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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涌与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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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秘密基地被蝉鸣填满,叶黎临突然想起书包夹层里藏着的创可贴——那是他白天看到林衍指尖被琴弦磨破时偷偷买的。他刚要伸手去拿,远处忽然传来手电筒的光束,保安例行巡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藏起来!”林洐眼疾手快地把模型塞进树洞,吉他背带却在慌乱中缠住了叶黎临的手腕。两人跌坐在草地上,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林洐后颈的汗水沾湿了叶黎临的衣袖。保安的脚步声从树旁经过,林洐能清晰感受到怀中少年剧烈的心跳,像擂鼓般震得他耳膜发疼。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林洐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压在叶黎临身上。月光落在泛红叶黎临的眼角,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林洐慌忙撑起身子,膝盖却不小心磕到石桌,疼得倒抽冷气。

“别动。”叶黎临突然按住他的膝盖,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他的手指带着常年接触机械的薄茧,却格外轻柔地掀开林洐蹭破的裤脚。伤口渗着血丝,叶黎临对着伤口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让林洐浑身一颤。

“嘶——你、你故意的?”林衍别过脸,耳尖几乎要烧起来。

“再乱动血要沾到我裤子上了。”叶黎临头也不抬,创可贴边缘被他捏得整整齐齐。他忽然想起白天在琴房外偷听到的场景——林洐对着老师说想写一首关于“等待”的歌,琴弦反复在某个和弦上凝滞,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夜风卷起林衍散落的乐谱,一张便签从夹层滑落。林洐捡起时,月光正好照亮上面的字迹:“齿轮转动时,我听见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指尖微微发颤,叶黎临却突然扑过来抢夺,两人再次跌作一团。

“还给我!”叶黎临的声音闷在林洐肩头,“你不是要看校准参数吗?现在、现在就开始!”他慌忙爬起来,却在转身时被树根绊倒,叶黎临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腰。四目相对的瞬间,怀里的机械模型突然发出故障警报,刺耳的声响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得、得修好了。”叶黎临喉结滚动,松开手时指尖还残留着温度。林洐背过身去调试吉他,弦音却乱得不成章法。树洞深处,未完成的机械模型静静闪烁着红光,像极了两人藏在心底,不敢言说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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