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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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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成瑜淡然一笑,面上却挂起了嚣张跋扈的笑容,就像是不好惹的混世纨绔。

“钱凝天贪污被查办一事,”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身体前倾,“皇姐知道吗?”

姬旭尧只想抛弃所有的理智,在她这张精致的跟小男子一样的脸上,狠狠揍一拳。

但她绝不能这样做,哪怕阴谋诡计在背后使再多,只要她当面撕破脸皮,母皇对她的看法就会一落千丈。

这是她决定在母皇面前扮演宽厚仁德的儿臣和皇姐时,就已经明白的事,她深深吸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对于姬成瑜的问题,姬旭尧本想避而不谈。

谁知姬成瑜缓缓坐了回去,懒散靠在椅背上:“皇妹忘了,当时皇姐还在朝中任职,怎会不知这件大事。”

一副十分欠揍的样子。

姬旭尧攥紧拳头,又缓慢松开。

姬成瑜余光撇到她手上的小动作,微微扬起唇,刻意用着盛气凌人的口吻告知:“钱凝天被查办,她幕后之人也会自乱阵脚吧。”

姬旭尧目光顿时阴沉,不经意道:“皇妹何出此言,钱大人已是太常卿,哪有幕后之人能指使她贪污?”

“我可没说有人指使她贪污,”姬成瑜谦逊无辜地笑了笑,意有所指,“若是真有幕后之人,怕是要皇女的身份了。”

“难不成,那位背后的操纵者是皇姐?”

姬成瑜仿佛只是开玩笑般随口一提,姬旭尧却心头一跳,她厉声阻止姬成瑜没有停止意思的猜测:“皇妹慎言!难不成你要构陷你的皇姐?”

姬成瑜状似被吓到,她往后仰,连连道:“对对,皇姐说的都对,皇妹怎敢污蔑皇姐。”

比起真诚相信,她更像是在阴阳怪气。

姬旭尧一口气被她堵着,不上不下,分外难受。

随之便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她简直就是被姬成瑜耍了,她根本没有证据,就是在探自己的口风。

她又何必陪她演这出互相猜疑的戏码,对她来说,现在多说多错。

姬旭尧正起身要走,姬成瑜的一句又让她止住了动作。

“那人就算除掉春芸也于事无补,她在朝中已失势了。”

轻飘飘一句话,却透露出太多信息。

姬旭尧强迫自己面对她坦然的面容,心中一凉,自己的刺杀被发现了?

不、不对,如果姬成瑜有证据的话,她现在就不会来跟她闲扯,而是呈交给母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姬旭尧遍体生寒,努力厘清自己跳跃成浆糊的思绪,不让自己在她面前落下话柄。

她不知道姬成瑜到底掌握到何种程度的证据,以至于钱凝天和春芸的事,她都刻意在自己面前提起。

姬旭尧心中充斥着深渊般的恐惧,犹如摇摇晃晃走在岌岌可危的悬崖边上,一个不慎掉下去的就是她了。

她打定主意,绝不贸然开口。

只要自己咬死,姬成瑜也无可奈何。

她如是安慰自己。

姬成瑜对她的嘴硬毫不意外,甚至颇为平静地抿了一口茶水。

试探的分寸,差不多了。

若是平常,姬旭尧必然据理力争,洗脱自己的嫌疑,现在只会一昧撇清关系,这就是她露出马脚的痕迹。

接下来,就是看谁先承受不了。

她挂起毫无破绽的笑意,手往怀里掏着。

姬旭尧骤然警惕握住腰间刀鞘——这是她被苏玉宸阴了一次后,痛定思痛准备的。

谁知姬成瑜只是拿出一本书册。

看上去年份已久,连书卷的侧面都有些许弯曲泛黄。

病秧子来跟她聊风花雪月?

姬旭尧纳闷地皱起眉,直觉告诉她没有那么简单,她的这个皇妹不容小觑。

“皇姐可知,这是什么?”姬成瑜目光一凛,眼露锋芒。

前面都是开胃小菜,就算真的是她干的,也无法动摇她三皇女的地位,只有这个证据,才是足够让她失势的有力反击。

“我怎会知道。”她秉持多说多错的想法,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姬成瑜微微一笑:“这是太医院的记载册子,年份是我大病之时。”

姬旭尧的手微微颤抖了,她面上仍是一派淡定,嗓音却略有颤抖:“所以?”

“皇姐可曾听闻,风热汤药里加紫苏,对病情乃是大害。”

她当时风热本就严重,再喝下药性相冲的药,险些要了半条命,哪怕是精心调养到现在,也时常病起,与民间崇尚的健壮女子体格相去甚远。

只能靠每日习武逐渐锤炼。

姬旭尧按捺住莫名的心慌,皮笑肉不笑:“皇妹对医术有所钻研,我可没有。”

“可皇妹听闻,皇姐的生父,在医术上有所钻研。”

不待姬旭尧回话,姬成瑜猛然把手掌拍在茶桌上,倏地立起身,目光幽深沉郁,仿佛能刺破一切伪装:“嘴硬是没用的,皇姐。”

“你以为你当时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你刻意支开太医院里的煮药宫男,也有太医在附近。”

姬成瑜忽然歪头嗤笑,嘲弄道:“皇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找到那人了。”

“不可能!”姬旭尧大惊失色,反驳脱口而出。

她明明看准时机,周围都没人在的时候才将紫苏投进去,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太医。

听到她这话,姬成瑜反倒轻吐出一口气,挑眉:“皇姐承认了?往我的汤药里投入紫苏,让我喝下药性相克的药汤的那人——

就是你!”

姬旭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套了,她脑中乱成一团乱麻,只会喃喃道:“不,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

姬成瑜坐回去,喜怒不形于色,俨然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证据,不是皇姐你,亲口告诉我的吗?”

姬旭尧,这是自掘坟墓啊。

姬成瑜饶有兴致地想着。

姬旭尧咬紧牙关,劝慰自己,此处没有旁人在,她就算被抓到话柄,也不会被治罪。

……只要,没有人听到她们的对话。

门外传来扑通一声跪下的声音,姬旭尧随着门外的动静心底一沉。

在姬旭尧忐忑到近乎迟钝的注视中,一只手缓缓掀起帘子,逐渐露出皇帝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她身着便装,仍旧气度不凡,更重要的是,就算她刻意掩盖自己的情绪,也不难看出她眼中的愤怒。

皇帝早就被姬成瑜请到隔壁,这场闹剧,她完完整整听完了。

姬旭尧心沉到谷底,她大惊失色,不寒而栗地震惊回望:“你诈我!”

姬成瑜耸了耸肩,如滚刀肉般无赖,她用气音道:“兵不厌诈。”

话音刚落,姬成瑜一掀衣摆,转身跪地,字字珠玑:“求母皇为儿臣做主!”

低下的眼眸中满是刺骨的冷意。

姬旭尧这才回神,着急忙慌跪倒在地,抖着身子:“母皇明鉴……”

她的话被皇帝怒声打断:“逆子住口!”

脊背上的寒意蜿蜒到四肢百骸,姬旭尧将头紧紧低下,心慌惊恐,她能感受到两道炽热的视线死死凝在她身上,快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自己一直都在跟着姬成瑜的节奏走,而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姬成瑜比她想的还要心机深沉,果然是可怕的对手。

她才看透她不择手段的真面目,就已经入死局了!

姬旭尧眼眸乱转,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破局,只能匍匐爬上前,拽着皇帝的衣角惶恐哀求,涕泪俱下:“儿臣只是利欲熏心,一时行差踏错误入歧途,儿臣已然悔改了呀!”

历来夺储之争都不得自相残杀,尤其是戕害子嗣便为最深的罪,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皇帝沉沉闭上眼,拽住她衣角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溺毙,骤然,狠狠一个巴掌落在姬旭尧的脸上,她被惊到久久失神,连告罪的说辞都忘记了。

她捂住脸,愣愣道:“母皇,您从没有打过我。”

偶有斥责,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有所改进,只有这次,是全然的泄愤。

她心头涌起不甘,她站起身质问,眼中布满血丝:“母皇对我何其严厉,若今日哀求您的人是皇妹,你可会对她网开一面?”

姬成瑜默叹一口气。

也不知该说她是愚蠢,还是有恃无恐。

这番话一出,母皇只会被她更加气到。

果不其然,皇帝的手微微抖动起来,她猛地掷出姬旭尧落在宫殿的香囊,打在姬旭尧的脸上,重若千斤:“你还敢狡辩!对亲皇妹动手,你简直歹毒!”

“是孤,看错你了!”

听闻此言,姬旭尧心灰意冷,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皇帝背手转身,嗓音冷冽责令:“三皇女品行不端,令其在寺庙修身养性一年,即刻动身不得延误。”

她顾念着母女亲情,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皇帝在众人面前不能有半分示弱的表现,可此时她已然头疼到眉头都拧起来,对姬成瑜随意挥手道:“孤会安排太医给你瞧瞧,跪安吧。”

说罢,她面色森然,大步走了出去。

皇帝对一向亲近的幺儿都没有闲聊下去的意愿,可见怒火之盛,周遭人无不躲闪,就连宫内总管都畏畏缩缩,不敢多言。

姬成瑜跪地谢恩:“恭送母皇。”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视线扫过颓唐失神的姬旭尧,跟在皇帝的后面走了出去。

她们的这一局,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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