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抬起手,手背搁在额头上,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太过明显,头偏过去,闭着眼睛说:“你让我缓会。”
“大哥,缓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
“正是睡觉的时候。”秦彻背过身,压住昂首的欲望,声音是克制后的冷淡。
你欲哭无泪,并且真的想上厕所。
“秦彻。”
“秦首领。”
“秦大boss。”
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手背下的额头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秦彻紧闭双眼,夹紧腿,没想过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在一声声洋溢着荷尔蒙的嗔怪中快要迷失。
“再吵我让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你一下子愣住,秦彻生气怎么还上脸啊,火大得眼睛都红了,好像你真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虽然这事也不算小。
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你弱小无助但很坦诚,弱弱地说:“人有三急。”
“……”
他拿手遮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罪魁祸首是我,但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要不是你非得结婚,在婚礼上展示你的超能力,我就不会想知道我法律意义上的老公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会铤而走险,就不会……”
“说这么多,不急了?”秦彻拉过被子披在自己身上,无奈下床。你懵住,睁着大眼睛看着粽子版本的秦彻。
“还去不去?”
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讶地捂住嘴,崩溃地说:“我已经过了上厕所要人陪的年纪了。”
秦彻晃了晃连在一起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秦彻皱了皱眉,将被子拢得更紧,还侧过了身。
“不行,”秦彻的喉结又滚了滚,“我指的是解开这个我不行。”
你哀嚎一声,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他冷淡一句:“你愿意在这解决也可以。”
你马上坐起来,怒视他,又觉得现在没立场生气,睫毛刷地又垂下去了。
“你让人给你准备一个隔音耳机。”
“再加一个呼吸机。”
“我这是在照顾你。”
秦彻抿了抿嘴,压住莫名其妙的笑意。
耳机好找,呼吸机不好找。秦彻承诺他会屏住呼吸,你当然不信,朝他鼻孔塞了两团纸巾。
“我最后忍你一次。”
你看到秦大首领翻了个白眼。
总算将内急解决了,你生无可恋低着头走出去,无颜面对一个曾经离你屎尿屁如此近的人。
“等一下。”
你心领神会,扯了张纸巾塞鼻孔,把挂在他脖子上的耳机拿过来:“你去吧。”
“我要冲个澡。”
“什么?”你指了指耳朵,“真的听不见,你快去吧。”
秦彻把耳机拿掉,说:“我要冲澡。”
“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
他冷笑一声:“那这难为人的透明手铐是谁发明的?”
你:“……”
这手铐到底有多难为人,秦彻的睡衣都脱不掉了。你马上闭着眼睛,假装在享受音乐。
但一下面料撕裂的声音巨响,你没忍住身子跟着抖了抖。
该死的混沌深网,竟然卖我假货,共鸣不是和敌人共生好吗!
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去找售后!
水声打断了你的愤怒,难免有一些飞溅的水滴落在你的手上,你眼珠子一转,大脑自动给你播放水滴滴在秦彻身上的效果。
因为一些生理压力,秦彻的胸口被一些莫名的情绪团团堵住。一开始他只当是一场梦,毕竟他所幻想的梦境总是偏爱着你的出现。
和你一起长大是他梦境里永远的母题。
但从未被一些低级欲望打破梦境的纯度,秦彻觉得他是黑色,你是白色,泾渭分明,他不能玷污你的颜色。
可今天的梦太真实了,睁开眼的瞬间,秦彻第一次感受到了梦想成真的快乐。
即便稍纵即逝。
他用冰冷的水不断冲刷着灰色地带,直到心中塌陷的一空。
秦彻裹着浴巾从你身边走过,你还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怎么心里想的直接出现在眼前了?
这壮丽的宽肩窄腰。
下一秒,被迫拉走。
“秦彻。”
他转身,荷尔蒙爆棚的肌肉让你瞬间傻眼,视线控制不住地下移,美好的线条光用眼睛逡巡实在大材小用。
或许应该用手指。
“去……去哪?”
“我早就跟你说了,现在是我的睡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