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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帝书 > 疯批美人强取豪夺义父计划 > 第16章 眼泪沏茶

第16章 眼泪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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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说完这话,在崔千钧的怀里哭了一会儿,又泪眼如花的抬眸盯着崔千钧。

崔千钧桃花眼灼灼,心疼道:“怎么,你是打算用眼泪沏茶吗?”

刚才楚越说渴,可是楚越死活不松手,崔千钧也没有闲着,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

崔千钧一只手托着楚越的后背,给足楚越想要的安全感,腾出一只手去给楚越倒茶,“别哭了,多大点儿事。不是渴了吗?快喝。”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茶杯里吹气。

楚越擦干净眼泪,接过崔千钧手中的热茶,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又递给崔千钧。

崔大将军把茶杯随手一扔,叮呤咣啷的摔到了地上,他也不管,只管哄这个哭成个泪人的小野孩儿。

“日后义父陪着你。”崔千钧轻轻的拍着楚越的背,安慰道:“好不好?”

他说的真心,楚越听的也真切,只不过有了不同的理解。

楚越点点头,松软的叫了声:“义父。”

哭唧唧的小屁孩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松下化雪,叫的崔千钧心都化了,好像在滚水中过了一圈,又散在了新雪中。

“好儿子。”崔千钧的大手从楚越的脊梁处滑过,从下到上的滑到肩颈处,轻而有力的握住楚越的后颈,“义父在。”

楚越的后颈感受到了指尖轻茧,感受到了掌心的纹路,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像一只受到突然宠溺的小野猫,颇有些闻宠若惊之感。

他眨巴几下眼睛,湿润的凤眸如同新下的雨:“好义父。”

“义父以后会住在崔府,如果没有紧急军情,义父就在崔府陪你。”崔千钧灵光一闪,精准踩在楚越的心坎上:“顺便把夏潇找来陪你,想来他也不想住在夏府,不如让他来崔府陪你,可好?”

楚越:“……”

义父还真是会变着法儿的哄人。

为何要让夏潇来这里打搅?

楚越可不想夏潇来打扰他和义父的单独相处,刚想开口拒绝,转念一想,他一个人在这京城,一不想暴露身份,二没有人脉,他如何能快速的培养自己的势力?

夏潇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夏府的门槛太高,以他如今的实力,还迈不进去。

可若是从夏潇入手,那就好办多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楚越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崔千钧心想:原来这孩子是嫌崔府太寂寞了,想找个朋友玩儿啊。

也对,他们这个年纪,童真并未褪去。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其他的孩子很多早熟的,包括崔千钧本人也是十三岁就被带上了战场,十八岁就领兵挂帅打入漠北。

但他始终觉得楚越并不是如此,楚越这孩子,十六岁跟着自己的时候,就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现在长到十八岁了,简直就像个八岁的小顽童。

整个戍甲营都是大老爷们儿,大都和崔千钧年龄相仿,甚至比崔千钧年纪还要大,也只有楚越和夏潇两个孩子。

夏潇是从小养尊处优,所以干什么事情都不顾后果,他身后是内阁首辅,几乎没人敢忤逆他。

而楚越不同,他从小颠沛流离,几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两位恩公死后,楚越才跟着崔千钧安顿在江南。

幸好两年内江南无战事,崔千钧这才将楚越养到十八岁,他一直觉得楚越开窍晚,也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挺好的,所以就没有迫切的想要楚越长大。

就当个孩子挺好的。

长大了,未必会有现在快乐。

再加上楚越比一般的孩子要矮许多,他本来看起来也只有十四五岁这么大,即便躺在自己怀里撒娇,也是毫无违和感。

风声四静,茶香泼出。

崔千钧想了很多,也反思了良久。

楚越则是想了很多计谋,比如说:如何利用夏潇接近夏阁老。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策动夏阁老,就得先了解他,了解他的生平事迹,了解他的平时喜好。

神思飞在乍暖还寒里,楚越双手交叉在崔千钧的后颈上,双腿分开挂在崔千钧的腰间,稚嫩的问:“义父,夏阁老是个怎样的人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崔千钧像是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明明还挂在自己身上撒娇,怎么突然想着问夏阁老了。

楚越思忱了一会儿,憋着笑说:“我就是想问夏阁老这样的人物,是如何生出夏潇来的?”

崔千钧:“……”

见楚越憋笑的样子,自己“噗嗤”一声先笑出来,笑的前仰后合。

长辈的样子在楚越面前崩塌的彻底。

一提起满城风雨的夏阁老,崔千钧就笑的合不拢嘴。

笑了好一阵子,他才停下来,绷着脸和楚越说:“夏阁老啊,简直就是一个奇葩,他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楚越还以为崔千钧在开玩笑,故意这么讲,实际上,一点也不悬,崔千钧并没有夸大其词,反而比起实际来看,说的倒是含蓄了。

“夏阁老,名为夏祚,字长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应该……是他爹娘起的。人人都称他夏阁老,我觉得有一部分原因是夏祚这个名字,实在是……叫不出口。”崔千钧边说边笑,一句话亘了好几口气。

楚越:“……”

终究还是没忍住,崔千钧的笑声刚止住,楚越就哈哈大笑起来。

夏祚!这名字可真下作。

怪不得人人都称他夏阁老,还以为是因为尊敬,原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名字叫不出口啊!

崔千钧这么一说,就拉近了夏阁老与楚越之间的距离,好像这人人“敬而远之”的内阁首辅,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乎其神。

“像夏阁老这样的老臣,前半生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夏潇的哥哥,夏潇的哥哥名为夏鎏,字弓长,这名字……更不怎么样。”崔千钧笑的叹为观止。

楚越:“……”

他们夏家人起名字都这么随便吗?

看来夏潇这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

夏潇出生在夏天,那日京都刚好下雨,堂堂内阁首辅真的就打算叫他夏雨,幸亏被夫人拦了下来,这才叫了夏潇。

不得不说,夏潇有一个好娘亲,他娘亲来自江南,也是殷家人,名为殷轻芸,还和崔千钧的娘亲沾亲带故的。

殷轻芸也是个奇女子,虽说性子温和,却是个手握钢刀的主儿,与夏阁老在江南相遇,嫁给夏阁老之后,将杂乱复杂的夏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为人心胸极佳,从不善妒,待夏鎏极好,甚至比亲生儿子都好,所以,夏鎏和夏潇都很孝顺她。

“这位夏阁老后半生老来得子,这才有了夏潇。我和你说,夏鎏和夏潇之间,足足差了三十岁。”

楚越震惊:“???”

这是什么惊天大消息!

三十岁?这都能当他爹了。

怪不得那日夏潇说他亲爹像爷爷,他亲哥像爹呢,原来真的不是开玩笑。

崔千钧顿了顿,又道:“夏阁老位居内阁首辅,是三朝元老,年过古稀却依然健壮如牛,还天天和儿子一起上房揭瓦,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老顽童。”

“这可与他励精图治,严于律己的传闻不符啊!”楚越不自信的说。

仿佛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传言果然是传言,估计还是夏阁老亲自找人传的谣言,大抵也是想挽回他的脸面。

“岂止是不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说到这里,崔千钧像是想起来什么,神色严肃下来:“我们的这位内阁首辅啊,一生风里来雨里去,堪称传奇,历经三难而不死,救了先帝又救当今圣上,可谓是尽心竭力。”

这么说,夏阁老还是他父皇的救命恩人?楚越心想道。

又一瞬间,他觉得这种想法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他是不是皇子还另说,就算真的是大晋的二皇子,圣上和太后也未必欢迎,太子和朝臣也未必支持他回去。

如果注定要做闲散王爷去藏拙,去防住朝堂上的明枪暗箭,还不如找一处安静荒僻的地方,和他的义父隐居余生。

可这种想法是不切实际的,是不可能实现的,楚越心底有些失落,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接着又问崔千钧:“那他的两个儿子呢?”

“大儿子,也就是夏潇的哥哥夏鎏,看上去和夏潇大概差了一辈,每天像亲爹一样管教夏潇,那小子出身夏府,很爱自由,最烦的就是他那婆婆妈妈的哥哥,这不就去了戍甲营当军医了。”崔千钧陈述道:“要说夏潇这个哥哥,也是个人才,最爱的就是种地,励志要当全京都最兢兢业业的农民,还成立了什么农民工会,在里面充大哥去了。”

楚越:“……”

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假,但这夏府的经,也太鸡飞蛋打了。

夏府可是京都最有名的府邸,人见人躲,这也省了夏阁老的很多麻烦。

前段日子,六部尚书前来拜会,被夏家长子用锄头和斧子赶几里地去的场面,还刻在京都百姓的脑袋里,想忘都忘不掉。

“这也太……”楚越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缓了好一阵子,才被迫竖起大拇指:“传奇。”

听崔千钧这么一说,好像内阁首辅的价儿掉的很大,夏阁老在楚越心目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不过想来,这位三朝元老应当是好相与的。

君子要投其所好,想要策动夏阁老,就必须对症下药,楚越又问:“夏阁老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者……”

“这个嘛,”崔千钧拖着下巴,有种悠哉悠哉的难以启齿:“他平时就喜欢瓦砾。”

楚越:“???”

喜欢瓦砾?这是什么独特的爱好?

还以为夏阁老闲暇之余会溜溜鸟,赏赏花之类的,没想到竟然爱钻研瓦砾。

这可得下苦功夫,楚越暗下决心说。

“怎么,你还想去找他啊?”崔千钧玩笑道。

“人家可是内阁首辅,我哪有机会去找他啊!”楚越摇了摇头,夹紧小腿道:“义父,我问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挖苦夏潇。”

此时还在胭脂楼摸索下巴的夏潇:“……”

崔千钧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他抬眸一动,忽然闯入楚越的视线。

凤眸冷对热桃花,风送秋波思无涯。

楚越紧盯着崔千钧的桃花眼,似是要把他眼中的故事全部看穿:“义父,我不想去找他,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说完,他将头埋在崔千钧的肩颈处。

崔千钧没有说话,任由他上下蹭了几下,就当是这几日没在府中陪他的安慰。

片刻后,楚越又道:“义父,比起想了解夏阁老这样天边的人物,我更想了解义父。”

他从崔千钧的肩颈处拔出来,直勾勾的竖在崔千钧的眼前,几乎可以与崔千钧持平,甚至往上窜的比崔千钧还要高。

楚越的眼神如魅丝,好像在勾引着崔千钧说出自己埋在心底二十几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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