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苔飞快下楼,瞿风悦果然还在楼下等她。
天色已经暗了,瞿风悦坐在小区里的一个长椅上,低头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垂着脑袋,神色沮丧不安,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宋苔放慢步子,走到她身边。
瞿风悦听到脚步声迅速转头看她,惊喜道:“姐姐!”
脸上的不安瞬间消失,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情绪,好像根本不在乎宋苔让她等这么久,她只在乎宋苔会不会来找她,是不是还记得她。
就算宋苔再以自我为中心,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
她顿时有点愧疚,伸手摸了摸瞿风悦的脸:“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催我?”
“可我不想打扰你。”瞿风悦坐在长椅上,将脸主动贴在她掌心,鼻尖被风吹得红红的,仰头看她,看起来有点可怜,“而且我知道姐姐肯定不会忘了我。”
宋苔:“……”
忘了,甚至一丁点都没想起来。
这顿时让宋苔更愧疚了。
初春季节温差大,瞿风悦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手指冰凉。
她心虚地主动牵住瞿风悦的手:“很冷吧,你手好凉,我们先回去。”
“今天要不要住在我那里?”
瞿风悦顺从点头,突然敏锐凑近:“姐姐受伤了?”
宋苔嗯了一声:“不小心被汪汪咬到了。”
瞿风悦:“汪汪居然会咬人?”
宋苔也不明白。
其实汪汪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小猫,几乎任人揉搓。
有一次宋苔不小心踩到它的尾巴,汪汪也没有任何想要咬人或者伸爪子的意图,只是睁着双蓝眼睛可怜巴巴地对她叫。
这还是汪汪第一次对她露出攻击性。
破皮的伤口后知后觉有些痛,唤回了她的思绪。
她突然觉得,汪汪刚才那咬一口似乎还挺严重的。
到家之后,瞿风悦提出要帮她看看伤口。
宋苔坐在沙发上,抬手解开扣子。
瞿风悦在客厅找到药箱。
家里的药箱除了一些常规药物,还有些补剂、消食片,都是曲风龄准备的。
瞿风悦轻而易举地从里面找出棉签,凑近:“流血了。”
伤口在锁骨下方,她自己看不到,疑惑地嗯了声,只感觉有点疼,想伸手去碰。
“别动。”瞿风悦阻止她,握住她的手腕,盯着那块伤口。
光洁的皮肤沁出了一粒鲜红血珠,在皮肤映衬下,带上几分艳色。
宋苔问:“很严重吗?”
瞿风悦充耳不闻,垂眸盯着那块伤口,瞳孔兴奋地快速缩放,呼吸加快,突然凑过来,舌尖飞快舔掉那粒血珠。
宋苔被她的动作惊到,身体被迫后仰。
瞿风悦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几缕菌丝不受控制地攀蔓而出,顺着衣摆,爬上宋苔的胸口,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跃跃欲试地想要像晚上那样,紧密勾缠着宋苔的肌肤,收紧,再收紧,直到末梢钻进她的血肉里,和她融为一体。
瞿风悦再次低下头,趴在她脖子上的伤口处轻轻舔-舐,湿滑柔软的舌面一下下刮过她脆弱的皮肤,试图索求更多。
“好了,不要这样。”宋苔闷哼一声,声音发哑,被她舔得有些难受。
她被迫仰起头,看不清瞿风悦的具体动作,但觉得瞿风悦这样实在太奇怪了,像是一只有领地意识的动物,在遮盖其他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宋苔试图伸手推开她,示意:“先松开我。”
结果瞿风悦没松开她,反而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嗯!”宋苔短促惊呼一声,第一次察觉原来瞿风悦力气这么大,她被迫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胸口起伏,动弹不得。
像个被掰开的蚌壳,被迫露出里面的软肉。
“瞿风悦!”
瞿风悦充耳不闻,反而暴露本性般,鼻尖抵着她的皮肤,缓缓下滑,埋进衣领,嘴唇探寻,舌尖轻巧地裹住了一颗脆弱的软红,咬住……
宋苔偏过头,轻哼一声,浑身一抖,顷刻间被她的动作逼出了眼泪。
……
瞿风悦语调含糊,带着兴奋的笑意,缓缓道:“姐姐,我好喜欢你,我真想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