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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共振者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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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物质空间的光茧内,苏漠的意识正在与宇宙共振者融合,无数光带在他“看”来,都是不同文明的共振史。当他触碰到某个黑色光茧,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里面封存着林家最黑暗的实验记录——

三百年来,他们不仅奴役Omega,还试图通过基因编辑,让Beta成为没有情感的齿轮,让Alpha成为只知战斗的武器,而Epsilon,则被视为可以无限榨取的星门。

“这些黑暗,必须被共振波净化。”共振者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但净化的代价,是你将失去与物质宇宙的连接,永远成为反物质空间的一部分。”

苏漠犹豫了,他想起萧屿的琥珀色瞳孔,想起林奕鑫的薰衣草微笑,想起宋羽泽的蜜桃酒窝。但当他“看”见齿轮城的Beta孩子因为无法适应新社会而哭泣,看见星际学院的Omega学生被纯正派袭击,他知道,有些黑暗,必须有人来终结。

“我愿意。”苏漠的意识体化作雪松色的光刃,“但请给我三天时间,让我与朋友们告别。”

共振者的光带轻轻摇曳,苏漠的意识回到“林奕鑫号”,看见萧屿正蜷缩在观测甲板,银发中竟出现了几根雪松色的发丝——那是Epsilon为了维持他的物质形态,正在燃烧自己的基因链。

“萧屿,”苏漠的投影在他面前浮现,雪松味信息素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反物质空间里,有个比林家更古老的黑暗,我必须去净化它。”

萧屿猛地抬头,琥珀色瞳孔中布满血丝:“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去!Epsilon的信息素场可以在反物质空间维持物质形态,只要我们——”

“不行。”苏漠打断他,“你知道的,共生体的净化需要纯粹的共振波,而你的基因链已经因为我受损太多。”他看向旁边的林奕鑫投影,“还有林奕鑫,你的意识体如果进入反物质空间,可能会被黑暗吞噬。”

林奕鑫的意识体突然凝聚成实体,薰衣草味信息素中带着决绝:“阿漠,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要一起看遍所有悬臂的蝴蝶迁徙。现在蝴蝶还在飞,我们的约定还没完成。”

苏漠的视线模糊,他想起后山的星莓树,想起实验室的共振实验,想起联姻宴上的最后一眼。原来有些羁绊,早在基因分化前就已存在,是宇宙共振者埋下的,让他们相遇的种子。

“好,”苏漠握住两人的手,三种信息素在星舰内形成稳定的三角,“我们一起去面对黑暗,但这次,不是以E、A、O的身份,而是以萧屿、林奕鑫、苏漠,三个灵魂的共振。”

星舰再次驶向反物质空间,陆安燿的改良引擎发出清越的鸣响,那是Beta的智慧与反物质能量的共振。宋羽泽和江清宇在学院启动了共振增幅器,蜜桃与薄荷的信息素波,为他们照亮前行的路。

当“林奕鑫号”冲进黑色光茧的瞬间,苏漠的蝴蝶印记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雪松的坚韧劈开黑暗,薰衣草的温柔净化扭曲,琥珀的浩瀚重组规则。在光茧的最深处,他们“看”见了林家主君的意识残片,正被古老的基因歧视所困。

“你输了,”苏漠的声音如共振波般穿透黑暗,“因为你永远不懂,真正的力量,是让每个生命都能自由生长,就像星莓不需要变成玫瑰,齿轮不需要模仿翅膀,它们自有其存在的美。”

主君的残片发出不甘的嘶吼,却在共振波中逐渐消散。当光茧破碎的瞬间,反物质空间的黑暗开始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与物质宇宙共振的七彩光芒。

苏漠看着身边的萧屿和林奕鑫,发现他们的形态正在变得透明,却又无比真实。他突然明白,这场考验的真正目的,不是净化黑暗,而是让他们相信,无论以何种形态存在,只要灵魂共振,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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