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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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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让你去搜东院的桃湖山庄?”陆薄烟看了一眼屋内,松青的身侧是仍跪在地上,被麻绳捆住的虚烟。

他眯起双眸,如鹰的眸子泛着冷光,薄唇微启道:“你在这做什么?”

将手中之物往身后藏了藏,松青眼神躲闪。

“说!”

双瞳一怔,松青立刻下跪,双手捧出小刀,垂首支吾道:“那边没什么异常……我……我听闻小师弟回来了,但也知道师父您好像在责罚他,我就……”

“所以你就想给他松绑?”径自从跪着的二人身旁经过,陆薄烟轻撩衣摆,端坐坐榻之上,冷声道,“竹绿呢?是他告诉你的。”

松青抬眸,如实道:“是,好像又有些琐事要处理,他不在这——”

抬了抬手,陆薄烟打断了他的后话,将视线转到闷不吭声的虚烟身上,蹙眉道:“你离了宗门不到几月,便与为师这般生分,一言不发。是对我绑了你一事,耿耿于怀吗?”

几个时辰前,被宗门子弟发现后,虚烟便被五花大绑地扣留在此屋。

现在才初见陆薄烟,但并无师生情深的场面,只有剑拔弩张的紧张。

虽将林唯昭教他的话语铭记于心,但虚烟仍心中忐忑:“不是,是徒儿羞愧难当,不敢多言。”

陆薄烟沉声道:“不能多言,不是不言,那我问你答。”

“师父,我先回避一下。”察觉二人气氛不妥,松青便想趁乱而走,说着便欲起身。

陆薄烟冷声道:“跪着。”

“是。”松青垂了脑袋,继续跪在一旁。

侧首望向虚烟,陆薄烟蹙眉道:“你怎会突然出现在粮仓之内?”

“徒儿不知。苏醒后,发现自己困于桶中,爬出后,也才知自己位于粮仓。”

闻言,陆薄烟眉头深锁,又问道:“这么多日不见踪影,只留书一封,贪恋红尘?你去哪里闲云野鹤了?”

“徒儿未曾留书。”

“哦,那书果然不是你所写。那你又去了何处?”

“徒儿确实不敢回山,只因有负所托。”与林少庄主所料出奇的一致,虚烟不由松了口气,继续道,“桃湖山庄少庄主中途失踪,下落不明,我一直在寻他踪影。”

“寻人?寻人怎么会弄一身伤?”陆薄烟拧起眉头,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看穿他人心思的利刃,不悦道:“你这断臂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与桃湖山庄有关?”

“寻人途中,遇一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突然来袭,不敌之下损了一臂。”虚烟垂首,不由蹙起眉头,毕竟还是在说谎,他不敢与师父对视。

“听你这般说来,那人武力很强,为何只是断你一臂,不伤你性命?你这伤口,又是何人替你包扎?何人救了你?”

“徒儿不知……”

“你向来诚实重义,是否有何难言之隐?”

“徒儿……”

“虚烟。”爱徒失而复返本因令人欢喜,但一番试探下来,陆薄烟眉头深锁更甚,沉声道,“一直再同我耍花腔,还不如实相告?”

-----正厅大堂--------

摸了摸饱腹的肚子,方笑古忽地抬头,悄声道:“虚烟根本不善撒谎,先前你教的那番说辞,估计也瞒不了陆薄烟多久。”

林唯昭颔首道:“确实如此,虚烟越是有条不紊,对答如流,越是惹人怀疑。不管如何,他最后都会如实相告。”

“那这番说来,费了的心思,不是白费功夫?”

“虚烟一事,我庄本就难逃干系。但为何虚烟宁可欺师,也要保护桃湖山庄?陆宗主生性多疑,在他多番询问下,定知惠安城风波,更会有所顾虑。”端起手中茶盏,林唯昭双眸沉如秋水,缓缓道,“玄同宗这几年风头正盛,一度强压武林盟势头,此事若牵扯而出,他多年的苦心经营,虽不会毁于朝夕,但也岌岌可危。”

“当初我说那玄同宗是主谋,你虽否认的有理有据。”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方笑古眉眼上扬,若有所思道,“但现在看来,大有口空无凭之感。明明是中正的桃湖山庄,你却故意隐瞒线索,有意包庇玄同宗,难不成也是蓄谋已久?”

“想要证明一个人有罪,需要诸多证据,最终都很难证明。”手指轻触杯口,林唯昭垂眸,轻声道,“但若要证明一个人无罪,只需假定一个恶人,不否定他的存在,便永远都有解法。”

“这么说来,真相如何,你也并不在意。”方笑古轻蹙眉头,双目沉沉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自然在意,不然也不会去查。”林唯昭放下手中茶盏,望着套在拇指上的白玉戒指,喃喃道,“但有时候即便是真相,也不一定有人相信。江湖中,向来不缺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等待时机,才是万全之策。”

“你倒是又让我多了几分惊喜。”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精光,方笑古轻叹道,“初识你时,还当你优柔寡断,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少爷。这段时间看来,遇事不决倒不是你的本性了。”

林唯昭沉吟道:“不做不代表不懂,不说不代表不明。楚孟在庄时,我产生了懈怠。如他所言,因为他在,我便心安理得地躲在后面,才酿成今日之祸。若我再犹犹豫豫,又如何保山庄安全。”

“同样的。”倏而抬眸,仰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林唯昭沉声道,“你若动半分歪心伤害桃湖山庄,我亦不会饶你。”

闻言一怔,方笑古心虚不已地尴尬一笑,又暗自庆幸此人未说欺瞒二字。

明知林唯昭与教主冯显康存在恩怨后,仍以暗卫的身份在其身侧逗留,无异于作茧自缚。

所以此次上玄同宗,自己确实别有他意。

方笑古轻蹙眉头,心中暗道:“先前可知粮仓一事,也并非偶然,而是四大暗卫之一的停云已混入玄同宗,由他所提供的情报。

自己虽废内功,欲先废后立,但先前沧溟神剑造成的影响仍是未解。未防黑衣人再度出现,扰乱计划,亦是不得不亲自上阵。

竹林修养之时,琉璃堂堂主季青临已通过暗卫,与柔娘取得联络。清心经会随静意带往玄同宗,届时,琉璃堂的人便会潜伏大会之上,趁机夺宝。”

沉默须臾,方笑古微微摇首,舒展了眉头,轻笑道:“林兄,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你生气的模样,我看着更是欢喜?”

见他无视警告,插科打诨地岔开话题,林唯昭蹙眉不言。

正厅外忽然火急火燎地闯入一名玄同宗子弟,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台阶,脚步匆匆地来到主座正中副宗主刘峰所在处,附耳言语。

面不改色地听完,刘峰倏然起身,从内堂退出。

-------半炷香后-----

身着藏海蓝服饰的武林盟侍卫亦是一路小跑而来,至云行归身侧,嘀咕耳语了一番。

云行归不由挑起眉眼,双眸泛着精光,正襟危坐起来,听罢,旋即挥了挥手,让人退下,又与身侧的云亭雪耳语了一番。

-----又过了半炷香—

“各位久等。”换了一身新衣的陆薄烟从正厅踏步而入,身后跟着刘峰。

陆薄烟就抱拳致歉道:“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缓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衣服放哪了。”

行至台阶,拾级而上,登上正座,刚一坐定。

云行归勾起唇角,冷笑道:“陆宗主,换衣服需要这么久吗?还是有什么头疼之事,说来听听,让我们替你分忧解难如何?”

不待陆薄烟答复,就见他撩起衣袍,豁然起身,抱拳道:“各位同仁,陆宗主有难,我们是否应当全力相助?”

“云盟主。”陆薄烟微眯双眸,立刻随之起身,轻按云行归的肩膀,和颜悦色道,“记性不大好而已,是否言重了?”

拂去人手,云行归眼角带笑,扬声道:“陆宗主,有些事,你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此时还不说,莫不是不把众人当同道?”

闻言,堂下起了骚动。

“与你们何干。”一袭青空长袍加身之人,放下手中茶盏,斜睨了眼身后窃窃私语的子弟,待他们安静,才抬眸觑向正座,冷冷道,“陆宗主,云盟主,你们二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如直说。”

“说话之人是谁?”方笑古瞧了眼那说话的男子,年龄约莫四十多,面容阴柔,眉眼间透着孤冷。

江湖中人,他虽不能认全,但有头有脸之辈还算识的,唯独对他毫无印象。

林唯昭抬眸:“临清派新任掌门月华子,十路潭腿的唯一传人。”

方笑古心中暗道:“新任?难怪。印象中临清派掌门是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白眉老翁。”

被月华子呛了一口的云行归冷哼道:“近几年,小辈是都未曾学过礼仪吗?”

“月华子,注意态度。”坐在他旁侧的年轻男子身着浅灰长袍,一甩手中拂尘,赶忙阻拦,:“这里都是前辈。”

说着又抱拳,正襟危坐道:“陆宗主,云盟主,请不要生气,他说话一直这个脾气,并非故意。”

“若说左右逢源,还得是峨眉派啊。”周旭昌双手环臂,眯眼斜睨方才说话的年轻男子,又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两白衣女子,咋舌道:“要不都说孤鸿掌门玉树临风,不然怎么能吸引这么多的女弟子?再这么下去,似乎都快赶上苍山崖的花魅教了。”

月华子白了对坐的周旭昌一眼,冷笑道:“周掌门,见不得别人女弟子多,是不是因为羡慕?我临清派也有,要不要我喊几个女弟子来拜见您一下?”

说罢,懒懒地往后背一靠,打着哈欠睨了眼云行归,缓缓道:“云盟主,我说话直,莫要怪罪。但您始终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生厌。”

“这人?”林唯昭双眸微动,似有所想地颔首道,“是不是同你有几分相似?在无拘无束方面?”

“完全不同。”摇了摇头,方笑古否认道,“我有分寸,他没有。”

“诚然。”看了眼正厅里吵做一团的几人,林唯昭收敛了神色。

忽地,从厅外传来女子的怒吼声,如闷雷炸响:“论道大会!不如与我白解语,好好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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