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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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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千代音,明天有空来东京一趟吧。

【五条悟】:你父亲的遗物,最好还是自己过去拿一下。

这是你回去时五条悟发来的消息。

日曜日。

清晨的阳光洒在新干线的车窗上,东京的街道逐渐映入眼帘,你靠着窗沿,看着倒退的景色,心里却没有太多波澜。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你起身拿起背包,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出车厢。东京的空气依旧带着都市特有的气息,人潮汹涌,街道上的车流络绎不绝,仿佛在宣告着这里与仙台截然不同的节奏。

这是你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手机震动了一下,你低头看见屏幕上弹出的新消息。

【五条悟】: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直接去我给你发的地址拿就行~?

随后他发来了一个详细地址。

说实话,你对所谓的「遗物」并没有任何期待。

毕竟你父亲生前已经疯疯癫癫的了,能留下什么像样的东西?也许是些奇怪的符纸,也许是某种你无法理解的残破笔记,总之,不会是什么有用的玩意。但就算是没用的东西,也算是给过去的事情做个了断。

但不管怎样,也算是对过去做个收尾。

你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报以职业性微笑,你也懒得寒暄,报上地址后就沉默地看着窗外。

回到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难免陷入一些回忆。

你一直对环境的变化极度敏感,从小便如此。

尤其是在小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诅咒」和「咒灵」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总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它们在街角徘徊,在教室的窗外窥探,甚至在你放学回家的路上悄无声息地跟随。

你一开始是害怕,没有人相信你。

在同学眼里,你是个奇怪的孩子。

他们看不见你害怕的东西,只能看见你偶尔在上课时僵硬地盯着教室的角落,或是在操场上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发白地往后退。

你越解释,别人越躲你。到最后你学会了闭嘴。害怕的时候就咬牙忍着,走过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会在你听得见的距离悄悄议论:

「那个家伙又在发呆了,好像在盯着什么东西。」

「诶,真的,之前她也这样过!」

「有点恐怖啊……」

「感觉她一直都很冷淡,不太好接近……」

久而久之,没人愿意和你一起玩。

就算有好奇的同学试图接近你,在发现你的行为诡异后,也会渐渐疏远。你并不主动与人交流,别人也不愿意接近你,最终,你成了班级里孤立的存在。

老师也不会在意你有没有朋友,毕竟你成绩不差,不吵不闹,还不惹事。从学校的运营角度来看,你甚至算得上「优秀」两个字的模板样本。只是没人知道,你在回家路上得和一群怪东西赛跑。

但,有两个人是例外,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

你小时候的同班同学孤爪研磨一直都觉得「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是件很有趣的事。

「诶……你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他眨着眼睛,语气懒散,趴在桌上好奇地盯着你,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嗯。」你点头,但并没有细说。

「是怪物吗?」

「……」你沉默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哦……」孤爪研磨撑着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像游戏里的设定一样。」

他对此毫不畏惧,甚至有点兴奋。

「那你看到的时候,会害怕吗?」

「……会。」

「嗯……」他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但你明明一直看着它们,不跑掉呢?」

你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许你已经习惯了?

你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无论你怎么逃,那些「东西」都会在你不经意间出现。跑是没有用的。你只能装作看不见,或者等它们自行离开。

但在研磨眼里,你似乎成了「即使害怕也不会逃跑」的勇敢人类。

「感觉……很厉害。」他语气平淡,但却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后来你认识了黑尾铁朗。

那是研磨带来的朋友,起初有点腼腆,说话也不多。

据说他小时候其实比你还要不爱说话,只不过后来长成了个话很多的家伙罢了。

一开始,黑尾和你的相处模式有点微妙。他不会主动找你说话,但也从不害怕你。你们常常坐在一起,三个人聚在一块儿时,他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安静地听着,不太参与讨论,像个旁观者。

后来,他渐渐习惯了你和研磨的交流方式,开始变得外向一些,也逐渐融入了你们的节奏。

你感觉黑尾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

虽然外表看起来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他的观察力比大多数人都要敏锐。

他会注意到你的表情变化,在你因为看到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而下意识绷紧时,他会自然地把话题转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研磨是那个直接问你「你看到什么了?」的人,而黑尾则是那个即使知道你看到什么,也不会特意提起的人。

你一直记得某次假期,你们三个窝在研磨家里打游戏。房间里的气氛很悠闲,你盯着电视屏幕,耳边听着他们讨论游戏剧情,突然,在视线余光里,你瞥见房间角落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呼吸瞬间一滞。

但下一秒,黑尾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往后靠了一下,同时顺势用肩膀轻轻抵了抵你,让你的身体微微往后仰,刚好避开那个角落的视线。

「你干嘛?」你低声问他。

「没干嘛。」黑尾笑了一下,语气听起来随意得很,「你刚刚看着屏幕太专注了,我在想你是不是在思考游戏策略。」

他在装傻。

你肯定,他是刻意在转移你的注意力。

黑尾从不问你看到了什么,也不会逼着你解释,而是顺势让你放松下来,不去理会那些让你不安的东西。

你们三个,几乎每个假期都会在一起。

你害怕的东西,他们都知道,但他们从未因此疏远你。

所以你才能如此笃定地说,他们是你少数真正的朋友。

被世界排挤的你,能有两个人陪着,其实就足够了。

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即使别人不理解你,害怕你,排斥你……只要研磨和黑尾还在,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只要假期还能和他们一起窝在房间里玩游戏、打闹、吃零食,你就能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的世界里不算孤独。

但世界从来不会让人如愿。

父亲的突然回归,毫无征兆地撕裂了你原本安稳的小圈子。

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用无法拒绝的强硬姿态,把你从东京带到了仙台市。

你甚至来不及好好告别,甚至连一条完整的留言都没能留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你的生活被迅速收拾打包,从熟悉的环境被迫转移到陌生的城市,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等你终于安顿下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你和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现在回头想想,像是你有意逃避一样,把所有可能再连接彼此的通道,全部亲手砍断了。

东京离仙台不算远,但你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找他们。

因为你不确定自己是否还留在他们的记忆里。

国三那年的重大变故,让你的精神状态跌到了谷底。没有安全感,胡思乱想几乎成了你的日常,每一秒钟都在发生。

有时候,你会一个人偷偷跑回东京。

你会站在某个熟悉的街角,看着涌动的人流,茫然地扫视着来往的身影。

你想找到他们,想确认他们还好吗,想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们的生活怎么样?还喜欢排球吗?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记得你吗?

你从来不敢往深了想。

短短一两年,人生就足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有一天再见面,他们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你呢?

是惊讶?怀念?还是早已模糊到连你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你一个人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盯着某个方向发呆,最终却只能轻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到仙台。

恨自己在情感上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吐槽、冷漠、自言自语、对一切都显得无所谓,这些都是你用来哄骗内心那个还没长大的小孩的把戏。

只要表现得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好像真的就不会痛了。只要在心里说“无所谓啦”,就可以假装,那些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从来都不重要。

你很擅长说服自己。只是偶尔,在夜里闭上眼的时候,那些画面还是会一股脑地浮上来。

走到五条悟发过来的地址后,已经有人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一个男人立在那里,背对着街灯,整个人被阴影吞没了半张脸。无声地,他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塞进你手里,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潮中,仿佛从未存在。

你拎着沉甸甸的包裹,感觉手指都快被勒出红印。真是的,这东西到底是装了什么?咒术道具?密教遗书?还是某种父爱象征的实体残骸?拜托,能不能现实一点。你走进便利店时甚至在脑内快速排练了一套“如果打开包裹发现遗体部件该如何报警”的流程,走马灯似地滚了一圈,好像你的生活本来就应该被这种事占据。

你没有多想,也没有打开,现在打开和回去打开对你来说是没什么区别,只是时间上的差距。

拎着包裹,你拐进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准备回去。

「……千代音?」

你脚步一顿,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半拍。

这声音……你猛地转过头,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扫过,然后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孤爪研磨。

他的头发染上了黄色,长度比你记忆中的稍微长了一些,柔软地垂在额前,像猫一样的瞳孔依旧带着懒洋洋的感觉,身形瘦削,除了发色外看起来没怎么变。

你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去哪里了?」他走到你面前,语气温吞,没有责怪,没有怒气,只有那种淡得不能再淡,却让人没法装作没听见的语调。

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仙台。」

然后停顿了一秒,还是选择继续补上解释:「我爸爸突然出现,然后……我就跟着他走了。」

「……这样啊。」他低下头,声音轻得像是刚被风吹乱的纸页。

「原来是这样……」

他像是反复确认了一遍这个事实,眉眼间没什么明显的表情波动,可你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压下某种情绪。

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更像是那种“我好像不该不明白,但我真的没明白”的迟钝的自责。你忽然有点愧疚。

那时候走得太匆忙了,你连一条留言都没能留下,甚至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弄丢他们。不,或者说,你害怕去想。

你站在原地,背后是便利店刺耳的声音,手里拎着沉得要命的包裹,像极了逃跑途中被现实逮住的中学生。

「……你头发染了。」你轻声开口,试图找个话题缓解这股奇怪的情绪。

「嗯。」研磨点点头,「比赛的时候,黑尾说染一点会比较有精神……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黑尾,他们果然还在联系。

「……你戴眼镜了?」研磨忽然凑近了一点,细细打量着你,「近视?」

「不是。」你下意识地扶了扶镜框,语气平淡,「买了一副看不到那些东西的眼镜。」

你知道研磨和黑尾一直都知道你的体质,虽然他们无法真正理解你所看到的世界,但他们没有因此疏远你。

「新的监护人送的。」你随口补充了一句,尽量让这件事听起来像是普通的生活变动。「爸爸不久之前突然就走掉了,然后……就这样了总之。」

你不擅长解释东西,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更何况你还没做好和他们见面的准备。

研磨盯着你看了几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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