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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媳妇居然要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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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酸小户里飞出了个金凤凰,震了整个京城。

暗潮涌动之浪只差掀翻了整个朝堂。

朝臣人人自危,借着送贺礼的由头想要去谢家探探口风。

这礼是送进去了,可登门之人全被拒之门外。

朝臣秒懂,谢老丞这是生气了。

生的谁的气,不言而喻。

可在众人眼里滔天怒气的谢端,此时正在花园里逗鸟喂鱼,十分闲适。

鱼食洒落水面,锦鲤你追我赶争食。

他悠悠叹了口气,“天大地大,却容不下一个谢家啊。”

他身旁的玄色身影抛起鹅卵石又接住,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乌合之众罢了。”

谢淮舟抬手掷石,登时湖面溅起水花,惊得抢食的锦鲤四下逃窜。

少年金贵傲气,仿佛多年后能剑指玉皇宝殿,称帝为王。

谢端被他这想法唬到了,看来他真是老糊涂了,竟觉得自家儿子有真龙之相。

他抬头望天,语重心长道:“淮舟啊,你这一步棋是为了打消天子疑虑,还是因为那个丫头?”

谢淮舟也看向了云卷云舒的湛蓝天空,大方承认,“都有。”

只不过,他想要打消的,是林见欢的疑心。

那小姑娘的疑心可不比天子的少,若不进宫求恩旨,估计依照她那倔强的脾气,直接拒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谢端目光落在了少年郎身上,越想越不对劲,抬手就是对着那后脑勺一巴掌。

“你小子,是不是又骗老子?”

谢淮舟耸肩以应,在老爷子又要落下一掌时退到了远处,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愉悦,“父亲别送,这婚书送到了,我去瞧上一瞧,我可不想我的王妃跑了。”

真真是混世魔王,噎得谢端吹胡子瞪眼,又不忘高声提醒往外走的身影。

“混小子,别吓着人家姑娘了,也别忘告诉她进门后谢家不会亏待了她,让她安心嫁进来。”

自己的崽子自己知道。

淮舟这孩子,为了谢家,背负了很多。

无论他对这小姑娘几分真情,谢家都不会仗势欺人委屈了嫁到他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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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怪事不止一桩,皇帝的赐婚更是没有料到,这林家正在办丧事。

这红白喜事掺和在一起,街坊邻居都在背后嚼起了舌根,无外乎说这样的婚事不吉利,以后新妇进门会晦气满门。

林家大门吱呀开了,一个穿着淡绿袄裙的姑娘手臂里挎了盆水,叉腰走到了众人面前。

春桃满脸怒气,扬手就是一盆井水泼在了众人身上。

不等众人反应,她便指着她们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长舌妇,都把耳朵掏干净听着,我们小姐是陛下赐婚,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在背后说不成,来林家说三道四,仔细了你们的老皮,再胡说八道,姑奶奶我先把你们嘴撕烂了。”

她嚎的这一嗓子,别说是这些妇人了,就是此时在不远处偷听的大房院里的冬花都能听见。

说完,春桃下巴一抬,心情舒畅地抱着空盆走进了府中。

她就是故意说给大房那不要脸的听的,往年欺负他们三房也就罢了,如今小姐好不容易有机会逃离这个腌臜地,这大夫人和大小姐还暗中使坏,真让人厌恶。

卧房里,林见欢只用一只素簪松散挽起青丝,手下翻动书卷,对于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丝毫不理。

紧闭的木窗被深厚的力道掀开,疾风吹得书页直翻。

她抬眸,傍晚的霞光下,玉面金冠的少年郎折了海棠花枝而来。

一见到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那抹动人心神的笑让林见欢想用窗页扇在他脸上。

她丢给谢淮舟一张冷脸,就要关窗时,一枝开得绚烂的海棠花枝落在了她手心里。

耳边是谢淮舟压低的嗓音,“我知道你生气,特来向你赔罪。”

他一脸认真,态度诚恳到林见欢松开了关窗的手,她拿过花枝转了身,“小王爷除了喜欢听墙角,原来还喜欢翻姑娘家的窗户。”

谢淮舟一跃而入屋内,坐在了林见欢坐过的木椅上,翻着桌上的书,脸不红心不跳地纠正林见欢的话。

“此言差矣,本王只翻本王的小王妃的窗户。”

他故意加重了小王妃三个字,有心逗弄面前的小姑娘。

“谢淮舟你... ”

林见欢把花枝一扔,话还未说完,有事要出去的林魁梧就咚咚咚地敲了门。

她赶忙对谢淮舟嘘了声,生怕他发出声音。

门外,林魁梧嘱咐道:“ 欢儿,爹爹去街上一趟,外面不太平,你这几日就乖乖待在家里。”

他说完,屋里只听有东西滚落声音,却没有人应答。

“ 欢儿,怎么了?”

“ 没...没事,爹爹。”

林见欢急匆匆回复了声,止住了林魁梧要推门进来的动作。

她用手肘捅了下后面的坚硬胸膛,极力压低声音,“谢淮舟,你放开我。 ”

谢淮舟没有听,仍将她禁锢在怀里,气息似有似无地吹在她的耳边,“ 还要逃吗?”

炙热的感觉登时让林见欢脸红了一瞬,她也是作死,方才因为气恼,好死不死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说她要逃婚,反正不当王妃。

这厮真的生气了,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她很识时务,连忙否认,“我是因为气恼,随口说的无心之言。”

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了一纸婚约后的谢淮舟对她,多了几分腹黑和强势。

谢淮舟眉尾挑起,语含侵略,“ 陛下婚书上说的夫妻同心,你想逃,天涯海角本王也会追回来。”

?!

林见欢揉着酸麻的手腕,眸中错愕明显。

面前少年郎唇红齿白,那桃花眼里满是不加遮掩的占有欲。

不等她反应,谢淮舟修长的手将林见欢乱了的发顺好,嗓音缱绻,“林见欢,我有权有势,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这就是我给你的承诺。”

林见欢仰起头,唇角勾起玩味,试探道,“ 若我要成为下一个贵女呢?”

她摩挲手腕上的玉石串,眉眼柔和间锋芒毕露,“人人都说我心比天高,可我不认为我命比纸薄,我就是个爱权如命的人,这样的我小王爷也要?”

诗人总喜欢把女子情爱写得惊天动地,不夹杂一丝物欲,可真正的女子,他们从未了解过。

她很诚恳,当初对宋明玉的示爱,她也如现在一般告诉他,她爱权如命。

直到她死之前见到宋明玉的最后一面,他才告诉她,他最厌恶这样的女子。

现在她也要用这样的话逼退谢淮舟。

她目光如水,定定看着谢淮舟那双醉人的桃花眼。

什么都可以演,可眼睛瞒不了人。

只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少年郎对她的话很是满意,轻松答应了下来,似乎没想过背后是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你想杀,我就做你的斩神。”

“只是”,他顿了顿,垂了下眼睑低声补充道:“你别跑。”

此话缠绵又如雨连天下的惊雷,动人心魄,漾起姑娘心头的涟漪。

林见欢拾起海棠花枝,横在了二人中间,笑颜如花,“我信小王爷。”

谢淮舟无奈,还真是个契约至上的小家伙。

他未答,只是拨开阻隔二人的花枝,逼近在了林见欢面前。

随着少年郎的俯身凑近抬手,林见欢本能地抱紧双臂往后仰,只听见头顶一声轻笑,旋即她的手里多了个瓷瓶。

谢淮舟收回了身体,眼神落在了小姑娘家红肿的眼睛上,“御赐的良药,小爷可不想要一个眼肿成核桃仁的娘子。”

煞风景。

林见欢瞪了他一眼,顺势坐在了身后的梨花椅上。

谢淮舟很喜欢看林见欢有生动的表情,至少比疏离看起来顺眼,他继续自顾自开口,“我知道,你弟弟丧期未满,可林侍郎不会等你收拾好情绪,所以在成婚之前,我会派人护你周全。”

二人说话间,外头传来春桃的通传,说是金惠母女来了。

林见欢忙起身,催促谢淮舟离开,有那么一瞬,她竟觉得她二人在私会的紧张感。

这想法真是太荒谬了。

随着清冽的沉檀香消逝在空中,有两道艳丽身影走了进来。

金惠仍旧是那副体贴大度的主母模样,将上座让给了林见欢,歪着屁 | 股坐在了小凳上。

那脸上的笑堆叠起层层脂粉,亲自将贴着红字的锦盒放在了林见欢面前。

“欢儿啊,伯母备了份薄礼给你,还望你别嫌弃。”

说完,她暗中戳了把一声不吭的林念,眼神示意她说几句。

林念气得要走火入魔,她来已然是给林见欢这个死女人面子了,凭什么还让她说话。

她避开了妇人的手,脸色黑如墨水,就是不说话。

比起金惠的虚情假意,林念这样不遮掩的嫉妒和恨意,倒让人看上去舒心得多。

林见欢扫了眼硕大的盒子,嘴角挂着得体端庄的笑。

“欢儿记得,上一次大伯母来,坐的是我现在的位子,按理来说,伯母如母,本应该让伯母上座的。”

提起从前,金惠鼻尖冒汗,生怕林见欢借机发难,先行认错,“以前是伯母糊涂...”

“糊涂?”

林见欢冷冷打断,“伯母若真的心怀愧疚,那便管好你的女儿。”

她语含警告,让心虚的林念身子一抖。

金惠张张口,想要解释,可林见欢不再作那表面和睦,声音拔高叫来了春桃,毫不留情道:“送大伯母和大姐姐出去,还有这礼也请大伯母带回去。”

春桃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直接连眼神都懒得给,学着拿鼻孔看人的冬花,对金惠母女做了个请的动作,“奴婢送夫人小姐出去。”

金惠脸色一差,又想起如今林见欢的地位,还想挣扎说几句,就被春桃连人带礼送了出去。

院外,林念脸上挂不住,低声咒骂,“她林见欢怎么还没死。”

长得没有她好看,凭什么能比她嫁得好,到底是凭什么。

金惠见自家女儿满脸怨气,忙宽慰道:“女儿啊,你忘记你爹爹是如何说的了吗,这小王爷不过是随便找个姑娘堵住陛下的嘴罢了。

再说了,小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丫头。”

婚期在八日后,正好是林澈头七过后的隔天,若是真喜欢,怎么会将婚期和丧期接连在一起。

如此草率,可见没有多喜欢。

树荫下,林念垂下的脸上逐渐扭曲,眼前逐渐浮现宋明玉那张温润的脸,眼眸中闪烁诡异的光。

林见欢,你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我就是少将军的正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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