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周围悄无声息的。
唐泽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刚刚也真是险,幸好自己机智,在安室透没下手前就假装晕倒,不然他就得实打实在这里躺上大半天。
海上风怪大的,冻感冒咋办。
不过换了身衣服就等于换了个人设这种事情,想想也怪离谱的,不过那是自家上司,自家上司的话这件事就很合理了。
不合理也得合理。
看样子,接下来应该没有自己这个“已死的警官”多少事情了,那么先找个地方蹲一下吧。
唐泽思量着,背着手往前走,突然停住了步子,捂着后腰缓了一会儿才继续朝前走。
哪个崽种之前一棍敲自己腰上来着?
等把人抓回去我非得逮着他审不可。
唐泽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往前走,就这样七歪八拐的绕了一圈,唐泽来到一个舱室门口。
一推没推动。
唐泽邦彦看了眼舱室,这也没走错啊。
啾啾这是去哪了吗?
不管了。
唐泽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段铁丝,他这是情急之下才出得这招下策,相信啾啾一定不会怪自己撬他房门的,对吧。
【楼主赤井秀一不做人: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楼主赤井秀一不做人:图片。】
唐泽邦彦原本正打算脱下鞋去啾君的船舱上躺一躺,看到论坛里分享的图片,忍不住坐起身。
【安室透离我远点:你这图哪里来的?这是不对外开放的底仓地图啊。】
这个底仓,就是之前他和小侦探被关的地方。
他和小侦探是从千树小姐那里得到的整艘船的地图,千树小姐还着重强调过很多次,底仓的地图只有两个人有,平时也不轻易拿出去给人看。
这两个人,一个是千树董事长,另一个是宫本明智——
唐泽邦彦猛然发觉问题所在。
这事儿……是巧合吗?
为什么千树小姐会重点强调过那句话?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唐泽捏紧拳头,不知不觉中,竟出了一身冷汗。
唐泽回想起,之前在来的时候在论坛上搜集的情报,其中一条匿名的千树集团的员工曾经吐槽过:我们那位继承人小姐,真的一点都不像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看我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我觉得她城府很深。
这条当时匆匆略过的消息此时重新出现在大脑里,惊的唐泽思绪烦乱。
他深呼吸,压下那股情绪,在论坛上询问。
【安室透离我远点:啾啾,这个地图你哪来的?】
【楼主赤井秀一不做人:是根据一张夹在书里的纸条上面的字画的,就是一串长长的密码,黑羽快斗帮忙解开后,发现是一串英文,大意是,先画横线,再在这条横线上画竖线……总之最后得出了这张图。】
唐泽邦彦看着那张图,上面标着一些不同的记号。
难道说……这是宫本明智做军/火交易时的联系方式?
说得通……但就是感觉有点古怪。
【安室透离我远点:我咂摸咂摸,你就别管这事了。】
【楼主赤井秀一不做人:想管也没法管啊。】
【楼主赤井秀一不做人:我正忙着四处蹦跶呢,才不要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解密和破案从来不是我的活儿。】
【安室透离我远点:你要这么想就对了,那你好好玩吧。】
关掉论坛,唐泽看着那张图纸,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真的是……这股不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一边,我看着镜子里那张久违到有些陌生的脸,长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贴心,成人的服饰,今天早上居然直接摆在了我的门口。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函,朝着VIP乘客活动的区域走去。
毛利兰正和铃木园子小声聊着天,看着一名显得斯文瘦弱的青年从窗口路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错觉吗?感觉和冲矢先生家的小玖有点像。”毛利兰歪了歪头,有些苦恼的说。
铃木园子跟着探头出去,“嗯?哪里哪里,没看见啊。”
“没什么。”毛利兰笑着说,“已经走过去了。”
铃木园子点了点头,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我们来玩那个游戏吧……”
“要很快速的回答哦——”她抓起毛利兰的手,口中念起游戏词。
我走到一个暗红色的门前,左右看看,什么人都没有。
这里很偏僻。
我按照信封上的说法,快速的敲了两下门,又放慢了速度敲了三下。
“有朋来也。”一个轻快的女声渐渐靠近,门打开了,我被一只手拽进了屋子里。
一柄手木仓抵在了我的脑袋上。
“首先,我很欣赏你来送死的决心与勇气。”
屋子里很黑,只有近处有些光,侧面大概是有扇窗的拉链没拉好。
细小的灰尘在空中纷纷扬扬,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红裙美人笑盈盈的举着木仓,被光照着的侧脸显出一种张扬又热烈的美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几乎要惊叹出声。
传言是真的,拉菲莱斯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美人,的确能担得上小玫瑰这个称呼。
那股熟悉的玫瑰香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红裙的美人耸了下肩膀,“说遗言吧,亲爱的,我尽量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请先等一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举起双手,“数月前的夜晚,巷子里跟踪我的人是你吗,玫瑰小姐?”
“不告诉你。”红裙的美人挑了挑左眉,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