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冶桑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他沉睡在这块被毁掉的阵法里,根本不可能复活。朱依亦也不知是死是活,而黎萍节也是一个“死掉”的人,梵杏湖山的最终归属还是齐士桐。
阿且小心翼翼地从旁边跑出来,拉住易夙游摇了摇道:“疼……”他捂了捂耳朵,刚刚的爆炸突如其来,直接耳鸣了不久。
易夙游握住他的手,终于开口道:“也许是你赢了没错,但是你又怎么能确认梵杏湖山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呢?”
齐士桐愣住,她猛咳嗽了几下道:“休想唬我。”
易夙游掰开阿且的手,擦了擦道:“铸就了这样的结果,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兆头。更何况你也说了,黎萍节那样命格的人,身边及后代又怎么会跳得出这个樊笼呢?”
齐士桐在废墟中踉跄转了一圈,不可置信道:“这可是几十个古法家族的共同结果,这样的种生基法怎么会有错?”
易夙游只是垂首为阿且打理好,牵着他转身就离开了。
“你骗我!你是骗不到我的!”
“……”
易夙游将易无畏扛起来,飞到了上面一层将她放下,然后推开了炸碎的水晶棺椁旁的门,里面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哇……”刚醒的易无畏看到此情此景一口吐了出来。她有点难以置信,黎萍节就这么死了,两块石板下面朱冶桑的尸体尚且完好。
她拍了拍胸脯,唏嘘道:“这个结果也太突然了。”委托人是死是活还不清楚,这个委托到底算什么?
“走吧。”易夙游带着两人离开了地下废墟。
“噢!太师叔祖,现在去哪?”易无畏立马爬起来跟上。
“医院。”
“啊?”
易无畏拿到报告的时候,眼珠子都瞪圆了,“啊?怎么阿且还显示和朱冶桑是直系亲属关系?”这下连易无畏都震惊了。
这算什么?说阿且是抱来的,一直扮演黎琪琬,然而实际上阿且却是朱冶桑的孩子?按理来说那个时候朱冶桑已经死了,她不由地想到了更可怕的,便不再细思下去。所以齐叶紫也知道这个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便一直折磨他,不给他姓名不让他见光让他扮演其他人,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而黎思桑之所以对“黎琪琬”的感情如此复杂,恐怕就是知道一些内幕。
阿且已经换洗了一套干净的白衬衫白裤,他坐在易夙游的旁边缠着她的手腕,低声道:“我说我认识他。”
“去掉齐梦昱,我应该才是被献祭的第七子。”确实是认识没错,易无畏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齐叶紫应该也是怨恨齐士桐的吧?不然也不会隐瞒此事将计就计了,让齐士桐误以为最后的存活者仍然是她的后代,她要是知道这个真相不得气昏过去。”谁又会想得到替代品“零壹”竟然是原配的孩子?
“那这个阵法还有效吗?”
无人回答。
“嗯?你怎么不结巴了?不痴呆了?”易无畏吃惊道。
阿且抬头,小脸惨白,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他,黑黝黝地一眨不眨怪可怕的。
易无畏小退一步道:“错了,都错了,算计到最后啥也没有啊!”
易夙游接过纸,在手心燃成了灰烬,开口道:“无畏,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不属于这里,我要将他带走了,你要同我一起走吗?”
易无畏眼睛立马亮了,跳了起来道:“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