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试着用力,果然,纹丝不动。
他还是太看得起这副病弱之躯了,竟然妄图挣脱两个糙汉的钳制。
公子哥走到他的面前以后,用那折扇从他的脸侧向下切入,压过毛绒披帛,挪至他的下颚处轻轻挑起,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嘴角一勾,道:“成色上等,可以留着慢慢玩儿,带走。”
还慢慢玩儿?林玄知刚要张嘴喊他那便宜徒弟,想着就算隔了一条街,这么仔细着他应该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才对。
结果一个字都没喊出来,就被一块叠了几层的布捂住口鼻,呼吸短促中,眼前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着黑,就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才恍然明白过来,这是蒙汗药。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复苏,他感觉身下的质地颇为柔软,应是床榻。
不仅是披帛的感觉消失了,双手被毛绒团子包裹的感觉也消失了,正自然地摆在身前,就是动弹不得,似乎药效还没有过去。
隐约的交谈声在耳畔断断续续,莫约是在说,将他抓回来以后,发现了他手脚上的金链子,于是便想要撬下来搞钱。
结果又发现他其实是个穿了女装的男人。
男人就男人吧,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可他手脚上的金链子却在破坏中弹出了仙宗符文。
目前,已是将他认定为哪位仙长饲养的禁脔,从而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脚步声鱼贯而出,关门声响起。
又过了许久,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躁动,周围似乎弥漫了什么格外甜腻到让人心里痒痒的气味。
勉强将双眼拉开一条缝,发现床前的矮桌上,除了他被摘下的斗笠,还有一尊白瓷香炉正冉冉升腾着袅袅粉烟。
这狗东西,人都走了,也不把香给掐了。
“破系统!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林玄知无力嘶吼着,声音软绵。
【检测到宿主当前困境为:中了催情香。提供解决方案为:干主角,或者被主角干。】
就在蒙汗药的效果开始减弱,他勉强爬起身来,将那香炉打翻在地的下一刻。
随着香炉的哐啷散架声,房门被猛然推开,他那便宜徒弟冲了进来,一坐上榻,便将他给紧紧搂入怀中。
导致他头上那支本就摇摇欲坠的发簪彻底掉落,柔软的白发散了满肩。
而他则是因为这一搂,肾上腺素飙升,浑身一颤,恰巧蒙汗药的效果彻底消失,伸着金链相连的双手便从何疏头上套过,紧接着一把钳住那后颈,压低。
以从下向上的角度紧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质问道:“乖徒儿,你愿意为了为师牺牲一次吗?”
何疏瞧着他家师尊那不太正常的脸色,以及空气中还未散去的甜腻,已然猜到了什么。
清玉丹在前,那额心的印花更是刺目。
除了他,他家师尊也找不了别人,若是他还有所顾忌,便是陷师尊于死地,当即毫不犹豫地应道:“徒儿愿意。”
林玄知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推翻在床榻上,而何疏正作势要将他的双腿顺着孕肚两侧往上抬。
铃声直响的心惊肉跳中,急忙将圈着脖颈的手给绕回来,勉强越过孕肚后,双手牢牢抓住何疏的其中一只手腕阻止道:“别!乖徒儿!快住手!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何疏动作一顿,看着他家师尊慌乱的模样疑惑道:“不是这样,那要如何帮师尊?”
“你先放开为师的腿!”何疏照做,迟疑着收回了抓住他家师尊两条大腿的手。
逃脱魔爪的林玄知默默松了一口气,但身体的躁动已是刻不容缓,喘息着以侧卧的方式缓慢爬起半身,跌坐往后靠上墙壁,让开了一半的床榻,指挥道:“你上来,趴着。”
何疏虽然对这方面毫无经验,但也大概明白了他家师尊是怎么想的,便主动趴了上去,把该脱的地方一脱,自觉抬了起来。
他不愿对师尊用强,况且他也确实不熟悉这方面,如果师尊不配合,他很可能将师尊弄伤。
因而,为了救他家师尊,他选择顺着师尊的思路来。
林玄知则早已因为那甜腻万事俱备,如今东风已到,除了本能地控制着呼吸,理智便如脱缰的野马般,一去不复返。
两只脚踝间的金链被拉扯到笔直,上面的铃铛此刻正分隔两端抵着被褥,不停地随着前后摇晃,却响不出几声。
何疏的瞳孔微颤着,身若浮萍,他没想到这种事情竟是如此的难以忍受,不敢想象他家师尊那副病弱的身子骨如若被这般对待,会是何等的煎熬。
好在,他的身子骨足够硬朗,可以撑住。
感受着身上那具柔柔弱弱,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摔倒的身躯,还有那五月大的浑圆孕肚,此刻正坠在他的后腰上来回滚磨。
不敢轻举妄动,担心伤到他家师尊,于是将手背咬在牙间默默隐忍配合。
床榻逐渐被艳色晕染,扩散,又混杂着朵朵白梅绽放其中。
待到林玄知恢复理智的时候,目所能及已然一片狼藉,而他的便宜徒弟竟是在承受一切的同时,还始终保持着让他能够稳住的姿势,照顾他的不便。
心里莫名就有些内疚……似乎不论是手脚被栓金链子,还是脖颈被扣金环限制呼吸,都在这一刻释然了。
何疏应该从未想过伤害他,或者说,只是将他保护得有些过分了。
林玄知缓慢挪出后,托着孕肚跌坐到一旁,试探着询问道:“乖徒儿,你……还好吗?”
何疏缓了缓,松开满是腥甜的口腔,看了眼近乎快要被咬断的手背,勉强爬起身来,自己打理好一切后,双脚落了地便准备起身,口里则道:“没事,我们先……”
我们先离开这几个字还未说完,已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伤口被猛然牵扯,疼到整个脑袋都低垂了下去,薄唇紧抿。
房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玄知见何疏突然瘫坐到地上没了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刚刚伸手搭上肩膀准备问怎么回事,便被那无声的颤抖惊到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半晌,待到那颤抖减弱,方才缓缓道:“抱歉……是为师不好……”
也是在这一刻,他恍然产生了身为师尊应该照顾好徒弟的责任感,似乎是之前被压制得太狠,从而完全忽略了这么一回事。
【所以,宿主明白怎么引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