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帝书

繁体版 简体版
看帝书 > 成为他们的白月光后和男配HE了 > 第60章 我们回家

第60章 我们回家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他们在北漓停留了两日就即刻启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到益州,阻止蒋文渊独占益州。

徐裴在当年参与平岌之战的一位将军那里,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蒋文渊因蒋崎区别对待他和蒋宁舒而心怀怨怼,更兼蒋崎素来看他不起,觉得他难堪大用。

他常年受困于父兄阴影之下,心中积郁久矣,在开战的前一夜,他通敌叛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取他父亲的性命。

一块本就不是自己的小地换取敌国一位大将军,对于北漓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益。

蒋文渊算准了时机,故意暴露行迹,将自己与蒋宁舒的所在递与敌军。

蒋崎自然会不顾一切的救他们。

就这样,他的目的达成了。

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左丘盈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无比的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让他成了一个弑父的人,不顾纲常伦理,况且蒋母对他们兄弟一视同仁,她甚至能看出来蒋母更喜欢蒋文渊一点,太不可思议了。

但更让左丘盈震惊的是,如今蒋文渊竟然和轩辕沐晨私底下暗通款曲,勾结北漓和启宁。

北漓在暗中帮助轩辕沐晨,启宁帮助蒋文渊。

轩辕沐晨以益州为代价,让他们助他铲平左丘,顺利登基,独揽大辽大权。

之后把益州一分为二分别让给启宁和北漓。

而益州如今即将沦陷,上次她和徐裴在素阳看到的尸坑,就是他们这场阴谋的开端。

蒋文渊让启宁的人杀了左将军吴勉之,他独领素阳,将城内原本的百姓全部除掉,换成启宁的兵。

他们当时见到的所谓的百姓,基本都是启宁的兵。

他们将素阳当成了一个中转站,不断的向益州何处分布兵力,等时机一到,整个益州,便可轻而易举的拿下。

左丘盈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做可怕,她曾以为权斗不过是朝堂上的唇枪舌剑,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权欲之争,视人命如碾蝼蚁。

那些冤死的素阳百姓,那埋于深坑的枯骨,皆成了野心家棋盘上的弃子。

她还以为是一本多简单的剧情呢,结果这里面的复杂程度,根本无法想象。

——————

益州夜寒,朔风扑打在营帐上,发出沙沙声响。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将蒋文渊的身影投在满壁的益州舆图上。

图上密密麻麻插满了赤色令旗,他的兵力如今已如蛛网般覆满了这千里沃野。

只待晋城方向传来那约定的信号,他便可振臂一呼,将这益州彻底收入囊中。

“呵……”他指尖划过舆图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烛火映得他眼底精光闪烁,那是一种即将登临权柄之巅的快意,亦是多年压抑后喷薄而出的野心。

帐外忽然传来亲兵声音:“将军,外来了一位娘子,言非要面见将军,还让小的将这个呈上。”

帐门掀开一道缝隙,亲兵躬身入内,双手奉上一物。

蒋文渊不耐地抬眼,待看清那物时,指尖却猛地一颤,那是一枚羊脂白玉雕琢的双鱼佩,那是他曾经给左丘盈的。

“人呢?!快!快把人带进来!” 蒋文渊的眼里只剩震惊与难以置信。

亲兵不敢怠慢,匆匆退下。

片刻后,帐门再次被掀开,一股寒气裹挟着一道纤弱的身影入内。

那女子头戴玄色斗篷,帽檐压得极低,她抬手取下斗篷,露出一张苍白却依旧清丽的面容。

当看清帐中那人时,她眼底瞬间漫上水汽,唇瓣轻颤,终于化作一声带着哽咽的呼唤:“慕泽……哥哥?”

“嘉月妹妹?”蒋文渊只觉喉头一紧,几乎是踉跄着上前。他伸出手,却在触及她肩头时微微顿住,仿佛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指尖最终轻轻按上她的肩,触手微凉,却真实得让他心悸“你……你居然还活着?”

从她失踪那日起,他遣人寻了许久,他们都说她已经死了,可是他不信。

可此刻,她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是我,慕泽哥哥。”左丘盈又爆发了演技,眼眶通红,泪水终于滑落“我回来了。”

幸好那枚玉佩她最后还是找了回来。

蒋文渊猛地将她揽入怀中他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得知你失踪的消息。”他收紧手臂“派人寻了很久,他们都说你……可我不信,我总觉得你还活着……”

“我知道。”左丘盈埋在他怀中“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待心绪稳定,蒋文渊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目光紧紧锁着她,急切追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左丘盈抬手拭去泪水,轻声道:“我原是去寒山寺为明珠妹妹寻那"同心并蒂簪"谁知马车行至城西青石崖时,不知怎的竟连人带车坠了下去……”

“我醒来时已被人救下,也不知怎么就被带到了益州地界。休养了些时日,偶然听人说起蒋将军驻军于此,便一路寻来了……”

“青石崖?”蒋文渊蹙眉“你确定马车是自己坠崖的?” 那处地势虽险,却从无车马坠落的先例。

左丘盈假意不知,眼中满是茫然:“我当时在车内打盹,只觉车身猛地一震,随后便是天旋地转,实在不知为何……”

蒋文渊沉默片刻,忽而又问:“你可知晓,你出事那日,还有一人也遭了变故?”

“何人?”

“你父亲的得意门生。”蒋文渊声音沉了沉“四皇子大婚那日,他入宫送礼,却在宫门前遇刺,当场殒命了。”

“什么?!”左丘盈大惊失色,脸色苍白“是……是徐师兄吗?他怎么会……”

“正是徐裴。”蒋文渊叹道“你失踪,他遇刺,一日之间痛失爱徒与掌上明珠,令尊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我亲自去看,他都闭门不见。”

“爹爹……”左丘盈当即就要起身“我要回去!我要立刻回去看爹爹!”

“不可!”蒋文渊急忙按住她“嘉月,你听我说。” 他看向帐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郑重“如今晋城局势诡谲,四皇子大婚本是喜事,却接连出了刺杀案,宫中早已戒备森严。况且……” 他顿了顿,没说出口的是,如今他与轩辕沐晨的谋划已至关键,晋城更是暗流汹涌,她此时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你刚回来,身子还弱。”他放柔了声音,双手握住她的肩,目光恳切“信我,我会即刻派人回晋城报信,让令尊安心。但这阵子,你且在我军中休养,待晋城事了,我亲自送你回去,可好?”

帐内烛火明明灭灭,映着左丘盈低垂的眼睫。

她的目光看向了桌上的茶壶,热气氤氲间,指尖极快地一抹袖中藏着的药粉,趁蒋文渊低头沉思之际,已将那无色无味的粉末化入杯中。

“素阳如今已经安定了下来,慕泽哥哥为何还在益州?”她双手将茶盏奉上,眸光温婉如初。

蒋文渊接过茶盏,仰头饮下大半:“素阳虽定,益州幅员辽阔,总要安抚民生,整顿防务。”他含糊应着,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舆图上那些赤色令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

左丘盈垂眸拨弄着茶盏边缘,声线却陡然清晰:“可我一路走来,见沿途关隘皆有重兵把守,连寻常村镇也三步一哨。慕泽哥哥是在防备什么?莫不是……益州将有大变故?”

蒋文渊握着茶盏的手微不可察地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嘉月莫要多心,如今乱世,驻军设防亦是常情。你且安心在帐中休养,有我在,断不会让你受半分惊扰。”

“是吗?”左丘盈抬眼“可我还见着,城门紧闭,百姓想要出城,却被兵丁用长矛逼了回去。若无变故,为何要困守百姓于城内?”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蒋文渊心上。他猛地起身,袍角扫过案几,未饮尽的茶汤溅出几滴,在毡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此事不必你管!”他语气陡然转冷,眉头拧成川字“军中要务,岂是妇人能置喙的?”

才说了两句就变了脸,左丘盈更要激怒他了。

“我为何不能管?”她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寒意“你屠戮素阳百姓,将满城生灵视作草芥,夜夜安睡时,可曾怕过那些亡魂敲你的帐门?”

“你说什么?!”蒋文渊如遭雷击,猛地转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素阳之事做得极为隐秘,她如何得知?

左丘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步步逼近:“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更多。七年前平岌之战,你因怨生恨,通敌叛国,亲手杀了生身之父。如今为谋益州,又将素阳满城百姓屠戮殆尽,换作启宁兵丁,这两件事,哪一件不是千夫所指的滔天罪孽?”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蒋文渊的心脏。

他踉跄后退,撞在身后的帅案上:“你不是嘉月……”他死死盯着她,眼中闪过惊疑“你到底是谁?!”

他的嘉月妹妹何时这样和他说过话!

“我不是左丘嘉月,又能是谁?”左丘盈抬手,指尖轻轻拂过鬓边碎发。

“知道了又如何?”他忽然狂笑起来,眼中却毫无笑意,只有濒临疯狂的狠戾“益州即将落入我手,到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些陈年旧账?!” 话音未落,他眼中杀机毕现“你既知晓了我的秘密,就不该活着走出这顶帐篷!”

哐啷一声,他腰间佩刀出鞘,寒光直逼左丘盈。

然而刀势刚起,他忽然心口一阵剧痛,手中长刀“当啷”落地,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在软榻上,额间瞬间渗出冷汗。

“你……你给我下了毒?!”他死死瞪着左丘盈,声音因剧痛而嘶哑。

左丘盈缓缓走近,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是他赠予的防身之物。

蒋文渊用尽气力嘶喊:“来人!来人啊——” 然而帐外寂静无声,他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起,帐外的巡逻声消失了。

“别费力气了。”左丘盈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匕首的尖端正对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大辽的禁军与北漓的先头部队,此刻怕是已将这营地围得水泄不通了。”

蒋文渊此刻面色惨白如纸已经痛的说不出话,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她举起匕首,刀尖在烛火下闪着凛冽的光:“蒋文渊,你可知素阳城中那万人坑,埋了多少妇孺老幼?你可知你父亲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眶发红:“那是你的亲生父亲!那是一城无辜百姓!你怎可如此丧心病狂!”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刺入他的心口!

“噗——”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她半张脸。

一滴泪从她眼眶里滑落,她缓缓开口:“那里面,还有红绫的母亲和妹妹……”

蒋文渊瞪大了眼睛,嘴巴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熟悉却眼神冰冷的女子,眼中充满了震惊,不甘,以及一丝转瞬即逝的悔恨。

最终,那双眼眸失去了所有光彩,颓然垂落。

帐外,喊杀声渐渐清晰起来。

左丘盈缓缓抽出匕首,血珠顺着刃尖滴落。

她望着蒋文渊渐渐冰冷的尸体,轻声道:“到黄泉路上,向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一一赎罪。”

帐门“哗啦”一声被掀开,左丘霄提着银枪闯入,枪尖还挂着未凝的血珠。

看到了软榻上蒋文渊圆睁,以及立在血泊中的手握匕首的左丘盈,他手中银枪“当啷”落地,惊得后退半步:“嘉月妹妹?!你……你怎会在此?”

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左丘盈转身时,鬓边碎发已被血污黏住,却依旧挺直了背脊。

看来徐裴是没有给他说她在这儿。

她走向左丘霄,目光沉静如水,示意他伸出手。

左丘霄下意识摊开掌心,便见那柄染血的匕首落入手中。

“蒋文渊通敌叛国,私通启宁欲裂土封疆,他负隅顽抗欲逃,终在乱军之中授首。”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左丘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霄哥哥久历军伍,当知如何将此事呈禀圣上,以安益州民心。”

左丘盈不再多说,转身掀开毡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