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一张张残缺到看不清面容的尸体时，同样的滔天哀意笼罩着它。

是无力阻止的哀意，让它喘不过气。

……

“以吾之道意，换这天下苍生……”

江烟喃喃着复述着这句像是刻入自己灵魂深处的一句话，就算是梦，但他也清清楚楚地记得梦中的每一个细节……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令编号0895微微抬动了下眉梢，眼珠慢慢转了回来，真正意义上的看向了江烟。

那有些失焦的瞳孔中，也有了点点异样的光彩。

“……”

编号0895脸上的那层层褶皱也愈发的深，他看向了上方的那轮耀眼的太阳，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轻，“……你会觉得奇怪的原因，是因为那股情绪并不属于你。”

听着他的话，江烟却更困惑了，什么叫并不属于它？

“那……”

正当江烟想要继续追问时，对方一直交叠在腹部的手微微抬起，缓缓地指向了某处，“对‘神灵’这个词产生了情绪的家伙，是它。”

江烟忙顺着他的示意看去，却只看见了自己的学习系统，书本。

“……”

“你可能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刚好触碰了它，又因为你和它之间有着些特定的联系，所以你会被它的情绪所影响……”

只不过在得知了原因后，江烟的表情反倒更奇怪了。

它看看书本，又看了看编号0895，“你俩……之前认识？”

不然怎么书本会因为编号0895而难过。

“不。”

浑浊的眼珠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的声音也愈发的轻柔缥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是它在吾身上看到了曾经的你，所以它才会难过。”

……

“吾上一次见到它时，它还是一柄剑。”

“准确地来说……是一柄已经残缺无用了的断剑。”

……

“明明已经一无是处，却还妄想和吾这堕落的神灵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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