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太子受困,故意为之。
温稚京回房,翻出纸笔,写下一封书信压在案台上,以免她不辞而别,让林郎君和王婶担心。
做好这一切后,她抬脚走出房间。
微风四起,吹动门旁边的风铃,发出声声叮咛,温稚京抬眼看去,目光却在触及风铃时,神色骤变。
她怔然捏住那枚风铃,看着系在上面用于固定的蝴蝶结。
那日,她与李殷双双落水,在山洞里,是李殷替她解衣烘干,又是李殷亲手替她穿上衣衫。
时至今日,她还依稀记得,腰带上的结被他系得极丑,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把蝴蝶结系得那般丑的。
眼前这枚风铃的系法,竟与那日她腰上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来,每日悉心照顾她的,不是旁人……
正是她的驸马,李殷!
可他为何要瞒她,为何不与她相认?
紫珍疑惑上前:“公主,怎么了?”
温稚京摘下那枚风铃,揣进袖中:“走,我们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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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城主府。
夜色沉沉的压下来,已是丑正时分,府内一片寂静,唯有树丛里的夜虫还孜孜不倦的鸣叫着。
厢房内青纱垂落,一道隐忍男子的低吟却似缥缈的风般轻轻拂过。
青色的床幔内,青年轻轻靠在床头,身上裹着雪色长袍,那过长的衣摆从榻上自然垂落,在地上层层堆叠,他的周身仿佛萦绕着无边的冷寂,宛若谪仙。
然而他此刻所做之事,却与谪仙大相径庭。
他身子绷紧,宛如战场上的弓弩,俊美的脸庞潮红一片。
青年眯着眼,难耐地仰起头,一滴热汗便顺着流畅的侧脸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衣襟散乱,露出身前大片泛着薄红的胸膛,李殷身子止不住微颤,他忽然张嘴叼住手中的兔子玉佩,手上动作加快了几分。
极淡的轻吟声溢出喉间。
“温稚京……”他闭着眼,轻声唤着那个让他日思夜想,思念成狂的名字。
终于在最后一颤中,屋内热浪归于平静。粗|喘声渐渐平息,屋内满是麝香的气味。
疯狂过后,青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清冷雅正的谦谦君子,他低着头,从软枕下翻出一方洁白的帕子,这是当时温稚京喝完粥后,他取来替她擦拭的帕子。
这段时日,他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就好像,她也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一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异样的红,李殷捏着那方帕子,细细擦拭着指缝间污秽。
他默默擦着,脑海中控制不住浮现温稚京的脸,那张殷红的唇一张一合……
小腹再次起了一股无名火。
呼吸声渐起,他捏紧那方雪白的帕子。
缓缓的,将它覆在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