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星系某星球上,一间酒店内。
祁让脸色潮红,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抑制剂,嘭的一声重新关上了房门。
服务员感觉一阵腿软,险些跌倒在地,他伸手扶住墙壁,震惊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好浓郁的高阶信息素。
酒店系统检测到客房出现浓郁信息素,已经达到了易感期或发情期爆发的程度,为了客人安全着想,酒店会派人来问需不需要抑制剂。
敲门之前服务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碰到这么浓郁的信息素,仅是泄露出来的一丝……
他是beta,信息素对他毫无作用,只有高阶信息素自带的等级压制才能让他感到压迫。
要达到这样的程度,刚才那个人,至少是A级alpha。
服务员一脸复杂地看着房门,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能看到一个高阶alpna,星际人民普遍追求强大,最直观的强大就是等级,其中尤以alpha最具优势。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力,同等级下,大部分beta和omega论整体实力都比不过alpha。
据说S级的alpha能达到各方面的完美,这也是帝国贵族最为追求的存在。
他们认为自己拥有一切,那么一个完美的身体也是必不可少的。
但S级alpha极其稀少,如今出现在帝国民众的眼前的只有莱纳德和帝国太子殿下。
在一颗普通的星球上,实在很难见到一个A级alpha,更别说omega了。
……
祁让脚步踉跄地走回床边,感觉自己脑子越来越混沌了,随手把抑制剂丢到桌子上,仰面躺倒在床上,平日里高高束起的马尾散开,暗红色长发铺陈在他的身下。
来到酒店后他就脱了衣服给自己洗了个冷水澡,现在身上只穿了衬衫长裤,黑色衬衫沾了水,劲瘦的腰身在衣服下隐约可见,白皙的皮肤被易感期爆发带来的灼热染上了粉色。
祁让呼吸急促,他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声音沙哑,说:“你确定我这个身体不会死?”
系统急切保证,“宿主你放心,除了剧情杀你不会遭遇任何形式的死亡!”
“……那你倒是解决一下我易感期的问题啊!”
我感觉自己快被烧死啦!
“对不起宿主,做不到……”
系统又试探着再次开口,“不然宿主你就去……”
“打住,不去!”
祁让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禽兽不如。
因为忍不了易感期就四处留情,他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活不下来。
晏明臣对他的掌控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祁让还没胆子背着他乱搞。
时间静静地流逝,祁让越来越感受不到身体的滚烫,五感好像在渐渐流失,他没在意,晕过去也好。
这罪就不是自己该受的。
就在祁让说服自己安详晕过去的时候,房门再次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声音不大却连绵不绝,哪怕祁让失了真的听力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门口那人的坚持。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看向门口,来者不善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起身摸过床上的匕首,原地缓了缓会儿,攒出了几分力气,朝着门口走去。
伸手握住门把手,祁让知道自己现在没力气打太久,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猛地探身刺出匕首。
攻击落空,匕首落到对方手上,他的手腕也被人紧紧攥住了。
来人瞬身进入房间,把门关上后靠在门上,祁让眯了眯眼,认出了这人是谁,甩了甩手,意料之中的没甩开。
一声轻笑响起,阳奕看着眼前眼神迷蒙、脸颊绯红的人,笑意怎么都掩不住,他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这人毫不反抗的被拉近了距离,身子软的好像一滩水。
“哼哼阿让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好看。”
阳奕把手搭在身前人劲瘦的腰身上,哪怕隔了层布料,手下触感依然紧致,阳奕没忍住摩挲了几下,感觉自己有点口干。
身前的人毫无反应,阳奕喉结微动,试探性地开口:“阿让?”
屋里的信息素浓郁到让他有点呼吸不过来,阳奕呼吸灼热起来,感觉自己好像也被传染了热量。
是海风啊……
阿让的信息素几乎没有味道,唯有湿润清爽的海风气息弥漫四周,只是现在,往日里和煦的海风变得狂暴肆意,携带着摧拉枯朽的气势占领着祁让周围的一切。
阳奕能感受到信息素对自己的排斥,他几乎快忍不住放出信息素来对抗了,但是看了看眼前人神思混沌的样子,阳奕还是没敢放任自己。
既是害怕伤到祁让,也是害怕伤到自己。
他胸口可是现在都在隐隐作痛呢……
眼神扫了一下室内,阳奕看到了桌子上的抑制剂,他试图弯腰把人抱起来,刚有动作就看到祁让突然抬起膝盖,阳奕猛地起身又把自己的背砸到了门上。
他看了看现在还是一副神志不清表情的alpnha,这一膝盖砸自己脸上,已经不是毁容不毁容的问题了,脑壳都得砸裂开。
阳奕咂了咂嘴,把人手腕又攥紧了点儿,“阿让你不能好赖不分啊。”
“你都这样了我都没有趁人之危,反倒是极其绅士地想要把你扶到床上,你还拿膝盖砸我。”
祁让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来,勉强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他语气飘忽地说道:
“绅士?把你那不老实的手给我拿开……”
哪有绅士随便摸人腰的,还摸个不停,过分至极!
“我哪不老实了?你脑子不清醒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阳奕扶着人往床边走,把人按坐在床上,他转身把匕首放在桌子上,随后毫不犹豫地拿起抑制剂扎在了自己灼热的腺体上。
做完这些他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被憋死,他都不敢想要是把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和祁让对抗会造成什么结果。
信息素这种东西,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心意相通是情趣,心意不想通可就是麻烦了。
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好了,现在该干正事了,阳奕转身看向乖巧坐在床上的人。
啊呀阿让好乖。
系统从这人进门就一直观察他,现在确定了,他就是不怀好意。
[系统:宿主,我把他搞晕怎么样?你给我开权限,我一团能量砸下去,保准他晕的比季绍还死。]
祁让坐在床上,感觉脑子里传来忽远忽近的声音,他恍惚地说道:“什、什么?”
阳奕看着眼前极其艳丽的春色,喉结微动,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放轻声音,开口问道:“阿让在说什么?”
他慢慢伸手,把手贴近祁让额头,压低后的声音不似往常慵懒,反倒带着撩人心弦的磁性,阳奕显然很懂怎么发挥自己的长处。
他靠近眼前人的脸庞,发现祁让没有做出攻击性动作后,慢慢地坐到了床上,伸手搂过滚烫的身子,把脑袋搭在人的肩膀上。
“阿让第一次易感期很难受吧?”
“看起来抑制剂对阿让也没什么用处呢。”
“我来帮阿让怎么样?”
图穷匕现,阳奕眼神越发晦暗,祁让灼热的呼吸从他的脸庞拂过,他看了看身旁毫无所觉的人。
领口因为刚才那番动作微微敞开,精致的锁骨透着些粉色,额上因为潮热不断有汗珠滴落,阳奕眼睁睁地看着一颗透明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到锁骨上……
腺体滚烫,信息素又有了涌出的感觉,感觉刚才的抑制剂效果实在普通。
他伸手想要帮人擦掉汗珠,却不小心蹭掉了衬衫的扣子……
阳奕看了看自己的手,就当这颗纽扣是被蹭掉的吧。
系统在空间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他疯狂戳祁让,试图让人给自己开权限,好让系统能把这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给砸死!
该死的阳奕!
放开我年幼又纯洁的宿主啊!
祁让被脑子里好像要穿破云霄的尖叫声给震得清醒了几分,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衬衫几乎已经被全部拉扯开了,阳奕的手正放在最后一颗纽扣上……
……活了这么多年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还真有人敢扒我衣服啊?
祁让都被他给气笑了。
他伸手按在那只在自己身上狗狗祟祟的手,沙哑着嗓音说道:“矜持些吧队长。”
“趁人之危的事可不太光彩。”
“阿让你不想试试吗?”阳奕又把脑袋搭在人肩膀上,继续说道:“你是第一次易感期,看起来寻常抑制剂对你毫无作用,只是这么忍着可解决不了问题。”
“alpna的易感期可不是那么好过去的,等级越高越是如此。”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祁让滚烫的腺体,“以阿让的等级来看,说不好半个月都过不去呢。”
祁让身体猛地一僵,腺体上传来的感觉太过奇怪,他差点没忍住站起身,只是微微的刺痛感,可那一瞬间,祁让确实觉得被压抑到极致的信息素放松了一瞬。
……有点舒服。
他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下阳奕和大反派谁的命长能苟到最后,阳奕藏的很深,到剧情线结束都没有暴露真实姓名。
虽然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被季绍和安诺知道了,但是季绍现在还在飞船上昏迷不醒……
祁让向来是个行动派,他猛地转身把人按倒在床上,耳边暗红色长发垂落到阳奕脸上,和那人橙黄色的头发交叠着,阳奕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嘴里却说着:“这就得各凭本事了阿让。”
祁让没有说话,说真的,他对这事陌生的很,但也知道做这事之前得有点前戏。
各凭本事嘛,他懂。
祁让俯下身,直接咬在那张薄唇上,阳奕没忍住嘶了一声,他揽过祁让的肩膀,身体上倾,伸出舌头抚过咬在自己嘴上的嘴唇,让人先松嘴,手把手地教人怎么亲吻。
祁让挑了挑眉,随了他意,感受到阳奕乘势而上,他也不甘示弱,搞的谁没看过几个片一样。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最后交换了一个带着灼热血腥味的吻。
阳奕微微气喘,笑道:“也不是毫无经验嘛阿让,但我觉得,我能让你更舒服哦。”
祁让没理他这茬,理论到实践总是有距离的,反正他不可能在下边,他直接放开精神海,S级的精神力一出现,如渊的压迫感让阳奕瞬间面色一变。
他顶着压力开口,有些咬牙切齿,“阿让,你行。”
实力不如人,他认。
祁让没说废话,他脑子都快烧炸了,分出一丝精力把系统关小黑屋,他用精神力扫过整个房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房间内的灯具被毁坏一通。
屋内昏暗下来,两人气息交织,偶有几声压抑不住的喘息响起,阳奕伸长了脖颈,脑袋后仰,额上汗水滑落,剧烈的疼痛让他没忍住闷吭一声,指甲用力划过祁让后背。
果然alpha天生就不适合做承受方……
祁让没在意背上那点痛意,他摸索到alpha的后颈腺体,张口咬在了上面,霎那间,一股浓郁的烈酒气息弥漫开来,酒意醉人,两人交叠的身影越发混乱……
室内一片旖旎,浓郁的烈酒与清润的海风气息交融,一方浓烈却温顺,一方清润却步步紧逼。
……
三天后,总部基地顶层。
古朴典雅的卧房内一片昏暗,只有墙壁四周的几根红烛散发出微弱的橙黄光芒,灯芯燃烧的零星噼啪声响起。
祁让静静地单膝跪在地毯上,低垂着头,暗红色长发在身后垂落,他竭力调整自己粗重凌乱的呼吸,但重伤的身体让他头晕目眩,实在有心无力。
喉咙深处又涌上来一股血腥味,难以抑制的呛咳感传来,祁让没忍住咳出了声。
“咳咳……”他伸手捂住嘴巴,血液从指缝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
……本就不富裕的血液存储量再度雪上加霜。
[祁让:系统,晕晕哒。]
[系统懵逼:宿主我不晕哒。]
[祁让:你……没事了,一边玩去吧。]
“我说过,你最好保持安静。”晏明臣闭目躺在宽大的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床帘隐隐约约遮盖着他的身影,淡漠的声音传了出来。
祁让拿手背拭去嘴上的血,低声道:“是。”
寂静的氛围在屋内蔓延,偶有祁让无法抑制的凌乱呼吸声响起,时间悄悄过去。
祁让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从额头往下滴落,超过身体承受度的疼痛让他不禁有些颤抖,没忍住伸手撑在地面。
背上的伤因为这轻微的动作再次撕裂,血迹顺着风衣下摆滴落,屋内的血腥味再度浓郁起来。
[系统探头:宿主,不然你进来陪我打两局游戏先?]
[祁让:别闹,没看到老板盯着我呢吗?]
系统:完全没有呢,大反派这不是睡的很香吗……
床上传来细微的动静,紧接着祁让就听到了鞋子碰触到地毯的声音,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直至一袭黑影笼罩了他。
一只手掌按在祁让的头顶,像是对待宠物那样轻抚了几下。
晏明臣看了看祁让还在不断渗血的背部,眼神幽暗了一瞬,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季绍说要杀了两个人,以防你有暴露的风险。”
“为什么要拦着他?”
头顶的手滑落到肩膀上,微微用力,晏明臣感觉到手上沾染了黏腻的液体,垂眸看着地上的人,还真是,遍体鳞伤啊。
祁让收回撑在地上的手,勉力维持住姿势,让大老板在自己身上能搭的舒服点儿。
他开口,嗓音沙哑,“那两个人身份特殊,随意杀了会给先生带来麻烦。”
“哦?是为了我?”
祁让沉默了一瞬,那当然不是为了你呀,开口却是:“是,先生。”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祁让的脸上,清脆的声音传到耳边,他被打的偏过头去。
祁让闭了闭眼,发现在大反派这儿真是说不了一点谎话,他把头转回去,一言不发。
任打任骂,看起来再是温顺忠心不过,但晏明臣却感觉到这人只是不想搭理自己。
祁让可以对着自己忠心,绝不背叛,可其余的,他再不肯多给一丁半点。
像他们这种人,能给出去的东西太过稀少,从来都是不轻易送出、不轻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