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吧。”
“是的先生,我们是铁皮先生的朋友。”多伦有些惊讶,这位只见过匆匆一面的男人居然能认出他们。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难堪的一面啦。”约拿包好剩下的面包屑。“当时我气得头发昏,什么都顾不上。”
克劳克没想到约拿这么文质彬彬,之前看到他大吼大叫,还以为会是个暴躁脾性。这让他不禁好奇,什么事能让一个如此温和的人大发雷霆。
“我也想不出是什么事让您这么温和的人失去冷静。”克劳克略作试探。
“如果我脾气真的很好,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啦。我和其他人,都不过是啃食妈妈……黄铜夫人尸骨的秃鹫,本以为早就吃干抹尽,多年后却发现最鲜美的骨髓被藏匿起来。”
奇怪,如果只是普通的继承遗产,不会有人这么自比。克劳克面向约拿,发现他并没有尝试掩盖自己的愧疚。
“听起来你以前做过些对不起黄铜夫人的事。”
“是啊,那时我……不,我们很年轻,就想着敲髓吸血了。妈妈死后,我每个日夜都饱受折磨,这次回来,也是希望拿妈妈的遗产继续她的慈善事业。”
约拿的声音忽的下沉:“可是,有人把我的那部分提示拿走了!摆明是想独吞遗产!”
“什么?”克劳克皱眉。
“你不知道啊?我们在赤铁先生——也就是铁皮少爷的父亲家集合的,赤铁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了房间。然而,每个人房间的抽屉里都有张纸条。”
“听说那座房的防御术式前段时间故障了,可能是那时候被人放进去的。我不知道纸条上是什么,但听其他人说,好像是有关遗产的提示。”
“他们每个人都有!唯独我的房间没有!肯定是在我到来之前的某个人,为吞走我的那一份才偷走的!”
他似乎又变成那个骂骂咧咧跑出铁皮家的男人,好在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对二人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气还没消,不自觉又抱怨起来。这些事和你们没关系,应该很不耐烦吧。”
“哪里的话。”克劳克声音停顿,问,“你是说有人在防御术式故障期间溜进了屋内?”
“好像就是前两天,因为没丢东西,赤铜就没管,一个劲儿的赶修坏掉的术式。唉,他以前也是这样,对私事马虎得很。”约拿说着,低头看了看表,“哎呀!聊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去给妈妈扫墓,期望回头能再和你们见面。”
约拿起身施礼,大步离开公园。
二人转身进了公园旁边的酒店,由于铁皮这层关系,他们甚至没有登记,就进了房间。
不过很快,克劳克和多伦都傻了眼。
因为铁皮订的是单人间。
克劳克拍拍脸,估摸着铁皮又忘了,之前在夫鲁夫鲁矿的时候,那家伙就总是忘事。
他只好去找酒店前台,想额外订间房。谁知由于交流会的举办,整个矮人聚落的酒店都人满为患,实在没有位置,出去找其他住宿也不现实。
“要不,我打地铺吧。”多伦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我来,你睡床上。”
“可是,你平常总照顾我,睡床是应该的。”
“要这么说,这半个月来的委托你出力最多,还是你睡比较好。”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都打了地铺,中间隔着那张空空如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