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荒唐的交换中,她什么都没做错。那个混小子放下包袱在平行时空过得爽翻天的时候,她连个能信任的人也找不到,整天看着眼色、如履薄冰……
“我这是在天堂吗?”窝在墙边的慕玧安悠悠转醒,在与崔胜澈对视的一瞬间变得肃然:“不是吧,Coups哥,你怎么也死了?”
……当他没想过那些伤春悲秋的话。
沉浸在慌张里的慕玧安一激灵坐起来,着急地来回比划,朝他喋喋不休:“你也见到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她不是你原来那个队友哇,还鼓动我留在这里不走呢,是不是被你听见了?”
“见到了,但是……”
只见她大惊失色:“所以她怕事情败露,所以把咱俩一块儿杀了?”
熟悉的,崔胜澈插不进去半句的输出模式。
慕玧安看见他闭了闭眼,更觉得她的推论很有可信度,一时间悲从中来;在强烈的愧疚中,慕玧安想拍拍他肩膀以作安慰,忽然意识到自己脖子正火辣辣地疼着:“不对啊,我怎么还有痛觉?”
她伸手摸了摸,又开始重新打量两人之间诡异的距离,并且逐渐产生疑心:“我们刚刚到底做什么了?我怎么记不起来……哦对,如果我们真的死在一起了的话,验尸的时候发现我是女生就更完蛋了!”
崔胜澈安静地听着她天马行空的唠叨。慕玧安其实有些怕他不言语的样子,见状小心地去觎他脸色,在想是哪句话惹了人家不高兴。还没等她脑子转过来弯,就被拉进了个宽厚的怀抱——
噗通、噗通,是谁振聋发聩的心跳。
在她屏住呼吸的几秒钟里,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她脑袋,又很快地将她放开:“辛苦了,我们回去吧?”
“哦哦,好。”她被这猝不及防的温柔冲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被他拉起来,才想起来重新捋顺事态:“我没什么辛苦的,是不是哥帮了我?”
刚睁眼的时候,大脑里是一片混沌的雾蒙,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经他这么一吓,慕玧安倒是清醒了大半,也记起门外焦急回应她的声音。
“现在不咒我死了?”崔胜澈乜她一眼,走在前头替她拉开门。才短短十几分钟没见,他那幅漂亮的金丝眼镜就无翼而飞,西服外套也撞得满是灰尘,不难想象他参与了怎样激烈的营救大计:“你刚才好像短暂地……暂且称为被附体了吧。最近不要单独行动了,我担心你会有别的危险。”
装作看不见他悄然烧红的耳尖并不简单,慕玧安被他的突发行为弄得心猿意马,小鸡啄米般老实点头。沉默地穿过走廊,她反复回味着方才的惊险一幕,没忍住再度打开话匣:“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哥你比我勇敢好多,我真的怀疑自己是吓晕的。”
他顿了顿,伸手替她捋平一撮争斗中翘起的头发,表情像是在笑,语气却骄傲地像如同在邀功:“嗯,那当然!”
被他一转不转地看着,她涌到嘴边的话又忘了个七七八八:“所以,真的谢谢哥?那个人还跟我说什么替代、挑拨离间的话之类的,我自己都差点被她绕进去了,哥居然没有被催眠。”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崔胜澈与她拉开一段距离:“你们两个不一样。”
“我知道。”
“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觉得我分不清?”他理所当然道:“既然在意的话,怎么可能会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