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庄园**
七岁的潘西第一次看见德拉科哭。
纳西莎的珍珠项链断在台阶上,男孩攥着几颗珍珠缩成银绿窗帘后的灰影。
她扯断自己的项链,将珍珠串成新的项链:"数到一百,眼泪就会变成珍珠。"
德拉科苍白的指尖戳戳她手背:"帕金森家的骗术。"
潘西数着他睫毛上的泪珠,突然明白妈妈说的"纯血婚姻是场永冬"
——原来冰层下真有鱼群游动。
**斯莱特林休息室**
黑湖的幽光在德拉科侧脸游移。
潘西数着他羽毛笔尖抖落的墨点,突然开口:"韦斯莱上周骂你是懦夫。"
男孩的羊皮纸撕出锐角,她将青苹果糖滚过桌面,
"但他在蜘蛛面前发抖的样子,像极了被拔牙的嗅嗅。"
玻璃外的巨乌贼触须拍打窗棂,潘西看见德拉科嘴角抽搐的弧度。
那是她第一次赌赢——原来马尔福家的人笑起来也会皱鼻子。
理所当然的,她畅快的笑了起来。
**圣诞舞会**
潘西的银缎手套沾满德拉科的香水。
德拉科在槲寄生下搂着达芙妮旋转,却始终踩不准第三拍圆舞曲节奏。
当她故意将红酒泼向帕金森家指定的联姻对象时,德拉科的笑声刺破管弦乐,像小时候骑着扫帚那般清脆放肆。
"你父亲会关你禁闭。"他假意擦拭她袖口,指尖划过手腕的力道却泄露快意。
潘西盯着他歪斜的领结:"总比嫁给数不清舞步的巨怪强。"
德拉科耸了耸肩“巨怪跳的都比他好。”
**有求必应屋**
消失柜的木刺扎进潘西掌心。
德拉科蜷在霉斑墙角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弄坏纳西莎项链的男孩。
她将白鲜香精倒在手心,突然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现在我们是同谋了。"
男孩灰蓝瞳孔地震时,潘西想起九岁那年
——她故意放走马尔福庄园所有白孔雀,德拉科边骂边陪她在雨里找回最后一只。
原来暴风雨中的共犯,比阳光下的舞伴更让人上瘾。
“德拉科,别怕。”
**霍格沃茨长廊**
咒语的红光擦过潘西耳际。
德拉科拽着她撞进破碎的铠甲,身后克拉布的尸身正在厉火中碳化。
她突然咬破他染血的嘴角:"现在你的吻有硝烟味了。"
当救世主的光辉刺破硝烟,潘西数着德拉科逃亡时的呼吸频率,终于读懂自己的心跳
——原来她爱的从来不是完美的马尔福继承人,而是那个会扯断项链、会踩错舞步、会在黑暗里抓紧她手腕的男孩。
**翻倒巷**
阴雨浸透博金-博克的橱窗。
潘西抚摸着消失柜残片,身后龙皮靴的脚步声与记忆重叠。
德拉科的伞面倾来三分之二,她看见他皱了皱眉,
“龙血卖完了。”
雨滴敲打青石板的节奏,与当年有求必应屋的漏水声重合。
潘西承认,她爱的是废墟里互相舔伤的小兽,是纯血枷锁下偷来的叛逆,是德拉科·马尔福永远学不会完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