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心思都留在你身上了。他那分明是想在圣上面前留下一个慈悲的好印象,同时抹黑殿下,可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惹得自己一身骚。”贺逢晚说得越来越激动。
太子道:“阿晚别这么激动,喝口水冷静一下。”
贺逢晚一听就更冷静不下来了,“我不管你了。”话虽如此,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是轻飘飘的。
太子轻笑道:“阿晚还是如往常般口是心非。”
符藏星躲在窗后,道:“坏蛋、坏蛋全是坏蛋。”
画面又快速掠过,最终定格在正在操练士兵的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表哥,你累了吧。”符藏星看准机会就上前给太子递汗巾。
太子接过,“谢谢藏星了。”
贺逢晚走过来道:“你怎么天天来这,这儿又晒又热,吃力不讨好。”
符藏星怼他:“那也不关你的事,反正不是来看你的。”
看这炎热的天气,两军应已交战数月,就是不知这战况如何了。
“要是我是男儿身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太子表哥一同上战场,将贺逢晚的位置挤下去。”符藏星看着远处两人交谈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陈问听完又是一阵沉默,他怎么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呢,他也没看出符藏星对贺逢晚一见钟情啊。
夜黑风高的一个夜晚。
这一次的战争中太子殿下小败,听说又添了新伤。符藏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好想去看太子表哥,可是这么晚了她又怕打扰到太子表哥休息。
她翻来覆去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眼,远远地望一眼。
令她惊喜的是,太子表哥的房间灯还亮着,她还能看到窗上透着的人影,她正想上前敲门,就见太子表哥身边出现了另一道人影。
是谁?还能有谁,肯定是贺逢晚,他这么晚来找太子表哥能有什么事,也不怕打扰太子表哥休息,符藏星不满地跺跺脚。
她在窗外偷窥,只见窗纸上两人的头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直至重合在一起。
符藏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腿就已经先冲了进去,“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听见动静迅速分开来,贺逢晚掩饰地咳了一声,“你怎么不敲门。”
太子脸颊微红道:“藏星?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符藏星眼眶发红,“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太子道:“刚刚阿晚帮我在看伤口。”
“是这样吗?”符藏星明显不太相信,但她说服自己相信,“肯定是这样。”
贺逢晚道:“这么晚了,你还来找你的太子表哥啊。”
符藏星道:“你不也来了吗?我听说表哥受了伤,担心得要命,怎么也睡不着。”
贺逢晚笑道:“这有什么,男人身上就是要有些疤痕才好,那是英勇的象征,瞧我身上多了去了。”
符藏星心底腹诽谁管你受不受伤,你又没有太子表哥重要。又禁不住想贺逢晚不会爱慕太子表哥吧?就算是那又怎么样,他不可能和太子表哥在一块的。
陈问听着符藏星的心声,脑中浮现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他怎么觉得符藏星喜欢的是太子,并非贺逢晚呢。
主要还是因为符藏星平时面对太子时脸红心跳,一副小女儿的模样,而面对贺逢晚时更多的是气恼,气恼他可以占用太子表哥半天甚至更多的时间。
不过他倒不觉得太子和贺逢晚两人之间有龙阳之好,他觉得她想太多了,在他看来这两人的互动很正常,毕竟他和祁渡就经常这样。
又是几段记忆快速掠过,最终停在了漫天箭雨上。
陈问下意识使用灵力,可是身体却纹丝不动,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并非他的身子,符藏星已经被吓到动也动不了了。
但或许她真是命不该绝,她的头上轰然倒塌一个三角木架,将她牢牢护在里边,箭矢全部射在了木架上。
四周到处是逃窜的妇孺、纷飞的战火、倒塌的房屋、狼藉的焦土。凄厉的哭声和恶毒的咒骂声交织,这是要亡城的节奏。
陈问心一惊,这是太子败了?!
可是他怎么会败?最后南贤帝不是登上了皇位吗?陈问百思不得其解。
耳边到处是惨叫声、剑刺入血肉声、敌军大笑声,整座城犹如炼狱。符藏星万念俱灰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等再睁眼时陈问看到是一床纱幔。
这里是哪?她不是应该在尸体堆里吗?
“藏星表妹,你醒了。”一道阴冷的声音猝然响起。
符藏星猛然朝声音看去,只见纱幔外坐着一个人,不用看清她也知是谁,她眼底的仇恨滋生。
陈问都能听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四皇子。
四皇子道:“你见到朕不开心吗?”
符藏星愤然道:“太子表哥呢?你把他怎么了?!”
四皇子不慌不忙地说:“朕才是皇帝,你再这么叫他,可别怪朕治你的罪。”
符藏星用手指他道:“你算什么东西?!枉太子表哥对你这么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皇帝不喜欢你就是对的,残害手足你活该下一百层地狱。”
“啪——”清脆的琉璃破碎声,四皇子阴鸷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符藏星骂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咒你,咒你众叛亲离,迟早也被人拉下这心心念念的皇位,不得好死。”
她只恨自己是个被养在温室里的小姐,学不了多少污秽的词来咒他怨他,不然她真想把这世间最恶毒的词都放到他身上。
四皇子走过来掐住她的脖子,狠辣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太子表哥怎么样了吗?那朕满足你的愿望,明日朕就给你画一幅他跌落到尘埃里的画像。”
符藏星切齿腐心道:“颜绝,你要是对太子表哥做什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陈问顿时如梦初醒,原来整个故事都是南贤帝的谎言,他并非太子,而是太子的孪生兄弟四皇子,他在诉说往事时把自己安在了太子的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