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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秋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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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的行事风格大家懂得都懂,在此我不多做赘述。即便斯莱特林的队员没计较我的普通直拳,斯内普教授依然要杀鸡儆猴,抓我去禁闭。我猜他大概看出我有想用武力征服斯莱特林的意思,势必要把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作为反击,我在临走前对德拉科挤了挤眼睛以示反叛。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受到我传达的信息:不管斯内普关我多少次,我出来就揍死你们。

他最喜欢的惩罚是让人不戴手套处理恶心的魔药药材。不过,弗洛伯毛虫只是看起来有点恶心,对人类也没什么伤害。我拿起处理药材的小银刀,一刀一个毛毛虫,把尸体堆积起来,摆成一座小小的毛毛虫金字塔。斯内普教授一直在忙,没有注意到我的行为,否则一定会更不高兴的。我把它们扫进研钵,捣成黏浆,它们看起来十分亲切,像罗尔德·达尔会喜欢的东西。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尝它一口的冲动,刚蘸了一点,就被斯内普教授劈手夺过研钵,命令我抓紧过滤。过滤完毕,他毫不留恋地把我赶走了。

我把那包弗洛伯毛虫的剩余残渣留了下来,打算做成鱼饵。鱼饵的效果还算不错,我总算钓上来了点新鲜货色,是一些小乌贼。不知道淡水湖里到底是怎么养乌贼的,也许回头我应该问问海格,他看起来比我们现任的神奇动物教授懂的更多。不过,爱吃毛虫的乌贼我不是很敢烹饪,于是又切切碎扔进湖里了。切到一半,我有些烦躁,后来就整个整个的扔了进去。用乌贼做鱼饵的效果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岸边的鱼莫名减少了不少,我再次感到挫败。

魁地奇校队的训练也越来越繁忙了。我几乎快忘记那条巨大的鱼影了,每天上完课就去做飞行训练,飞行训练结束之后又要上课。闲下来的时候,我根本没力气去想让鱼怎么上钩的计划,新菜倒是做了不少。万圣节快到了,我每天变着花样烹饪亨伯特送来的南瓜,南瓜蛋糕、南瓜汤、南瓜松饼、南瓜炖菜,天气转冷,我却靠吃南瓜瘦了不少,胳膊都细了一圈。弗林特忍不了了,他要求我必须在两周后的魁地奇比赛前把胳膊练粗,否则观众会嘲笑斯莱特林有一个那么瘦弱的击球手。我心想,你们斯莱特林也没少嘲笑我是泥巴种吧,担心别人笑话我瘦又是什么鬼逻辑,不过转念一想,这确实是斯莱特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精神所在。于是我的任务又多了一个,就是空闲时间要练上肢。因为任务实在太多太杂,钓鱼图鉴的计划就此搁置了。

还没等魁地奇杯大出洋相,万圣节的意外就引起了全校的轩然大波。不知道霍格沃茨是不是有“每逢万圣节必有危险事件”的诅咒,总之,去年来了巨怪,而今年……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说真的,今年我特地没有满地乱跑,没敢喝太多蔓越莓汁,哪怕被南瓜派齁得嗓子发痒也只是忍着。德拉科正坐在达芙妮平时的位置,紧紧盯着我的餐盘,逼我吃更多的鸡肉和火腿。听说,今年邓布利多校长特意邀请了一支骷髅舞团在晚宴上表演,维斯帕当然对此十分感兴趣——她很好奇,这些会活动的骷髅有自我意识吗?达芙妮不愿为这种话题争辩,我则觉得确实有,毕竟骷髅兵也知道怎么乱刀砍死骑士。于是维斯帕很高兴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世界。

“怎么没见到血人巴罗呢?”吃着吃着,骷髅舞团入场了。我一边欣赏他们,额,搞笑的舞姿,一边观察着长桌周围,观察的结果让我不禁自言自语。不得不说,今天在场的幽灵少了很多。

“今天是鬼魂的节日,他们当然也有自己的庆祝方式。”达芙妮轻声说,“听说,今年是差点没头的尼克五百年忌日,他们大概是在庆祝这个。”

真不错,等我死了也要这样大开party。我在脑海中规划起自己死后一百年的忌日派对,如果可以,我想做一个巨大的皮纳塔,里面放上杀死我的东西,然后打落下来分给大家,再死一次。我真是太幽默了。

在我独自微笑的空档,德拉科又往我的餐盘里扔了点胡萝卜。我这才察觉,他好像是把他不爱吃的东西都丢给了我,鸡胸肉、咸火腿、水煮蛋的蛋黄、胡萝卜,这小子真的好挑食。我恶狠狠地把胡萝卜砸回他的盘子:“不吃胡萝卜小心变成小矮子!”

德拉科怒瞪我:“你牛什么!等明年,我肯定比你高!”

我哼了一声,继续吃盘子里的东西。盘子里还剩着德拉科不喜欢的食材,不过这些都是肉,所以无所谓。吃饱喝足,我靠在椅背上,慢慢品尝起饭后提供的酸奶。为了健身,我不敢吃太多的饭后甜品,但是吃一口就会打开地狱的大门,所以我干脆都不吃了。克拉布和高尔眼巴巴地看着我面前的东西,不一会儿就把它们舔得一干二净。这俩大馋小子,迟早有一天会被害死。

“吃饱了?”德拉科开始抖腿。他也不敢吃太多点心,毕竟找球手最需要轻盈灵活。我点点头,其实已经撑得有点犯困。邓布利多校长也在此时拍了拍手,晚宴结束了。我打了个哈欠,迫不及待地向大厅外走去。跟在级长的身后,我们踏进黑暗的走廊,走廊两侧的油灯便自动燃起,突然,达芙妮惨叫一声:“血!”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我揉揉眼睛,跟她一起抬起头,粗糙的石墙上正画着一片狰狞的句子,句子下面,哈利三人组惊慌失措地看着众人。达芙妮又尖叫了一声:“洛丽丝夫人怎么了!”

费尔奇那只不太受欢迎的小猫正倒吊在灯的支架上,一动不动。它也许死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安静呢。

我看向墙上的血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密室的门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继承人是谁?密室是啥?我转头看向哈利,不知道他理不理解各种含义。哈利只是茫然地回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德拉科也看得愣了。过了许久,他冷笑一声,“看来,来这里上学的麻瓜得自己小心了。”

“什么意思?”我赶紧扯住他的衣袖。

“笨蛋。”德拉科不忘在这里讽刺我一句,好不容易发现了我的弱势,他心情大好,说话倒也没有那么没耐心:“你们这些没见识的……麻瓜小孩,斯莱特林的密室都没听说过吗?传说,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亲自设计和建造的,里面藏着他留下的秘宝,霍格沃茨的每一个创始人都留过。自然,只有他的继承人能打开它,得到里面的东西。”

“里面有什么?”

德拉科回想了一会儿,脸色逐渐涨红。我在他大吼之前就和他拉开了距离,跟维斯帕站在了一块儿。

“我怎么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又怎么样!”

“你急什么。”我伸出双手向下压,“放轻松,我就是问问,不知道也没事。”

“我就是不知道!”德拉科依然处于恼羞成怒地状态,他又扫了哈利一眼,努力挺直身子,昂起脑袋,“我爸爸知道打开后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说那也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所以他也只是听说的。……就算是这样,我知道的也比你们多多了好吗!那个波特当然什么都不懂!”

费尔奇走了过来,他本想叱责这群孩子堵在走廊里大声喧哗,严重影响校规,看到倒挂的爱宠,他惨叫一声,几欲昏厥在地。我撑了他一把,他先是想回头骂我,紧接着又看到了哈利,立刻向他扑去,几乎要把他打倒:“你!你杀了我的洛丽丝夫人!我要杀了你!”

“我没有!”哈利辩解道,“我根本就没碰她!”

“都堵在这里干什么?”斯内普教授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像牧羊犬一样把我们赶向走廊深处。邓布利多校长也走了出来,他看了一会儿洛丽丝夫人的“尸体”,拍了拍费尔奇的肩膀。

“洛丽丝夫人没有死。这是一个强大的黑魔法。”

下楼前,我还听到洛哈特的声音:“哦,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变形咒,我能解开!我在挪威的村庄里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下楼的时候,德拉科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达芙妮更是时不时看看我,终于,维斯帕向我凑近,压低声音说:“你是吸血鬼养大的孩子,所以你不算是……麻瓜出身,对吧?”

“这什么身份划分标准啊……”我苦笑。

“费尔明娜,你知道我一直不是很在意血统论的。”达芙妮犹豫着开了口,“我……但是……你可能不太懂,但是,作为麻瓜出身,你真的要保持警惕,因为……”

“我们回去再说。”维斯帕推了推达芙妮的后背,警惕地看了圈身边的人。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和我们对视了几眼,又转移了视线,向另一个方向拐走了。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公共休息室,维斯帕和达芙妮迫不及待地把我按在沙发上,向我补充了德拉科在楼上没来得及说清楚的事。

“当年密室打开的时候,有个麻瓜出身的学生死了。”

“当时也有这样的血书宣告,虽然始作俑者已经被赶出学校了,可是……毕竟斯莱特林的后人不一定只有那一个。”

我回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正站在我的身后,一伸手就打中了我的脑门。“看我干什么!我们家的历史那可是清清楚楚地地道道!我可不是什么失落的传人!”

“不是你还能是我啊!”

维斯帕定定地看着我,“要不是我知道你每天的行踪,你的可能性比马尔福大多了。”

什么嘛,我拿的可不是流落在外的贵族的剧本人设啊。

我们一顿头脑风暴,得出结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定在斯莱特林。毕竟,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一个非常看中血统的人,用麻瓜的理解来说,就是他认为基因决定人生。因此,拥有斯莱特林的基因的孩子,不可能被他让给其他学院……吧。

“毕竟你也会被分进斯莱特林。”

“我觉得我基因挺好的。”

“吸血鬼的孩子唉,斯莱特林一定会很好奇吧。”

“不是……我的设定怎么越跑越远了?”

在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我这股毫无理由的恐慌逐渐消散了。就算我是麻瓜出身,至少,看在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的份上,给我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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