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屹向我展示了他学到了。”孟临钦说,“今晚我们做点特别的,轻漾,你也向我展示下,嗯?”
如果孟临钦不在,这个时间,周轻漾早已经睡下,现在却还在应付他这点儿特殊的情趣,男人的精力的确是好,他这一个晚上都不怎么清闲,关心完孩子,又关心起自己女人的功课。
周轻漾不合时宜地想远了,她见不到他的时间占绝大多数,孟临钦的精力又会发泄在哪里,一个身边从不缺异性围绕的男人,是否也这样搂抱过别的女人。
她从床上下去,就以方便的光脚姿势,孟临钦站到她的面前,注视着她的神色认真,她大概懂得来他的意思,是他要给她当对手,和她对打,孟临钦平常是会健身,周轻漾更是亲身感受过他的力量,但她并没有畏惧,反而也多了些认真,没再只当作是男人的情趣。
周轻漾先向他行鞠躬礼。
孟临钦虽然并未练习过空手道,对于她刚开始基础拳法和腿法的试探,仍和她应对的有来有回,逐渐,周轻漾加快了拳脚之间的衔接,更是在骗了他一个回击后,原本的动作是要高抬腿回踢。
但她穿的是裙子,只能去用足刀低击男人的腿。
孟临钦也被她踢中。
本以为在这场对打中是她占了上风,周轻漾就想要试试林珈有次教她,能够防身的连招。她在以为男人对她应接不暇时,直接用手掌靠近他的脸侧,和林珈练习时她都是抓住对方的头发拽其低头,奈何她和孟临钦之间有着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只碰到他的发梢,也根本无法撼动使他弯下脖颈。
趁他的注意被她手上的动作吸引时,周轻漾下面顶膝向他的腹部,却是直接轻易地被男人握住了腿弯。
原本后续动作是对方在受到上下受击时,趁对方弯腰曲背之际,再狠狠击打对方头或背部。现在她几乎是未伤到孟临钦丝毫,反被牢牢压制住,周轻漾已然没有兴致再继续。
她将手放下来。
可下面她仍被他轻攥着腿弯,裙摆已经滑向了腿根,裸/露着的长腿十分纤直,女人连小巧的脚趾甲都莹润精巧,而胸口微微起伏着,露着内里一侧嫩色的肩带。
孟临钦低头望见。
她还是太柔弱,即便比起之前多了些坚韧的力量,但击打在他身上的拳脚,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仍是不痛不痒。他只说周轻漾,她天生力量也薄弱了点,这样一个貌美,身材姣好的女人,当她在男人身上施展她初学的那点花拳绣腿,香润柔软的身体时不时地蹭贴,恐怕只会让人感到更加兴奋和刺激。
比起她现在对他无意的诱引,孟临钦将手放下,此刻更关注一点,“最后是防身术?”
孟临钦不是只会关注在意她的身体,也希望面前的这个女人能够更加坚韧,保护住自己。
他提醒她:“遇到危险,你的对手可不会像这样给你试探对打的时间,让你来找破绽防身反击。”
周轻漾说:“我试过了,就不会再这么做了。”
在孟临钦身上试验了以后,周轻漾才明白了林珈告诉她的,在男性的绝对力量面前,女性是天生的弱势,假如真遇到了危险,即便是学成,特别是遇到体势相差悬殊,也不要一心想着可以去反抗,如果可以跑,一定要先跑为主。何况她还是初学者。
她抬眸,向他致歉:“对不起,刚才打到了你。”
刚才靠近他脸侧时,她无意用手轻打到了他的脸庞,当即还发出了清脆的巴掌声,只是她要继续动作,才没有立马就道歉。
孟临钦应该从未被别人打过脸,她也从没有想过敢这么做,只是太不小心。
他抱着她,落坐进身后的黑色皮质单人沙发,那莹白的长腿叠落在男人的双腿上,已经很晚,原本并不再打算碰她,那抹肩带最终还是引诱到孟临钦,但也只是以揽抱的姿势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之上,并未多动作,更享受此刻的相拥,两人极近地贴身依偎着,周轻漾轻合着眼眸,孟临钦吻她的脸颊,丝毫未责怪她:
“打就打了,我可以给你这点特殊。”
孟临钦和她温情时,大多时候也和正常男人的无异,会有直白的欲望,情到浓时也会偶尔说一点像是真心的情话,周轻漾窥不到男人的内心深处,分不清是真是假,好在她从未沉溺。
周轻漾身姿对他极尽依赖,却在想着。
冷静理智的人从来都不会失控,是不是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算不上多重要,所以,他无论面对任何的得失,都无太多的波澜。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累,他事事尽善尽美,似乎是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但也不会有安全感,一旦有了多余的想法,就会太奢想去得到他完全的身心,他很容易就变成你的全部,而注定,女人在这个男人精彩至极的人生中,只会是最可有可无的一抹,看过山巅风景的人,怎么会为普通的情爱痴迷停留,对男女之情,他只会是掌控者,有随时说停的权力。
所以,她不会把心放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最亲昵的姿势,却不相爱。
她这一刻甚至恶趣味的在想,尽管渺茫,她却在期盼着,会不会出现一个人,能让孟临钦这个人失控一次。
除非他也会遇到真爱。
但已经不会是她。他连性/爱都未在她身上表现过失控,一旦决定不做就真的不会再多碰她,对她最大的特别,就是今晚的这一句话。
随着她的想法,立马浮现的就是苏雨的那张脸庞。她的第六感也一向很准。
周轻漾依偎在孟临钦的怀中,却在想着他的真爱是另一个女人。
她今天本来就已经犯困,又在孟临钦面前演练遍耗费体力的空手道,很快,他还抱着她在沙发上时,周轻漾就慢慢闭上了眼眸,歪倒在他身上。
清晨,周轻漾是在孟临钦的床上醒来。
她以为今夜孟临钦也并未留在锦园过夜,刚想从床上下来,才想起她根本没有鞋子穿。
男人冷调的房间中并没有铺垫地毯,昨夜她是直接踩在了地面上,最后是睡了过去,周轻漾皱眉看着自己看似干净的双脚,他恐怕不会屈尊帮她清理。
想着就算弄脏,这也是孟临钦的床。
窗外楼下似乎有屹屹的声音,被孩子影响,周轻漾直接穿上了床侧男人的拖鞋。
如果是以往,就算对方是孟临钦,已经和她肌肤相亲过数次,几乎是互相哪里都触碰过,她也不会去穿这已经被穿过的鞋子,但今天倒也无所谓了,穿上这双鞋的脚都未必干净。
她走到窗边,拉开帘,微开窗,朝下面看去。
天气很好,外面的空气很是清新自然,楼下孟临钦穿着简便的行装,屹屹跟在身后,同他一样,两个人像刚从外面跑步锻炼回来。
看着屹屹主动亲近着孟临钦的身影,周轻漾想到那天早晨撞破的秘密。
屹屹身体里还流淌着沈玉岚的血脉,孟临钦早就清楚,并没有将私人恩怨牵扯到这么幼小的孩子身上,这一点上的磊落光明,是她最真心敬仰的地方,他在行事上的确是一个不缺乏人格魅力的男人。
孟临钦是在锦园用过早餐后才离开,这是沈玉岚上山后他第一次留下来过夜,她和孟临钦最近的关系,似乎是忽然莫名亲近了一些,但周轻漾心底在告诉她,这也许并非是莫名,像有什么要发生之前的最后亲昵。
下午林珈来锦园教她空手道时,将苏雨带了过来,还有那个小女孩,念念。
林珈带着小孩子在花园里玩耍,教他们练习。
周轻漾将苏雨当客人招待,两人坐在旁边的花艺厅里。
“念念很想要来找她的屹屹哥哥玩。”苏雨向她解释过来的原因。
“但我其实还有另个目地。”苏雨不久后,就坦承,“轻漾,你知道屹屹叔叔在外的女人吗?”
周轻漾最终对她回答:“我不是很清楚。”
苏雨向她道歉:“抱歉,我也是因为在陈助理那里丝毫未问出什么,才开始病急乱投医。你怎么可能会清楚呢。”
“他早不是十七岁的少年,是二十七。我明知道这么多年他不可能没有女人,”苏雨的轻笑中带着无奈,“但我仍然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周轻漾也想要知道,她和苏雨是不是,一个拥有男人的身体,一个或许拥有着他的心。男人能够做到如此的身心分离,周轻漾不过是他来发泄需求,仿佛就觉得自己,是他们久别重逢后,最终一定会朝着美好发展的感情中的瑕疵点。
“那为什么还要喜欢着他?还要为了他的女人伤感。”周轻漾不理解,苏雨自己已经很优秀,但在她的眼中,仿佛只有孟临钦一个男人。
“我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苏雨真的想和周轻漾倾诉,“包括以后,仍有无法分割的羁绊,甚至她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手中日后一定能换来他真心的一张王牌。”
“他已经答应了我会解决掉自己身边的女人,我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来给过去的喜欢一个结局。”苏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