饭。”

“原先生。”谢垣的职业微笑无懈可击,“您也知道IMS的年假是业内典范,年前总是要比平常忙一些的。”

“或许您可以亲自问问闵总。”谢垣难掩看好戏的眼神,他的明示摆在面上,“再忙,回微信的时间还是有的。”

“多谢您。”

谢垣走后,原烙音站在原地,盒子夹在大臂内侧,他掏出手机单手打字。

【原烙音:闵先生,测量仪我收到了,谢谢您】

就连最紧密的关系也无法保证秒回这一行为,原烙音也不期待闵随能够回复,经历上一次的拒绝,闵随没有删掉他的微信已经算是好结果了。

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好,在骑行的过程中手机就震动一声。

等他回到寝室楼下,准备先看消息再锁车。

【xx手机报:以旧换新实施方案来了!报废旧车买新车最高补贴1万元,今年计划加装3000部住宅电梯,详情请点击(链接)】

原来是垃圾短信。

原烙音收回笑容将测量仪戴在手腕上,顺手买了瓶水。

在付款时,手机上发弹出新消息。

【闵随:嗯】

恋爱脑瘾犯的人总是会从贫瘠的文字发掘无数种可能性,一个语气词都可能会被解读为欲拒还迎。

但原烙音只是装都装不好的典范,他实在不能从“嗯”中找到什么有用信息,若是非要硬想,那就只有礼貌的敷衍。

正常情况下感谢的话语告一段落,就该彻底结束聊天,但原烙音是进修过的无经验恋爱达人,他选择直球出击。

【原烙音:年前您有时间出来吃一顿饭吗?】

对方拒绝了他的进攻并且把话堵死。

【闵随:没有,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就是不要再提,也没有聊天的必要了,原烙音瘫倒在床,手臂横在脸上。

这种该怎么追啊!

*

一直到腊月二十六,原烙音都没有再见到闵随,所有东西都回到正轨。

离开前他帮导师去第三区的数据所拷贝资料,发送得到导师回复后,合上电脑准备打车去机场。

往手臂上注射两支副作用稍低的强效抑制剂确保安全无误后,原烙音才背着电脑包到数据所慢悠悠打车。

这里位于郊区,还算空旷。

但去机场几乎横穿整个主城区,磨磨蹭蹭肯定赶不上。

【您前面还有61/63位】

抬头,数据所门可罗雀,石板街道,不知名的树只剩下没有叶子的枝条。

鬼打的车吧。

再看还有不到六个小时的航班,原烙音顿觉人生无望。

他就不该顺手在群里回个OK。

在查看航班改签的相关事宜时,原烙音遵循第六感抬头,离他几米远的台阶上站着一人。

合身的烟灰色西装,高大的身材堵在并不宽阔的玻璃伸缩门前,光是站在那都有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是闵随。

男人的表情并不好看,身后匆匆跟出来的谢垣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笑。

“老板,他就是狗眼看人低,您别把……”谢垣也瞥见前方的原烙音,把脱口而出的话掐灭,微微点头,“原先生。”

“小原。”闵随主动与他打招呼,瞥见羽绒服下露出一点点的测量仪黑边,“东西既然重要,还是要妥善保管。”

市面上并没有这类东西,结合原烙音的反应,闵随猜测那是与监测信息素有关的定制科技产品。

珍贵程度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

至于原烙音那些年轻人的小把戏,他就当没看见。

“谢谢您。”原烙音注意到闵随表情的松动,撞破别人的窘况,他有些尴尬。

闵随恐怕是大清早来数据所取资料,IMS董事长亲自前往已经给足面子,但看上去交流并不愉快。

毕竟闵随刚刚的神情就像是要把谁的脑袋捏爆。

“原先生要去哪里,顺路的话可以送您。”谢垣缓和气氛,他的目的很简单,别让自己的老板发疯砸了刚刚建立的数据所,到时候又要被约谈。

这里并不是官方组织,不过是合作挂上皇商的头衔,前几天换了一把手,背后的人和IMS不太对付。

闵随就是担心自己人来吃闭门羹,没想到就算是他亲自来也被阴阳怪气一番。

原烙音敏锐察觉到谢垣的身份可能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特助,他与闵随的关系比想象中更加紧密,不然也不会越过闵随直接询问他。

“顺南机场。”

“回IMS。”闵随越过原烙音往临时停车场走去。

原烙音头一次听见他那么生硬的拒绝,这是迁怒。

“您别生气。”谢垣挺身而出替发疯老板安抚未来伴侣,他朝闵随的背影挤眉弄眼,愣的几秒像是在传递什么讯息,“数据所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一把到闵总身上,受人指使,骂得可难听了。”

“闵总今天正好要去南边,送您不会耽误事的。”要是闵随没冷静早早回到IMS,那边的总部大楼可能真的会被轰了。

物理意义上的。

手机提示铃忽然一响。

打开微信,置顶末尾的消息框依旧是闵随,最后一条消息停在一周前的动画表情。

现在多了新的两条。

【闵随:抱歉】

【闵随:我送你去机场】

要真是闵随的追求者,现在怕是早早忘记几分钟前遭受的冷遇,眉飞色舞蹦蹦跳跳地去谢主隆恩。

车还是没有打到,原烙音撇撇嘴,知道这是闵随为刚刚失礼行为的找补。

但是。

真的装死了!

原烙音犯不着跟免费坐车过不去,他背着自己的电脑包,与谢垣并肩而行。

车费少说一百多,能省则省。

“抱歉,刚才情绪失控。”闵随出乎意料站在车外,替原烙音拉开车门,“希望你能原谅。”

不过就是语气没平常那么好,这点小事原烙音还不至于上纲上线,他摆摆手。

“您能答应我的追求就行。”

昨天晚上他才刷了部新的高分电影,里面的主角就是先婚后爱甜度爆表,急得原烙音爬起来在寝室团团转,最后吃了根火腿肠。

给他一个已经和他结婚的闵随,他现在强得可怕。

但闵随显然是没懂他的梗,却意外不像前几日那么断然拒绝。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他这样说。

“我开玩笑的。”原烙音讪笑道。

要真的挨骂能跟闵随在一起,甚至让闵随抽腺体/液,原烙音愿意天天挨。

车厢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声,丝丝缕缕看不见摸不着的青柠香牵动着闵随的思绪,他朝向靠在车窗上无所事事的Alpha道:“小原,我有事拜托你。”

原烙音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免费没好货。

“您说笑呢。”

他什么东西啊,能帮闵随的忙。

论专业,闵随是他的同系学长,代码写入教材的天才;论业务,他原烙音虽不是二世祖也没想过接手家里的公司,自然比不过闵随这个天生董事长圣体。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闵随要他帮什么忙。

总不会拜托他当疯狗去数据所乱咬吧。

“IMS的子公司华锐主要方向是餐饮行业,前些时间由于总部监管不利,南方片区负责人恶意竞争造成不良后果。”闵随的眼睛很疲惫,他靠在车后座,“对象是特食,我打了很多次电话,但特食不愿意私下解决。”

特食,他二叔手里的公司。

怪不得闵随忽然变态度。

这个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的伪君子!

“闵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呢。”原烙音没想答应,原仲盛电话里说IMS撬墙角应该就是这个事。

“我知道原总很忙,但希望能够给我一通电话的时间,让我表达歉意。”包括开除负责人让出市场这类赔偿措施闵随并未透露,只说了一项,“听说原总很爱山水画,我偶然在海外得到一副《影河清》,希望小原能替我带回家。”

原烙音嘴角微微抽搐。

他二叔这人就是年轻时不学无术,中年附庸风雅,那副画是他二婶在结婚纪念日画的,被他留学的蠢堂弟偷偷卖了。

一顿打,三天那小子都没下床。

“当然可以闵先生。”原烙音轻笑出声,语意一转,“那您要给我什么报酬呢。”

“你想要什么。”如果能够让特食松口,挽回的损失数以亿计,相较之下,原烙音的报酬不过是九牛一毛。

牵手,拥抱,亲吻。

最好让他的进度条拉到结尾。

原烙音敢打包票,只要他敢说,闵随就敢黑脸。

“我想想。”得到IMS董事长的空白支票可不容易,他得选一个最有利于他的选项。

太贵重不好。

太便宜吃亏。

IMS入职机会是他的囊中之物,要闵随的腺体/液跟老虎拔毛没区别。

该要什么好呢。

原烙音改不掉一上车就犯困的习惯,车里放着舒缓神经的音乐,空调暖意充足,他还没想好要什么,便头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

身侧始作俑者的手逐渐转化为无骨的触手,伸长到地上再鬼鬼祟祟往原烙音身上钻,几乎要点在原烙音的腺体。

青柠好香。

“老板。”谢垣从后视镜看到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连忙叫停闵随,“您该休息了。”

年末的工作堆积如山,闵随一个人掰成几个人用,连续一周都没有睡觉。

从来没有塔卢索那么有事业心。

虽然睡眠不是必需品,但休息是必要的,只要过度劳累,塔卢索就可能出现触手不受约束的行为。

“嗯。”闵随的触手飞速缩回,又变成手掌,他闭上眼睛感受眼眶内的酸涩。

还是改不掉对命定伴侣的渴望。

只要大脑松懈,那些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就会爆发,想要将原烙音包裹在触手中,最好谁也不要看见。

闵随很为难。

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对原烙音止步于后辈的好感,最多只是因为消失的临时标记而产生的微妙情愫。

但他的触手不这么认为,已经将原烙音视为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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