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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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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的大选没有因为索努维相关代表的倒台而终止,日程继续,鸽派推了新的代表出现。

只是这一次的败局已成定势,最后的胜利果实由苏特琳娜夺走。

但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都和岑宁兮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此时的他坐在前往地星的军舰上,和几个月前一样,身上的拍摄设备被军方拿走。

三塔体系受鸽派相关事件也产生了一定的动摇,岑宁兮告诉陆寻凛自己精神力的变化,托他帮忙,在黑塔哨兵体系中更改了自己的信息。

鸽派动荡,时局变化,没有人再注意到他这个小小哨兵的变化。于是光脑上的信息终于被更正,名叫岑宁兮的B级哨兵,精神体为虎鲸。

大概还是因为被他莫名吸收的那块希凌晶,基础的检查只能说明他是一名健康的哨兵,更深层次的全面检查,不知道在地星有没有时间去完成。

时隔五十年,虫母再度出现的消息被地星政/府暂时压下,岑宁兮这一次和陆寻凛说了自己来前线的事情,没有说因为危险制止他的来到以及不理解,得来的回应是“一定注意安全”还有“我等你”两条新的消息。

他盯着光幕上的个人信息发呆,在听见休息室的门被拉开时发出的声音后,才回过神。

以为是来检查的联邦军,或者是和他目的地一致的别国记者。

口中准备的话术刚要讲出,可他抬头,斐普站在门口,头顶上的光落在带着微笑的面容上,和他说好巧。

“你的眼睛怎么样?”

岑宁兮下意识回答:“还好。”

脑中闪过那日在电视辩论直播混乱结束后,主任叫他名字进到办公室的画面。

为他凑巧撰写了一篇和能量棒有干系的报道,通讯社凑巧在电视辩论前的一段时间内将这篇报道发布在大众视野内,为他的安全做叮嘱。

手指下意识蜷缩,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好来增强自己的安全感,岑宁兮问斐普:“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斐普在他对面的床榻上坐下,摘了帽子后看他:“什么?”

“德川社那篇我写的……和能量棒有关的报道。”

斐普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下,摇头否定岑宁兮的猜测:“不是。”

岑宁兮松了口气,就那件事情做解释:“那真的就是一个巧合,我没想到会和……有联系,我们通讯社也是凑巧在那会儿发了报道出来——”

斐普却看着他道:“很抱歉。”

岑宁兮为他突如其来的道歉疑惑。

“付雪见的身份是我拜托你父亲暂时不要向外泄露,对你过去造成的那些不好经历,我会尽全力补偿你的,对不起。”

言辞无力,但斐普此时也只能用这三个字剖明心迹。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头下垂着不敢去直视岑宁兮。

“之前在人民医院那次,你认出我了,但是没有告诉齐叶明。”岑宁兮哑着声音问他,下意识地皱眉毛,顿顿,“为什么?”

所以后面和齐叶明之间打了一出信息差,知道对方是在编故事骗他。

“我能感觉到,那孩子因为他的哥哥,对你一直有一种天然的敌意。”斐普解释道。

“你跟着一起参与了人造精神体?”

周身早就多了层精神力屏障,用于防止声音外泄又被窃/听的风险。

“在骆辞珉身上的实验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范围,在此之前精神体消失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因为他精神图景的关闭,所以相关的精神力检查数据我们拿不到。”斐普无奈地摇头,“这五年间我一直有过来看他的情况,但都是老样子。”

“所以这项实验被紧急叫停了一段时间,一年前才重新开始。而鸽派的那些高层在此期间将注意力转移到原本的计划上,研制可以增强哨兵向导精神力的药剂方向上。”

“你的那位小男朋友是他们最爱也最恨的那把利剑,因为他的出现,鸽派的观点得到有史以来最强劲的支持,可虫母消失五十年的踪迹也是被他找到。”

“留给鸽派高层的时间不多,在几年里没有任何进展的情况下,当他们在知道卡利斯岛的精神力研究中心一直有向黑塔提供相关增强精神力的药剂时,就用了最难看的手段,直接上手去偷。”

“他们相信黑塔已经实用药的东西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在简单化验后便直接联系有相关意向与经验的生产商,借助多方势力顺利地将药剂投入了市场。”

斐普说道:“但是本质的出发点没有变化,前者是增强哨兵向导的数量,后者是在已有人的基础上提升个体能力。”

“目的都是为了让人类面对异族时不再恐惧,把它们当成是能源本身,支持虫母继续繁衍。”

这和石油燃气冰那些需要时间累积才能生产的自然资源不同,只要虫族还留有生命繁殖的能力,人类发展所需要的能源就不会断绝,这份潜在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说话时,斐普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可是你们看过那些虫族尸骸开采区的环境吗!稍有不慎——”

斐普抬头看他:“可是历来如此,不是吗?”

就比如最早的矿山开采,那些黑色的金子就是人用锄头挖下来后,丢进工业的心脏。

“虽然现在我们已经用机器人代替人类从事这些危险的工作,但是虫族的能源开采特殊,这需要工人用自己的精神力为媒介,去凿开那些东西。但这和千百年前的一样,不是吗?”

岑宁兮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斐普,忽然意识到:“你不是索努维的亲信吗?怎么没有像他们那样被——”

“和鹰派合作的人不只是你父亲。”他终于笑了一下。

斐普双手撑着床榻,仰头去看房间内的那盏灯光,这是一种极其轻松的坐姿:“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五年里鹰派会如何动作,但如果虫母被成功杀死,面对异族来袭,特殊时期下采用的蓝星联邦制,就可以废除了吧。”

没有异族这柄悬在头上的达摩利斯克剑,人类的刀枪或许又会再一次直接地对准同类,但是历来如此。

“齐叶明在骆辞珉昏迷的五年里没有停止他的研究,应该是上次在卡利斯岛上做内应时在你身上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回来后就申请了不少的希凌晶做研究。”斐普说道,“关于希凌晶提纯的技术,你的妈妈是唯一攻克了这项难题的专家,非常优秀的一位女性,但可惜……”

斐普闭了闭眼,随后继续讲道。

“后面我和你父亲根据从付雪见那拿回来的宁雪的研究结果发现,95%以上纯度的希凌晶可以稳定哨兵狂躁期的精神力,也可以大幅度吸收各种外溢的精神力,所以陆寻凛能平稳突破至SSS级,在你们去接受匹配度常规检测时才被发现,这和你的关系密不可分。”

“同样的,这种特殊矿石,也是最好的人造精神体培育温床。”

岑宁兮低头,视线刚好落在自己的胸口,他还戴着那枚多了道裂纹的蓝钻项链,陆寻凛把精神力藏在里面保护他。

所以岑纪元才在知道他要去地星后,把那块希凌晶千里迢迢地寄给他,说是妈妈的遗物,给他拿着当护身符。

“至于付雪见的身份——你从地星回来后,就和陆寻凛一起去看了她,同行的另一人是谁我不清楚,但是那束花,是我放在那里的。”

岑宁兮一怔,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清晰——包扎完好,被风吹起白色丝带的小雏菊。

“你放的?”岑宁兮还记得当时的沈昼松开玩笑,说这里的陵园福/利这么好,在人墓前放昂贵的芙库洛尼小雏菊。

斐普点头:“是啊,我和她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朋友。”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还有索努维。”

岑宁兮听着他的话加快了自己的眨眼频次,脑中闪过那日电视辩论,索努维的话。

没有幸运下船的三个小孩,连同邮轮本身,被一起送去卡利斯岛。

“你们是那艘邮轮上——”

斐普点头。

五十年前的地星,海水被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虫族映成了赤红色,绝望的气息蔓延整座轮船,船舱被异族破坏,已经有海水泄了进来。

廊道充斥着难闻的海腥味,原本摆放整齐的那些装饰物早已不堪地落了一地,乱七八糟,没有秩序。

海浪拍打着船身,没有大人庇护的小孩被撞进一旁漆黑的房间里。

求生的本能驱使他勉力地抓住什么东西站起来,不要再做爬在地上被海浪推着滚,和被厨子丢进铁锅里,拿铲子随意翻炒的蔬菜叶子一样。

失败、失败、失败——

他只能咬着牙用力,去试着够下一次的机会。

不清楚用了多久才成功地让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而此时的船身倾斜程度更甚,大脑已经停止了继续思考的能力,让他还保持动作的完全是本能求生存活下去的意志。

把口腔张到最大,以期待可能有更多的氧气涌进他的肺部,记得先前的那些人逃跑的方向,所以他也要往那边走。

“救救……救救我——”

像被人丢在雨天小巷纸箱里的猫叫声,他脑子里的那根绳倏然断掉,毫无预兆。

于是呼吸的能力也停了片刻,他猛地转过身去,喉管被辛辣冰冷的空气像小刀那样,轻轻松松地割开了一道口子。

小女孩的情况如才不久前的他一般,像块碎石子一样被丢在地上。

口腔内壁被他咬了一/大块软肉下来,疼痛混合着血腥味道一并侵袭着他的感官。

“喂喂喂,拜托了,没事吧。”他抓着女孩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接下来要做的还有什么?对,出去,去找那艘救援船,离开这艘邮轮。

好在邮轮内部的设计单一,不需要有什么需要他思考的转弯点,沿着拿条弯弯绕绕的路往前,赶在船体45°倾斜前他推开了那扇通往外边的门。

唰——

海风吹得他眼睛生疼,可是海水的味道比眼泪更要咸腥苦涩,明明已经闻惯了海水的那股气味,可那些东西混合着其他更让人反胃的味道,来势汹汹,强行霸占了他的鼻腔。

可此时的天气明明很好啊,没有下雨,蓝得人心慌,可是天空中没有白色的云以及海鸥,密密麻麻的,天空被数不尽的异族霸占。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抖着声音,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在天空中连环炸开的血花给到他最好的答案,澄静的蓝被另一种颜色强行霸占,男孩拉着女孩的手不断颤/抖。

他再一次问出心底的那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而下一瞬,他看清楚了悬浮在空中的人——

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孩。

变为尸体的异族落入海中,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在叫谁的名字,不太真切的三个字。

空中传来更大的咆哮声,震得气流撩起他衣服,逼着他往后退。

直觉告诉他,这是来自女王的愤怒。

在虫母的指挥下,冲向那个小孩的虫族数以万计,可都被他挡了下来,新的一场雨落下,还有人在用尽全力地叫那个名字。

世界的声音离他远去,虫母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洞穴——坎迪尼亚号面前也是。

那个疑问又一次涌上他心头,欸,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的问题,被那处空间吞噬前时,他平静了下来——不对,是在面对未知恐惧时忘记一切的害怕,耳边又响起了先前他听到的模糊喊声。

好羡慕,所以为什么,没有人像这样喊他的名字呢?

“之后我们和那艘邮轮一起,来到了卡利斯岛。”斐普说,“高纬度地区实在是寒冷,我们试图在邮轮上找一下物资以供我们的基本需求,然后在一间卧室里找到了被绑在床上的索努维。”

“他是绑架后被抛弃的要员私生子,我是偷渡犯,付雪见还没有告诉我们她的身世,就因为落水高烧失去了记忆。”

“在她高烧退下去的时候,小屋外的世界下起了雪,听她昏迷时一直重复‘fu’这个读音,所以我和索努维帮她取了新的名字,叫付雪见。”

斐普看着他:“我觉得很好听,但你应该是不会喜欢的。”

岑宁兮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后才用点头这个动作来代替自己的回答。

“我们在卡利斯岛上暂时住了下来,我和付雪见的年纪还没有到精神力觉醒的时候。但索努维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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