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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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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中等候的萧近山,一边品茗一边暗暗思索。他一路从落霞镇来到落月镇,只觉两地差距极大。落月镇商业繁荣,街道上人来人往,四车道的宽阔主路竟也行进缓慢。镇上居民个个神采飞扬,连乞丐都见不到一个,相比之下,王家治下的百姓常常面有菜色,神情苦闷,可谓天壤之别。

巴陵帮驻地更是井然有序,守卫森严,巡逻的帮众步伐整齐,目光锐利,显然柳卿卿治理帮派颇有章法,不可小觑。

正思索间,只听门口侍卫高声喊道:“帮主到!”

萧近山抬头看去,只见门口走入一位高挑女子。一袭淡紫色薄纱长裙,裙摆轻盈如云,腰间束着一条银丝绣花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裙上绣着几枝淡雅的兰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夏日里的一缕清风。

她的长发只用一支白玉簪高高挽起,更衬得她乌发如云,脖颈纤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美目流转间勾魂摄魄,便是不笑也有万种风情。

萧近山呆了一瞬,暗想:“难怪宋缺不顾此女寡妇身份也要纳进门,果然是人间尤物。”

他连忙站起,笑道:“久仰柳帮主大名,今日一见,帮主人才更胜传闻!”

柳卿卿在主位上落座,温柔道:“不知是什么大名,让萧大人从百越赶来拜访?”

“呵呵”萧近山略有尴尬,他在百越之地也听到过此女与宋缺的香艳传闻,便是画本子都看过几本,今日一见美人失态,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此刻颇为捉急,正想找个由头转圜一下。

只听柳卿卿道“萧大人贵人事忙,想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听说您从王镇岳那里来的?”

萧近山心下一凛,此女如此开门见山,不吝啬自己知道她对王家消息的掌握。莫非截船的真是她。

萧近山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王镇岳应向我萧家供应一船粮食和药材,不想三天前被截,我来落霞镇正是为此。”

柳卿卿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真是令人遗憾的损失。不过王镇岳此人志大才疏,出此疏漏也不足为奇。”她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划过杯沿,“萧大人来的路上可看到我落月镇附近的农田?若说粮食药材,我巴陵帮也可提供,保证比王镇岳供应及时,价格合理。”

萧近山心中一凛,暗想:“此女说的是粮食药材,还是另有暗指?”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

柳卿卿抿了一口香茗,语气轻快:“萧大人远道而来,不若参观下我巴陵帮,做个比较如何?”

萧近山正想打听巴陵帮虚实,听到此言正中下怀,朗声笑道:“哈哈,恭敬不如从命,叨扰柳帮主了。”

柳卿卿唤来三位当家和阿武,宋师傅,几人陪同萧近山参观新建的落月镇。

一行人先来到西边的农田。只见田埂整齐,稻浪翻滚,农夫们正忙碌地收割庄稼。田边设有灌溉水渠,水流清澈,显然是精心设计的水利系统。

农田西侧是大片桑林,桑叶郁郁葱葱,采桑人穿梭其间,动作娴熟地采摘桑叶。几名妇女背着竹篓,篓中装满了新鲜的桑叶,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柳卿卿指着桑林,微笑道:“这些桑林是我们巴陵帮的重要产业,桑叶不仅用于养蚕,还能制成药材。萧大人若有兴趣,可以尝尝我们特制的桑叶茶。”

又指着远处的粮仓,微笑道:“萧大人请看,这些粮仓都是新建的,储存能力比以往提高了三成。我们的粮食不仅供应本地,还远销岭南各地。”

萧近山点头赞许:“柳帮主治理有方,农田桑林井然有序,难怪落月镇百姓安居乐业。”

接着,众人来到南边的商业街。街道宽阔,两旁商铺林立,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商品。绸缎庄、药材铺、酒楼、茶馆应有尽有,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天衣坊的巨大招牌在所有店铺中最引人瞩目,柳卿卿引萧近山来到男衣店铺,让店员根据萧近山身量拿一套最新设计夏装,萧近山不由称奇,

“竟然不用等直接就能拿成衣吗?”

柳卿卿笑着解释:“萧大人莫要小瞧这些伙计,您穿多大的衣服,他一眼就能看出,往日里上门量衣制作是什么样,如今店里买的成衣就是什么样,不过是把各类身高的衣服提前做好,若客人看中,只要稍微改下袖口腰围便好,萧大人身材标准,怕是连改都省了。”

说罢引萧近山来到天衣坊后院,让侍从把新款女装拿来,供萧近山选择。

“我天衣坊的衣服,如今在岭南虽还比不过霓裳阁,但也相差不远了。若是论设计精巧怕是霓裳阁也要甘拜下风,萧大人既然来了何妨给女眷们挑上几件?”

天衣坊的姑娘把最新的衣服一件件拿来供萧近山挑选,店里待客的是彩鸢,她原是慈幼院孤儿,口齿伶俐,长相秀气,被选来待客,此时把一件件衣服夸了又夸,只夸的萧远山买了七八件女装。柳卿卿本要免单,萧近山只是不肯,最终柳卿卿给女衣打了八折又送了男衣,双方宾主尽欢。

最后,一行人来到东边的船坞。只见工人们正忙碌地建造新船,船坞内停靠着几艘即将完工的大船。宋师傅上前介绍道:“这是我们新建的五牙战舰,船身坚固,速度极快,适合远航。”

萧近山仔细打量着船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船的设计颇为精妙,不知是何人所造?”

宋师傅笑道:“这是我们巴陵帮的独门技艺,萧大人若有兴趣,可以进来看看。”

萧近山跟着柳卿卿,宋师傅等人进了船坞,三当家,四当家则因为回避没有跟随。

只见此地繁忙异常,匠人各自忙碌,有制作弓的,有制作弩箭的,也有打造铠甲的,他突然反应过来此地是巴陵帮制造武器之地,而非船坞。

突然他身体定住,只见一个工人正在安装连弩,连弩有五个凹槽可射五箭。萧近山心中巨震,“这不是宋阀的秘器,五箭连弩!”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柳卿卿。

柳卿卿微微一笑,从匠人手里拿来连弩,展示给萧近山看,一边介绍,“这是我们宋师傅新发明的五箭连弩,无论射程还是锋利程度都远超其他弩箭,萧大人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订购。”

萧近山心中快速权衡:“这就是此女带我来此地目的!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卖宋阀秘器给我!”他想起弩箭对萧家的重要性,不由定了定神,伸手拿起弩箭试了试,确是宋阀密器无疑,下定决心道“不知此物如何订购?”

“800两一张”

“我要10张,不知何时可以交货?”

“5日内,不过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萧近山心中一凛“什么条件?”

“听说萧大人要求王镇岳赔偿10倍,我觉得这个赔偿比例还蛮合理。”

萧近山了解此女与王氏矛盾,斟酌道:“十倍太多了,怕王氏鱼死网破,不如五倍如何?十万两白银也差不多把王氏抽空了”。

“也罢,十万就十万吧,放他一马。”柳卿卿云淡风轻道。

萧近山此时再不敢小觑此女,心中为王氏默哀,又想起宋缺想纳她为妾,感叹宋缺果然牙口好。

柳卿卿引萧近山来到桌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两人签订协议,约定5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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