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诺过流川,他去美国的每一天,她都会代替她驻守在病床前陪伴他的母亲,眼下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午后了,错过了本该一起吃的午餐。
“悠。”
流川的声音平静似水,蕴含叫人冷静的能量,他缓缓的吐字,星野再次钻进被窝。
“我想听你讲话。”
从剥皮鱼刺身聊到在姐姐的怂恿下开了居酒屋内最贵的一瓶十四代,最终到叫来姐夫解围,同样的话他其实早在打通流川遥电话后听了一遍,然而星野的复述并不令他感到无聊或厌烦。
正如流川所言,他只是想听星野讲话,内容不那么重要。
*
飞机落地旧金山国际机场后,仙道的手机神奇的无法开机,一直到回家充上电后他才确定了一件事,星野没有回他的简讯。
看样子事件的严重程度升级了,哄人是他的强项,熟悉的号码在拨通时手机会发出高低错落的音符声,如同一曲耳熟能详的旋律。
“嘟……嘟……嘟……”
响了二十秒后,终于被接起。
“彰,抱歉我昨天睡着了忘回你,起来后急着去医院又忘了回。”
星野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流露出与先前的不同。
“这样……”
就好像少见的24小时内他们之间所形成的隔阂并不存在,或者说是从未存在过。
“你到家了吧,飞机上睡得还好吗?”
仙道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对手,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同于任何人,然而星野每每能在他准备进攻时拉起警戒线。
“我睡的很好。”
以他惯用的声东击西转移话题也好,真假掺半的谎言一笔带过也好,仙道承认自己有部份放水嫌疑,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紧。
“越野和洋子没生气吧?伯母她……”
可现在他不打算以退为进了,得寸进尺的尺度该如何拿捏才不令他反感星野仿佛深谙其道,比起弯弯绕绕达成目的,有时人不如坦率点。
“我不想聊这个。悠,你告诉我。”
那就打直球好了,如果你那么爱躲,那突如其来的球对着你扑面而来。
“麻衣和你说了什么?”
星野悠,你还能往哪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