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侍奉人,公子我也是第一次被人侍奉,都不熟练,以后互相习惯就好了,我又不会怪你,你怕什么?”
那时少年眸光澄澈,眉目间稍带稚气。
她为少年更衣后,有时会伏在床边,隔着那轻薄的纱帐同他聊上几句,有时便隔着一道珠帘,她便在外头的罗汉床上小睡。
那一道珠帘和纱帐分明挡不住什么,可少年却并未有半分逾越。
虞清光抽回思绪,视线落在鄢容的面上。
眼前的人早已褪下稚气,眸中淡漠,又暗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就这般立在她面前,身形颀长,甚至能将她的完整的拢在影子里。
让她第一次生出了怯意。
虞清光下意识便后退了一步,垂下眸子:“回,回大人,民女这几年粗使做得多了,手上没轻没重,恐不能侍奉好大人。”
说着,她甚至不等鄢容开口,便要转身离去。
同四年前一样,鄢容一把叩住了她的手腕,拦住了她转身的动作。
握住虞清光的一瞬间,鄢容清楚的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轻颤。她方才的话、仓皇转身的背影,以及躯体的反应,都在清楚的告诉鄢容,她在害怕。
虞清光初见他时没有害怕,再次欺骗他时也没有害怕,却在他深夜召她侍奉更衣时害怕了。
亦或者是怕他,怕他自己对她做些什么。
鄢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虞清光会这样想他。
先前已经误会他在外头偷听,而如今又将他视为趁人之危的登徒子,难道他当初做的那些改变还不够吗?
虞清光被鄢容抓的用力,手腕传来微微的刺痛,她忍痛拧起眉头,看向鄢容时,眸中便已有了些怒气,仍旧拒绝道:“大人,浅桥侯在外头,民女可替您将她传唤进来。”
鄢容再一次起抓住她的手腕抬起,迫使虞清光看向自己。
他眼眸幽暗,没有半分安抚,而是直坠心底的冷。
“虞清光,你没有拒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