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蛇对施黛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在梦里,被蛇追的恐惧感始终挥之不去,被蛇缠绕的感觉就算是在梦里也格外清晰。施黛想摆脱蛇的缠绕就疯狂扭曲身躯,但就是被牢牢固定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用力一推,推不开,施黛难受的睁开了眼。入目的是拿着用来擦汗的帕子帮自己擦汗的冯嬷嬷和端着水盆的西柚。
“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施黛儿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
“微好,死一会儿了。”施黛声音微弱的回答着施黛儿。
施黛想起身活动活动,动了一下,手怎么抬不起来了?试了手指头,能动;试试脚趾头,能动;头摆动了一下,能动……那怎么整个就不能动了?躺床上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人连着被子都被捆成粽子了?!!
“黛儿啊,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啊?你被吓晕带回来之后阿茶戴尔带来的医师就把你包裹起来了。”
“把我裹起来是让我继续体会被蛇缠绕的挥之不去的恐惧吗?”
“可能是。”
施黛翻了个超级小的白眼,冯嬷嬷和西柚还围着自己呢。也来了两三天了,还是听得懂一几个词语的,两人说的内容施黛猜了个大概,无非是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现在要不要吃东西、喝水什么的。病人刚醒问的不就是这几个问题吗?
施黛躺在床上,对着两人摇摇头,扭动着身体,希望两人能懂自己想尽快摆脱被包裹着的想法。冯嬷嬷貌似懂了,但说着什么?
“冯嬷嬷说:医师说要包裹一天的时间,这可以帮你克服对蛇的恐惧。时间到了自会医师回来解开的。”
“屁啊,老子对蛇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要是裹一下就能克服恐惧,那我希望自己能被钱裹住,这样我或许就能克服对于过度贫穷的恐惧了。”
“呃……,老实裹着吧,反正你已经躺了好久了,再过一会儿就结束了。”
“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拉被子里。”
“??!!!”
冯嬷嬷和西柚看着在床上疯狂蠕动的是施黛,确认施黛好的差不多了,端着水盆出去拿吃的去了。
施黛在床上挣扎了好久,累的趴在床上,不想喘气了,只想撅过去,直到到解开绳子的时间再醒过来。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施黛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阿茶戴尔,挪动了一下,查看一下阿茶戴尔身后有没有蛇。确定阿茶戴尔身后空无一物后,施黛蠕动着坐起身,和调整好的阿茶戴尔对视。
“温游洱滨!”
“嗯?”
“他说:非常抱歉。唉。”施黛儿叹了口气。
现今施黛儿充当着施黛翻译官,真的累了,施黛儿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尽早教会施黛学会雪域和皇墟的语言,对于雪域人用摇头、点头倒是可以糊弄过去;但冯嬷嬷和西柚可不行,且明天同住在此的人就要搬回来了,到时候也是要交流的,要是皇墟的语言都不会一定会遭到怀疑,那此次雪域之行就要提前终止了。
阿茶戴尔说一句,施黛儿翻译一句。
“他问你还好吗?你回他:宏。”
施黛听话照做。
“他说他非常愧疚,本来想送你礼物的,没想到会吓到你。”
施黛欲哭无泪,“本地人的思想套到外地人身上,这对吗?况且,谁看到蛇不害怕啊?”
“他说,白蕊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黑哨也已经被教训过了,它们会来找你认错的。”
啊??白蕊和黑哨?认错又是?
施黛儿看着大脑宕机的施黛,再次叹气气来。“跟我念:密。”
施黛照做。
“他说,白蕊是那条黑蛇,黑哨是那条白蛇。黑蛇的是雌蛇,白蛇是黑蛇。白蛇比黑蛇年纪大,黑蛇比较贪玩。”
“哦哦。”
“我给你说一下雪域的贵族传统吧。雪域的皇室成员能读懂蛇类的语言,他们会在新生儿出生时从家族里挑选出一黑一白两条小蛇,可以都是雌蛇或者都是雄蛇,但一雌一雄的居多。这两条小蛇会陪着新生儿一起成长,在新生儿长大成人,遇到终生伴侣后,就会让雄蛇陪在女方身边,雌蛇陪我在男方身边;当女方遇到危险,强大的雄蛇会保护女方且向男方发送求救信息。雌蛇带路,南方会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女方身边,解救自己的伴侣。”
施黛倒是开始好奇起来,“雪域的蛇不得泛滥成灾啊?”
“雪域专门为蛇打造了一条道路,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条道路在何处而已。”
“这样啊,那雪域的老贵族们的蛇不得超级大啊?”
“没,人死了蛇也死了。雪域的人给蛇喂了一种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药能让人和蛇绑定,致使人死了蛇也死。”
“这样啊。”
“阿茶戴尔还等着你的回复呢。”
“他刚刚说什么了?”
“……,他刚刚说,明天带你去划船赔礼道歉,你去不去?要去你就说:吻。”自是施黛穿越而来,施黛儿充当翻译官当的不亦乐乎。
“哦哦,吻。再教我:道歉就不用了。”施黛真的怕死蛇了,蛇形饰品还能接受,但真蛇是真的吓人。
施黛将施黛儿教的复述给阿茶戴尔后,阿茶戴尔的失落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拿起桌上一串看着和葡萄相像的紫色果子,摘了一个递到施黛唇边。
施黛是不想吃的,主要是吧,这果子看着和葡萄差不多,但味道就不一定和葡萄一样了,且最重要的是,施黛不喜欢吃葡萄,每次吃葡萄都要剥皮,弄的满手的果汁,干了十分的粘腻。
施黛看着阿茶戴尔的绿色眼眸里满含期待,但真的不想吃啊。
“黛儿啊,不想吃怎么说啊?”
“我劝你吃,虽然不知道阿茶戴尔是雪域的哪一个贵族,但这是雪域的地盘,你要是过几天走了,我还要在雪域生活十年,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那……好吧。”
施黛尬笑着低头含住阿茶戴尔手心里的紫色果实。阿茶戴尔看着施黛毛绒绒的脑袋,心里不禁想到去年来雪域巡演的团队,团队里压轴出场的雄狮的金色毛发跟施黛的头发一样毛绒绒的,好可爱啊!
这…这…这是什么果子啊?怎么披着葡萄的外皮,内里跟柠檬一样酸啊?夭寿啊!!酸死了酸死了酸死了……牙都要掉了……
施黛酸得五官都扭曲了,躺在床上打滚。
“我也不知道啊?你知道的,我刚来到雪域就被你代替了。”
“yue——”施黛将果子吐了出来。
阿茶戴尔赶忙将果子放下,去倒了杯水。边喂施黛喝水边说着话。
“他说这个果子在这个季节应该是甜的,不知道你这里的为什么是酸的。”
“那还怪我喽?”施黛喝了口水,和施黛儿讲着话,压根不拿阿茶戴尔当外人,反正阿茶戴尔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