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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定赌约,百亩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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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杨槿昏睡了三天,方思无严令禁止夜里做活这件事,并不准一日做活过五个时辰。

不许做就不许做,本来也就我们三夜里赶工,第二天白日去了总是发现没干多少,又累又没做出什么,不做就是了!

夏日总是伴着燥热,天气一热起来,心也开始多了些许烦楚,比如,地里的幼苗总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咬坏,地里没了林锦清的叽叽喳喳,安静下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再过四个月便是立秋了,林缃照和林锦清的大婚也不剩几个月了。

她们在杨槿昏睡那几日便回了洛阳,还特意去请了枫落大师卜卦,明明是身子受损,昏睡多日不醒,但倒是说杨槿这个卦是大吉之兆。

不太相信,但枫落大师定然不会出错,许是大福之前需得有些劫难吧。

近日来,雨下越来越频繁,只是再没像那场雨那般大,不过是一些毛毛细雨,不会淹了新开出的田。

这下好了,都怨姜期行这个笨蛋,今年秋天只管除草开荒就是,不用着急去收麦子和油菜,想起来就气得想把姜期行扔到地头大树上,待上个几日让他长点脑子,不要随便来一个人说些什么东西都信。

只是,该考虑在地里盖一个简易的小木屋,也不住人,就中午休息时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也不能总是躺在大树下,现在人也多了,加上新来的妹妹们,再不算上回家准备大婚的林锦清和林缃照,地里都有十六个人了。

就连围着大树躺一圈都占不下了,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杨槿便和方思无商量着,等把这亩地的肥浇完,去镇子上再寻些工人,也不用搭很复杂的屋子,就先搭上三间小屋,往后在慢慢弄。

呼~好久没坐林锦清的驴车了,这驴有点不认识我了?明明每天都会见,只是最近没有喂过它而已,心眼还挺小。

这次找了五个工人,因着并没很难做,工期约一个月便可以完工,再去定了些桌椅、软榻,也是一个月后交付。

回去的时候,杨槿又见施语华,听方思无说施语华把修水渠的活儿转给了墨轶,她要去洛阳了。

小公主与大皇子不和,常于朝堂之上争吵不休,皇上便下旨令小公主与大皇子前往洛阳,说是,被吵得头疼,去远些的地方去吵。

小公主点名让施语华伴其左右,擢升施语华为七品女官,只是施语华想要拿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实权,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但问及谁去伴太子,方思无要不然就是闭口不讲,要不然就是直接转开话头,太明显了,方思无。

正面相遇时,杨槿站于施语华前:

“恭喜你了,离你所想之物又近了一分。”

施语华将手中牡丹送于杨槿:

“不客气。”

杨槿疑惑:

“什么?”

施语华回:

“我于公主去信,她允你一诺,无论什么,只要你想要都可以。”

杨槿真是有点不懂:

“公主为何如此?”

施语华回:

“所以你要感谢我了。”

“我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事。”

“不需要。”

“我不懂。”

“你我初见,我就说了,我想要的是你。”

“嗯?”杨槿和方思无同时震惊,方思无悄悄把杨槿往后拉一步。

后施语华讲:

“你与我一朋友很像,长相,不同。性格,也不同。虽诸多不同,但你和她给我的感觉很像。”

方思无似是想起,眼中泛起些许泪花,头也低了许多。

和施语华道别后,杨槿问:

“方思无,你认识施语华说的那个人?”

方思无回:

“是她表姐,很好的一个人,但我实在想不通,你和她有什么相似之处。”

“哪有机会可以见一见。”

“她死了,大婚之时死的。”

怎得人生如此多的生死别离。

杨槿也不知道要去讲些什么,就这样回了村子,关于她也没必要在去知晓其它。

斯人已逝,再想过多,也是徒然。

五天过后,是小屋动工的日子,选在了那棵大树西行一百米处,那里地势较平,也没有什么杂草,是一个好地方。

随意指了一个人让她盯着小屋的修建,便回了地里,还是地里的活儿更重要。

杨槿刨完一个坑,直起腰缓缓,望向四方,愣了神。

我,其实这场赌约的结果如何已然不是最重要的,我只庆幸,于此处有诸多好友相伴,定能把不可能完成之事落成现实。

距离赌约兑现之日已然不到三个月,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别的岔子,最好还是不要了。

可人生无常,很多麻烦事也总是喜欢堆在一起出现,但这也不算天灾,实属人祸。

杨槿发现自己近日来,有一些脸生的人都来了地里,倒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做活。但也不是全然陌生,至少认得阿涞。

很是奇怪,若是与阿涞一伙,那这些人现在应当与我们立场相对,总之不是好事的情况偏大,杨槿拉过最小的那个小孩儿,让她在一旁盯着,只要那些人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告知她。

盯了十来天,倒是什么都没有做,好奇怪。

芒种这天,来了好多官兵,一来便开始毁坏我的麦子,还抓了我们,等于公堂之上,见施语华立于一女子身前,杨槿懂了,原来那些人是来监视的。

杨槿问:

“小公主是要强履诺言?”

小公主回:

“是。”

“我有一事不解,我所做之事,并无一处损他人之利。”

小公主挥退堂上的人,只留她、杨槿与施语华:

“如此这般,你我才好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吗?”

“公主嘱托,民女不敢推辞。”

“我可以放了你那些人,你只需要陪我在此游玩两日即可。”

“公主若想找我,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我可不是找你,我在找阿姐。”

“可我并不像。”

“你的心像。”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

“公主,仅此而已?”

“陪我两日,自然放你回去。”小公主轻声说着,只能自己听见:

“一点也不像阿姐。”却红了眼眶。

夜里,杨槿躺在施语华安排的住处,辗转反侧,很多事情想不通。

突然,听见窗子开了的声音,起身去看,是方思无。

方思无上前,看着杨槿:

“可有受伤?”

杨槿摇摇头:

“没有,只是小公主也说我像一个人,还说什么要我陪她游玩两日就放我回去,别人都回村子了吗?”

“回了。”

“方思无,你可以告诉那个人吗?”

“是我阿姐,我也想不通如何就和阿姐相像,也并不明白她们这样做的是为何,但你不用过于担心,小公主幼时与我阿姐相交甚好,如若真是为着阿姐,你不会有危险。”

“还真是让人难琢磨。”

方思无抚上杨槿的眉,轻声说着:

“那就不去想了,后日晚,我来接你。”

“好。”

只是这两日来得好生平和,我只在这个屋子待着,小公主并没有来喊我前去,有点像,软禁?

两日时间已过,方思无敲开房门,接杨槿回家。

杨槿很是不解:

“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思无点了点头:

“墨轶接受水渠的修建后,受她人之名命,故意为之,砸了一处水渠,坏了的那条水路可流经村子常饮的河里。”

“有人投毒?”

方思无摇了摇头:

“是水中放了过多的盐,朝中有批私盐,想来是有人想嫁祸于人。”

“那解决了吗?”

“没几人知晓是墨轶所为,他也不会被牵扯其中,想来是施语华托小公主为你作证,至少不会引到你身。”

杨槿长叹一口气,只不过是想过着自己的日子,可有时候也没办法逃脱他人为自己的青云路而牵扯到我,可这又最无解。

政、农、工、商谁又离得了谁呢,本就不可能完全脱离出去。

“回家吧。”

“好。”

好在西边地里那块地下水没有受到影响,暂时不用为浇水发愁,这是林村长所要愁的事情了。

日子又开始过的平静且相同,这样的日子过着无趣,却又最是心安。

距离赌约兑现之日越来越近,杨槿望着还未开出的十三亩田心中愈发着急,去求了柳仰,还找来陶璟、邹茨姜、林济,多一个人,我就多一分胜算。

来一个装作好心的村民,直接拒绝,关键之时,可别再来捣乱的了。

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还剩十亩、八亩、三亩……

立秋前一日晌午,杨槿躺倒在地里,累得一点都不想动,还剩一亩!

一亩田啊,像是可以,又像是不可以。

现下人手倒是不少,只是忙了这么久,大家也早就累得不行,都在崩溃线的极端。

到夕阳西下之时,大多数人都回了家,只剩杨槿和方思无。

杨槿本身也没什么力气了,可又不能输,凭着一口气在撑着,方思无默默在一旁陪着杨槿翻地。

子时三刻了,开始起风,下雨了。

方思无走到杨槿跟前:

“回家吧。”

“你回吧。”

“下雨了,好不容易将养好的身子,你又不爱惜了吗?”

“我只是……”

“什么都没你重要。”

“我不回,我不要我辛苦耕耘之物白白送了别人。”

说完,杨槿打了一个喷嚏,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有点冷,头也痛得很,明天过后,定要好好歇上几日。

方思无看杨槿脸色很差,上前摸她的脉像,再探额头,竟然发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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