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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二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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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阵子天气都不好,雪下的不大,但一直零零散散落着,阴冷阴冷的。

往常这时候,简如的腿都疼得厉害,晚上也睡不好。

不过自打前天二公子给他敷了那药后,就缓解了许多。

那药说是三四天敷一次,连续敷个三四个月,等天暖了就停了,到第二年入冬,再这么继续敷着。

二公子说,这样坚持个两年,平日再注意保暖,配合着针灸推拿,腿疼就能慢慢好了。

简如觉得有些麻烦,而且那药材也不好找齐,但二公子说:“病能治好就是大幸,自然要尽力去治。有好些病是费了多大的麻烦,用了多名贵的药也好不了的。”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黯然之色,但简如听了心里有些酸涩,他这会儿腿上密密扎着细如牛毛的针,不敢乱动,便轻声叫二公子的名字,“锦童。”

李锦童听见了,看了看他,就小心地避开他腿上的针,挪到他旁边。

“冷吗?”二公子问。

简如摇摇头,他伸出手,扯住二公子的衣角,晃了晃,说:“你弯腰。”

李锦童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弯下了腰去,简如微微抬头,吧嗒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他脸红地挪开了眼,不敢看人。

李锦童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皮,抬手摸了摸自己被亲了的脸,低下头笑了。

针灸完,李锦童又帮简如按了几个穴位,才算完事。

那时候,简如已经昏昏欲睡了。

二公子下地去吹灭了烛火,回到床上时,简如已经睡着了。

二公子脱了披着的外衣,躺进被子里,给简如往上扯了扯被角。被窝里暖融融的,他躺好闭上眼,舒服地舒了口气。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小夫郎,又笑了一下,这才闭上眼,也睡下了。

……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老夫人在院子里张罗着人,把两口箱子搬上车,又逮着锦丰和锦童好一通嘱咐,这才放人离开。

李员外家也在河西镇,但不是在镇子里头,而是在镇子东边的郊区。

他家宅子大,还没到地方,离老远就能看见他家的房顶飞檐和周围的红墙,红墙里屋宅建得错落有致,格外气派。

上次简如来的时候,只觉得富丽堂皇,哪哪都是用钱堆出来的,看都看不过来,那时候他只觉得新奇和忐忑。

如今再次来这里,有二公子陪着,心境又不大相同了,稳定了许多。

金婆婆挨着他坐着,掀了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说:“今天李员外家老大和老二都不在,出门做生意去了,除了老两口,就两个儿媳妇,还有老三两口子在家。”

上次认义父母时,简如见过那两位哥哥嫂嫂,那时,孙玉霜也在,但这老三却是没见过的,就连他从这出嫁那天,也没见到人。

金婆婆见马上到地方了,认真地嘱咐简如,“见了他家老三,你打了招呼礼数到了就行,别跟他多有牵扯。”

简如不解,金婆婆小声说:“那一家子都是好人,就那一个不省心的,等见了你就知道了,记住离他远点就好。”

马车驶到了朱红的大门前,门房已经张望半天了,见车停下了,连忙把两扇大门都推开,招呼着“李家大爷、二爷来了!”

两辆马车轱辘轱辘进了院子,有人一脚踩着石墩子,拿着牙签剔着牙,往这边望着,见马车停下来,下来人了,便笑着迎上来道:“哎呦,我哥和我弟弟你们总算到了,你们二叔二婶一大早就打发我来这里等着了。”

前一辆马车上,李锦丰和锦童兄弟两下了车,和来人打招呼,锦丰拍了两下李应松肩膀,说上回来就没见到他,来人吊儿郎当道:“我在家,爹娘看着我都烦,还不如出去待着。”

说着,又打量着二公子,斜着眼笑,“这成了亲瞧着就是不一样,人是愈发精神了!”

二公子的反应相对冷淡,客气地笑着点了点头就算了。

这人便是李员外家老三,叫李应松,二十三四的年纪,长得瘦高,脸也过得去。李家人祖上应该相貌很好,只要沾了亲的,长相没有太差的。

二公子下了车,打了招呼,便不放心地往后望。

李应松眼睛便也往后面那辆马车上看过去了,见一个身体单薄的哥儿,被金婆婆从车上搀扶下来。

从他的角度,暂时只能看到简如完好的半张脸,他眼睛亮了一下,目光又往下溜,从露出来的光洁脖子,到系了腰带细细的腰。

等到简如踩实了地,扭头看过来时,露出来另外半张布满烧疤的脸,他不由得可惜地“啧”了一声,别开眼去,没兴趣再看了。

院子里丫鬟婆子的,热热闹闹地迎着李家人进了主人家待客的厅。

厅里,李员外夫妻和家里的家眷都在等着了。

进门照例是行礼问候,再送礼推辞,来回这么客套完了,才坐下喝茶说话。

有金婆婆在一旁指点着,简如犯不出啥错处。

李员外夫妻两颇有些夫妻相,都慈眉善目,身材富态。他们和简如毕竟见面少,说不上亲近,但不论是出于和李家的关系,还是怜惜简如的身世,待简如是很好的。

说了会儿话,员外夫人便张罗着大伙挪去饭厅吃饭。

二公子和简如坐一起,员外夫人不停给他两夹菜。

“锦童这次来,气色比过去好许多,一看就是小如照顾得好。”员外夫人欣慰地看着他们两道。

二公子看了一眼身边的简如,“这些日子,是让小如给我费心了。”

简如听了,扭头跟他说:“咱是夫夫,照顾你我乐意。”

二公子就看着他笑。

员外夫人一听,就捂着嘴儿乐,跟身边夫君说:“当初我就说小如这样的脾气,和锦童正合适,你看吧,小两口多好!”

李员外也说:“这就叫天造地设,天生的一对。”

桌上众人都笑,纷纷附和。

李应松也跟着心不在焉地起哄拍巴掌,眼睛却溜溜地来回扫视着一旁伺候的丫鬟,看了两圈,也还是那几张看腻了的脸,不由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旁边,孙玉霜听着众人说话,脸色不大好看,只闷着头吃饭,不言也不语。

李应松目光落到他身上,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脚,面露不耐低声道:“少给我整那丧气样子,舌头让狗给吃了?好听话也不会说一句。”

孙玉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怨恨又愤怒,但只是一瞬,他就笑着安抚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之后,他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李锦童,笑着道:“许久没见大娘了,她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他开口说话时,二公子端了茶杯喝水,正好没看到他看过来的视线。

这话问的又没提问的是谁,所以一时间竟没人答话。

是大公子及时接了话道:“娘她身体一向硬朗,劳你费心了。”

孙玉霜勉强笑了笑,眼皮垂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下,话题就转到了李老夫人身上,转而又提到锦和最近要回婆家了,员外夫人便说到时候要去李家送行云云。

用过饭后,残羹剩饭自有丫鬟婆子去收拾,李员外家伺候的人可比李家多多了,主人家和客人都移步去了花厅喝茶。

二公子被叫去同李员外下棋,大公子和员外家老三都陪着过去了。

剩下员外夫人、大嫂二嫂,还有孙玉霜一起,陪着简如说话。

大嫂看见简如手上的玉镯子,便是眼睛一亮,抓着简如手腕说,“这镯子成色真不错,便是在镇上庆宝斋也看不到这么好的。”

简如笑道:“是三姐从郡里给我带回来的。”

大嫂看向自家妯娌,说:“怪不得,你看这郡城里的东西就是和咱这小地方的不一样。”

二嫂也起身,围着简如,夸赞那镯子好看。

员外夫人看了说:“锦和是个有心的孩子,从小就对谁都真诚,家里家外的,就没人说她不好,可惜这孩子命苦啊!”

大嫂闻言,也叹息道:“我这妹子就是太有情有义了,当初她那夫君没了,公婆也允她回来娘家,她却顾念着夫妻之情,又怜悯公婆年迈无人照应,这才留了下来,说起来不过一两年的夫妻情分,锦和这是要赔上大半辈子了啊!”

二嫂看了员外夫人一眼,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能成夫妻当了一家人,那哪是一般的情分。公婆那跟亲爹娘也没什么区别,侍奉公婆,那不是当儿媳的应该尽的本分嘛!”

大嫂反应过来,也瞄了眼婆婆的脸色,见对方仍是笑呵呵,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找补道:“弟妹说得对,这公婆还不跟亲爹娘一样嘛,娘您也不用太过忧心,三妹为人诚厚,她公婆待她差不了的。”

她们叽叽喳喳说着话,孙玉霜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只偶尔抬头看上简如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笑着跟婆婆道:“昨儿应松回来时带了些点心回来,说是必盛坊那久未出山的老师傅做的,我去拿来给大家伙儿尝尝。”

员外夫人笑道:“哎呦,我正想着他家的荷花糕呢!”

孙玉霜笑道:“那肯定是有的,我这就去拿过来。”

员外夫人点头让他去了,其他几人继续闲聊。

孙玉霜出了花厅的门,却没往自己屋里去,而是奔着公公他们下棋的茶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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