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大学实验室丢失了20kg的钠,有目击者看到偷走钠的三轮车开进了海洋乐园,在一个到处都有水的地方,行李箱大小的金属钠足以掀翻一座场馆,得到消息的警方完全不敢懈怠。
松田和萩原仔细检查负责区域的花坛、垃圾桶等一切可能藏匿威胁品的地方,几乎同时思考着今早的谈话。
松本向□□处理班要人,经验老道的警察对他们发出了邀请:如果对桃园一案感兴趣的话,就转过来亲自调查吧。
他们的顶头上司听到这个邀请,表情可不算好,虽然警局内各个科室也有人员调动,但多数是发生在升职或其他特殊情况下,这种明目张胆地挖人并不常见。
不过情绪不佳归情绪不佳,负责人没有指责他们最近跑其他科室串门太勤,越俎代庖,而是询问了三个问题。
“你们两个当初是为了什么当警察。”
“选择加入□□处理班的时候想成为什么样的警察。”
“哪一种警察更符合你们的职业规划,能够让你们最大限度地发光发热。”
这比直白地说“不准走”或是“要走就走”更令人感觉难受。
“那种感觉就有点像小时后上学因为父母工作原因迫不得已转学。”萩原研二吐槽道。
“这是什么烂比喻。”松田无语,进入公厕搜查。
“就是很像嘛,今天队长没有收着音量,我看到小岛的表情了,那种想说话但不知道怎么说的不舍的表情。”
松田依旧是无语的表情,又把洗手池下面的门板打开检查了一边:“所以呢,你要走吗?”
结果这个问题还是需要回答。
萩原检查另一边的洗手池:“如果选择□□处理班,松本长官就不会让我们看档案了吧,那个大叔也是说一不二的古板性格,说我们违反工作纪律什么的。”
“对。”
“小阵平是怎么想的。”
松田对萩原的疑问并不意外,就像当年是他先选了□□处理班,萩原又犹豫加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才选择跟他一起。
“我打算转过去。”
“欸?等下,好痛!”过于惊讶的人从洗手台下钻出来时撞到了头。
“我说了,我要找到那个犯人,这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深色的墨镜在室内影响视物,现在那双闷青色的眼睛毫无遮挡。
萩原沉默了片刻,随后无奈一笑:“不愧是小阵平啊,虽然很想跟小阵平一起,不过我还是算了。”
“理由。”
“炸弹是很危险的东西,经理了上次的事情后,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点。虽然当初当警察的时候只是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现在,我很清楚地知道我能做什么和我要做什么。”
萩原研二注视着自己的掌心,前所未有地坚定。
笑意染上松田阵平的嘴角,他的拳头砸进发小的肩窝:“那□□处理班就交给你了。”
“哇,这话让前辈们听到的话,他们会生气的吧。”
“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散在乐园里的□□处理班警察将调查结果汇总,结果所有区域也都不见可疑物。
“不过我们发现了一辆三轮车停在酒店后门的位置。”负责靠近酒店区域的同事汇报道,“这个三轮车好像是之前酒店采买食材用的,前不久废弃不用了,目前正在跟目击者确定是不是同一辆车。”
虽然还没确定,但是松田的直觉让他肯定那就是一辆车:“绑架犯有可能是酒店内部人员,就连偷窃危险品的人也和酒店有关系,这两人很可能是一个人,或者是相互认识的两个人。走,去看下三系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
新一和警察一起粗略排查过工作人员的信息,挑出了两个个有动机铤而走险的人。
这两人中,一人伴侣在工作中突发疾病,急需金钱提供治疗;一人有过赌博经历,欠了很多钱。
前者是酒店保洁,后者负责在乐园担任指路的工作以及关门后的检查与打扫。
虽然有怀疑对象,但不知道有没有同伙且涉及人质安全,不方便把人叫来问话。
警方分配了警力分别跟踪这两人,乐园经理站在警察旁边不停擦汗。
突然,神乐询问:“乐园最近有辞退过什么人吗?”
经理愣了下,恍然大悟地点头:“有。”
随后,经理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我们怀疑那个人吸/毒,偷窃客人财务,所以将他开除了。”
此言一出,警察的DNA动了,目暮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埋怨:“有这种事你倒是早点说啊,那个人的照片有没有!”
“有有有!”
经理翻出几个月前男人还没被开除时的照片,只一眼,新一就能确定那就是刚刚坐在店外面的人。
当即,名为“竹内亮己”的男人的照片被发到了三系所有警察的手机上。
大部分警员散开,神乐再次走到山口旁边:“山口先生,你见过这个人吗?”
山口茫然地摇头。
“犯人是怎么联系你的?”
“他没有联系我,是昨晚我回到房间时,看见了字条,这个已经给警方了。”
“你现在能离开吗?”
“什么?”
“回酒店,犯人没有拿到赎金,必然会再次联系你,我们到犯人能看到你的地方去。”
“神乐小姐!等下山口先生!”目暮只是安排了下工作,回头就听到了震撼的内容,匆忙摁住受害者家属。
神乐提出的建议的确可行,短暂沉默后,目暮叹息:“这件事情也请在警察陪同下进行吧。”
山口先生拎着钱返回酒店,在酒店大堂等待犯人再一次接触,神乐带着新一同样去了酒店,不过是在另一个方向落座。
“你联系园子和小兰的父母了吗?”
新一犹豫了下,摇头。
“给他们打个电话吧,不论发生了什么,父母都有孩子安危的知情权。”
“好。”
山口回到酒店,等待犯人再次出现。
松田到酒店汇报排爆情况,确认这边进度。有警察乐观道:“目前没发现一点金属钠,乐观点看,犯人有可能还没动过这东西,只要抓住犯人,就能找回失窃的钠。”
排爆警的负责人瞪了过去:“天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偷走危险品,我更倾向于这些金属已经被放在了犯人想要破坏的位置,嫌疑人的信息也同步给我的下属,我让他们寻找危险品时也注意周围人的动态。”
警察在交流信息,神乐低头就看见托着下巴思考的工藤新一。她伸手揪了下工藤新一脑后的小揪揪,小孩很可爱地仰起头:“怎么了神乐姐姐。”
“你在想什么?眉头皱那么深。”
虽然钠还下落不明,但调查进度却不是一筹莫展,警方持有犯人的画像对调查来说能减轻很大压力。
新一回答:“我在想竹内是怎么知道大学实验室里有金属钠的。”
“可能是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在大学偷窃了吧,大学生普遍还是粗心一些,对钱财的保管没有成年人那么上心,被缺钱的人盯上也是很正常的。犯人可能在大学多次犯罪后注意到实验室里的情况,于是实施了犯罪。”
“欸?可是金属钠并不值钱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神乐用拳头敲了下脑袋,卖萌地吐舌。
思路又绕回原点,新一原地转了一圈:“神乐姐姐是怎么想的?”
“我?”神乐看向独自坐在大堂最显眼位置的山口,“犯人想要钱,也许在他在大学偷窃的时候被发现了,甚至被威胁了,于是他成了另一个犯人罪行中的一环。”
新一圆睁着眼睛,年轻的小侦探只能从线索寻找真相,对人性还全是一知半解:“神乐姐姐的意思是,可能是两个犯人合作实行两起案子吗?”
“我不知道,但是,嘘——”神乐的手指贴在嘴边,她看到有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在靠近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