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狈,今日差点就被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屁孩给上了,季韩觉得真是太丢人。他也察觉到现在的滕野完全变了,和以前的判若两人。
冷水缓去体内的燥热,可是还不够,还不够。冰凉的水源源不断的注入,可缓解身体只是冰山一角,无奈,季韩只好自我缓解。剧烈的喘气,泛红的眼角,一次次的起伏让人全身一颤。
水火交融。身体上,精神上的刺激让人欲罢不能,也令人羞耻十足。
季韩乏力的瘫倒在浴缸边缘,喘着粗气。
滕野出门的时候给门上了锁,就算最后季韩体力稍微恢复,却也是无法离开。
张仪下了飞机就直接回到了水云一天,随行的保镖帮她将行礼运到别墅后离开了,滕野刚下楼就看见张仪已经坐在客厅了,门口是她的行李箱。
他目光幽深,身上穿的是从衣柜里随手拿的白色毛衣,脚上从踩着棉拖。表情散漫,看到张仪他神情实在有些不怎么好,也很漠然,似乎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他母亲。
“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滕野见到张仪说的第一句话,他直接绕过茶几坐到沙发上。
“小野,妈妈这么久不回来是妈妈的错。但你放心,这次妈妈回来就不会走了,以后都会陪着你,还有你看,这是带给你的礼物。”
张仪十分热情的活跃氛围,可滕野依旧冷漠。
“不需要。”
很果断的拒绝,张仪是个十分儒雅知性的女人,她知道滕野不喜欢自己的原因。从小到大因为她忙于工作,就将滕野给季韩带,以至于两人虽然处在一屋之下但是毫无感情。
她作为娱乐圈的知名艺人,自然不能轻易暴漏她由孩子的事情,不然这会对她的事业造成无法恢复的影响。
所有,之前张仪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单身,而且公关做的很好。因为这个原因,所有从小滕野就不怎么喜欢她,她后来想要弥补却也无用,只能将希望放在季韩身上,让他好好照顾。
“小野,妈妈以前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怪妈妈好吗。我现在已经退出娱乐圈了,以后都会好好陪你,照顾你,将以前没有做过的事都补回来好不好?”
滕野看着她,眼神中都带有埋怨,他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的出国,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有发给过我?”
“这...”
突然,滕野站起身,犀利的目光扫在张仪身上:“是不是因为我的父亲?”
这句话然张仪一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滕野:“你说什么?”
滕野眸光加深了几分,嘴角挂着讥讽:“当初你离开是因为我父亲吧,你惹上的人就是他,是不是?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父亲就是滕厉,那个手段狠辣残忍的威宁市军火商头目,你不用再瞒我了。当初你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你沾手了一些你不该动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牵扯到了他的利益,所有你被迫不得不离开威宁,我说的对吗?”
张仪眼色也暗沉了几分:“是。你说的不错,但是小野,他是个极为危险的人,你不该去查他,也不该与他有关系。”
“可笑,我与他本来就有关系,不是吗?”
张仪没再说话,但这番对话却也让滕野更加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在他高一的时候他就开始查自己的父亲,当时张仪每次和他说他的父亲的时候都是含糊回答,这让滕野更加对这个不知名的父亲更加有兴趣。但这一切只是在他的头脑中,还未初具雏形,但却在他16岁生日的那天,他收到了一个礼物,是一把勃朗宁的真手枪。
这就是他想法的开始,从那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一般人。而在那之后张仪的表现处处透漏着不同寻常的奇怪,作为当红女星,她的身份地位,知名程度所谓是人尽皆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们的监视下。
但后来她却越来越奇怪,开始不接戏不拍广告,所有的行程项目停止开始做起了幕后的工作,而就是去会面一些股东大佬。
娱乐圈作为一个浑浊的大缸,里面什么都有,有钱人更是数不胜数。而在这背后这牵扯出一个大生意,是所有投资人,股东,董事都重视的项目。
作为滕厉的女人,张仪自然少不了和这些人联系,渐渐地也将他们笼络到滕厉的下面,她也因为这些得到重视,开始了她的“事业”。
滕野知道自己的母亲做着地下生意,她用自己在娱乐圈的身份掩饰着这一切,在那个混乱,肮脏的地方,开始渐渐迷失自己。
所以后来她张仪想要脱身,但是她却走不掉,进入了那个圈子没有人能离开,就算是她是滕厉的女人,还为他生下过孩子。
对于混迹在不光明地方的滕厉来说,这些都可以舍弃。所有才有了后面张仪假装制造了一场假的车祸而逃到国外。
滕野自从知道了自己父亲的身份,他也在暗中和他有过来往,正如所想,滕厉还真是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男人。也许自己血液里的暴戾因子,正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
当一个外表小白兔内心疯批的疯子碰到一个手段狠辣的老江湖,衍生出来的矛盾都是用血来献祭的。
而滕野,在这场矛盾中激发了他的兽性,便有了后来的异常,对季韩的无畏觊觎,对一切的无视。但更重要的是,心里的扭曲和掌控欲让他每次获得极致的满足后便开始嗜血。唯有刺激,欲望才能使他兴奋,而兴奋的源头就是性。
准确地说是,季韩的身体。
猎人往往只对自己还未捕到的猎物而极致的渴望,在得到之后他便想要撕烂,吞入腹中。
张仪眼波流动,却也如认命一般:“你说的不错,你的父亲就是滕厉。”
滕野知道答案,但他只是想要听听张仪会怎么说,不过很显然,这让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在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听着别人的答案,真是有些无趣。
“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滕野说。
“什么?”
“这栋别墅现在的使用权是我,你可以离开了。”
滕野点了支烟,仰靠在沙发上,正因为这样脖颈上的痕迹暴露在张仪的视线下,她很震惊。
“小野,你怎么学会抽烟了,还有,你这脖颈上这些是什么?”
此时,楼上的房间传出响动,声音很大,两人都听到了。
张仪看了眼滕野,问:“楼上是谁?”
滕野没有回答,只是邪笑着。季韩身上的药性缓解的差不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气,他知道滕野锁了门,在屋子里转悠一圈,没有出去的地方。
于是他就砸碎了几个瓷瓶,希望吸引到张仪的注意力来救自己。
显然,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