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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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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看那些帖子看到大晚上,直至意想不到的结合热爆发。

与楚砚绑定后结合热没有好转的趋势,他体内的信息素越来越紊乱。

白塔配置的特别抑制剂还能坚持多久?

……

暗红色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时,玄关处的感应灯骤然亮起。

楚砚解开军装领扣的手指突然顿住,空气中漂浮的鸢尾花信息素正以异常频率震荡,像被暴雨打碎的花瓣,断续却执拗地渗入哨兵敏锐的感官。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旋转楼梯,防爆门的合金锁泛着幽蓝冷光,江浸月把自己关在房中。

隔着十公分厚的隔离墙,抑制剂玻璃瓶滚落地板的脆响清晰得刺耳。

楚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距离上次临时疏导已经过去二十七天,而他们本该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二次结合。

"江浸月!"军用匕首在掌心转出半道银弧,刀刃精准刺入合金锁核心。

爆破声响起的同时,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花香扑面而来,向导素失控形成的能量场震碎了走廊所有壁灯。

黑暗中楚砚展开精神屏障,军用皮靴碾过满地玻璃碎碴。

月光透过防弹玻璃斜切进来,将蜷缩在床下的身影割裂成明暗两半。

十七支空了的抑制剂针管在地面滚动,撞上楚砚的军靴。

江浸月居家服的领口被扯得七零八落,后颈腺体处的结痂创口正渗出淡金色液体——那是标记异常的向导素在暴走。

“抑制剂……失效了”沙哑的嗓音裹着紊乱的喘息,向导试图撑起身体时,手腕静脉处密密麻麻的针孔在冷光下触目惊心。

楚砚单膝跪地将人揽进怀里,军服的金属扣硌得向导闷哼出声。

后颈突然传来的剧痛让江浸月瞳孔骤缩。

楚砚的犬齿刺入旧伤,哨兵的信息素瞬间劈开向导混沌的神经网。

江浸月的精神触梢不受控地缠上哨兵精神图景的裂缝,猝不及防下,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如同泄洪般倒灌而入。

破碎的画面在意识海炸开。

十七岁的楚砚跪在焦土上,怀里虚报着不存在的躯体。

少年哨兵的精神体在暴雨中哀鸣,一串月光石手链安静的泛着冷光——那是沈星移最后的精神残留。

“锚点回溯。”江浸月在精神共振中艰难维持清醒,向导素正通过齿痕源源不断注入体内。

当他看清楚砚精神图景的全貌时,呼吸猛地滞住——整个空间是由无数镜面构筑的莫比乌斯环,每块镜中都在循环播放沈星移死亡的瞬间。

更深处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

江浸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精神领域正在被楚砚反向入侵,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置身于泛着幽蓝冷光的实验室。

数以千计的培养舱排列成基因螺旋结构,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他面容相似的实验体。

“记忆嵌套……”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江浸月的精神屏障开始出现裂纹。

他们是谁?

是少年时代的沈星移吗?

这也是楚砚的记忆吗?

江浸月捂住头,他的精神锚点开始溃散。

镜像空间也因此剧烈震颤。

“不行……重新……锚点重定向,从第17688到19008776,快点!”江浸月咬牙催促自己。

在和记忆迷宫的竞赛中,他稍微松懈就会被S级哨兵恐怖的精神图景吞灭。

他必须快点,更快点,快跑!

江浸月转身撞见楚砚站在两段记忆的交界处,军装下摆沾着焦土与蓝血,而实验舱的冷光正将他割裂成虚实交织的残影。

“楚长官,醒来!”江浸月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向导素过载让他的虹膜泛起鎏金色,“这些镜子...是您设置的防御机制?”

无数镜面突然折射出刺目强光。江浸月抬手遮挡的瞬间,瞥见某块碎片中闪过星芒——沈星移腕间的月光石手串正在某面镜中漾起涟漪。他猛然攥住那块碎片,精神触梢化作利刃刺向虚幻的光源。

"该醒来了,楚砚!"鎏金色精神流轰然炸开,实验室与焦土战场同时龟裂。江浸月感觉有人扣住他的手腕,现实世界的痛感如潮水般涌回感官。

门外家庭机器人正探头探脑地观察他们,屋外启明星刚刚升起,楚砚军装前襟被冷汗浸透,向来冷峻的面具裂开细缝。

江浸月低头看见自己五指深深掐进对方小臂,血迹正从指缝间渗出。

“您还好吗?”江浸月扯出个虚弱的笑,指尖却下意识地抚过后颈新鲜的咬痕。临时标记带来的刺痛提醒着他们荒诞的关系——明明已经是绑定关系,两个人却还是疏离得像陌生人。

楚砚喉结滚动两下,抬手抹去江浸月额角的冷汗:“你怎么样。”

他们默契地略过精神图景里溃烂的往事沼泽,那些暗红记忆仍在沼泽深处汩汩翻涌。

江浸月眼尾弯起清浅弧度:“对A级向导来说,这或许已经是极限了。”他屈指轻叩太阳穴,眼尾因为过度使用精神力而透出淡红印记:“下次再遇见向导信息素暴走……您该直接向白塔发射定位信号。”

“抱歉。”楚砚的指节抵住眉弓,暴起的青筋沿着冷白腕骨蜿蜒而下。

这个永远笔挺如军刀的哨兵此刻显露出裂痕,硝烟未散的气息缠绕着低哑嗓音:“但那个时候,我……”

不可能放着你不管。

他停顿在危险的颤音里,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剖白。

“我明白的。”向导忽然放轻了声线,睫影垂落在眼下投出新月状的阴翳。

精神图景深处残留的刺痛还在灼烧神经末梢,但他确实看见了——那些深埋在冰层下的记忆残片正透过精神链接持续渗血。

哨兵后颈的抑制贴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江浸月却抬手按下紧急制动阀。

温热的信息素随指尖注入对方暴动的腺体,他注视着楚砚瞳孔里逐渐平息的雪暴,忽然笑了:“看来我们都需要申请强制休眠。”

“需要再来一次信息素注射吗?”楚砚指了指江浸月的脖颈。

“再接受一次您的帮助,我的腺体恐怕要罢工了。”江浸月将随手披上的长毯裹至喉结,他们同时避开彼此的眼睛,任沉默在空旷的房间里膨胀。

精神图景的共鸣仍在皮下灼烧,可那些震颤灵魂的共振越是清晰,江浸月越能丈量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荒原。

白塔系统里跳动的绑定标识不过是虚妄的坐标,就像此刻他分明能描摹出楚砚每道伤疤的经纬,却永远触不到哨兵藏在冰川下的心跳频率。

那心跳在有力的、虔诚地、忠诚地缅怀着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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