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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傻瓜学倒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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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科目一的时间已经预约在5月26号。

在此之前,白皎以为只需要准备科目一,而练科目二等考完之后才开始。

只是没想到考前的某一天,王教练便在群里通知各学员明天练科目二。

第二天,白皎自认为去驾校很早,毕竟当自己站在校门口时,手机显示才8点。

等进去后,却发现练车场各个区域都有车正左拐右拐,只能沿着墙角,按照王教练说的方位去找他,而他给她发的微信上只有两个字——厕所。

厕所?

白皎纳闷归纳闷,照旧跟着指示去找厕所。

寻着面前的一排平房走过去,她看见王教练站在厕所门口,而他的身旁还站了另外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徐既明。

白皎忙小跑到教练前,感叹:“这都来得那么早啊。”

王教练翻了个白眼,说:“你还想来多迟?”

她尴尬地朝他假笑,转移话题:“怎么在厕所这等啊?”

王教练:“前面地上画的车库是分给我的,这地方归我,你们下次直接来这找我。”

“这可是我特地选的,你看前面有倒车的库,旁边还有侧方的库,很齐全。”提起这块区域,他有点嘚瑟,“怎么样,不错吧?”

恰好一阵风吹来,还带来了一些本该沉寂不好为人言的独特气味。

“嗯,是挺好。”白皎昧着良心,捏着鼻子,呼吸不畅,没了聊天兴致,索性看向前面正在倒库的车。

徐既明旁边的男生是自来熟,看见白皎就问了她的姓名,问之前先说了他叫江权,顺带介绍身边的男生是徐既明。

白皎点头,说了自己的名字。

江权又问了她是不是高中刚毕业。

这对话着实熟悉,白皎瞥了眼徐既明,却见他的目光锁定在她那边的方位,而当她看向他时,徐既明却瞬间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白皎没往心里去,回了句不是,她本科毕业。

剩下的对话都是江权不停地讲,说他终于成年可以学车了,在出国前一定先把驾驶拿到…

和身旁徐既明的寡言成了鲜明对比,根本不怕无话可聊。

*

王教练忙完手里的事,想起白皎是几个人中最迟报名的学员,没有学车基础,便计划让她先坐在副驾驶上,教她一遍倒库。

他又像是突然记起刷学时的事,突然问:“你学时在报名大厅弄好没?”

教练家乡话说得很溜,白皎乍一听,把学时听成了钥匙,她一时没想明白练车和钥匙有什么关系,而且不懂什么钥匙可以打。

她用家乡话重复教练的钥匙,问:“钥匙(yue shi)是什么?”

“学时,打学时。”

“钥匙?我没有啊。”

“你没搞好?”

她还是没明白,不确定地说:“好像没钥匙诶。”

驾校没给她配钥匙(yue shi)啊。

“你没去搞?”

搞什么?白皎被这莫名的高声调质疑搞得心虚,说话没了底气,小声回答:“没吧?”

“那你等会先去报名大厅去看看。”王教练无语地摆手,又见前面车已经停下,改变想法,打算先紧教学,“等会去,我先教你。”

白皎跟在王教练后面,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下。

王教练把车座往前拉了拉,以调整最佳位置,握着方向盘伸腿探了下驾驶座距离。

他问:“身份证带了吗?”

白皎点头,拆下手机壳拿出身份证,递给他。

王教练在右上方的机器屏幕上点几下后,拿着身份证放在感应器上,白皎的身份信息便出现,他无语道:“你这学时不是登记好了吗?”

白皎懵逼,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教练看了她一眼,丢下手里的身份证,把车前摆的摄像头往她那边扯,让她看着摄像头来人脸识别。

见屏幕上的人,王教练感叹:“我这次带的新学员都挺好看的,徐既明就不说了,江权也挺帅气...”

“人脸识别失败。”突然冒出的机械语音打断他的话。

王教练的话停在嘴边,扯着摄像头对准白皎,“白长了这张脸,你能不能别缩着脑袋?”

“...不能…”

想是没预料到白皎这么一回答,惊得王教练扭头看向她,问:“那你能干嘛?”

白皎恍恍惚惚回答道:“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王教练脱口接上:“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白皎:“这不行吧,违法了吧?”

“你也知道哦。”王教练阴阳怪气地说。

她看起来就这么不正经吗?

白皎百口难辩,咬牙说:“您快上课吧。”

*

上车的第一步是学认一些关乎性命的配件。

“看,这最右边是加速,中间是刹车,最左边是离合。”

教完一圈,王教练开始点火,拉手刹,踩离合让车慢慢启动。

才几秒,他又刹车停下,指着左车窗处,对白皎说:“看,这是平行,看见没?”

白皎扭头看了半天,没看见什么平行,下意识问:“什么平行?没有啊。”

王教练:“平行线啊,就这,这,你看看。”

白皎屁股撅起,努力往左边探看,只看见地上有条白线,但还是不知道所谓的平行线在哪,又把脖子往后伸,视野扩大后还是没找出平行线。

她为难道:“我只看见地上有一条白线啊。”

“就那条线。”王教练懒得多做解释,只跟着自己的节奏继续往下教,“看见这,就右打死。”

这边白皎正纠结平行线在哪,是她初中数学学过的平行线,还是她没听过的pingxing ,但转眼,那边教练已经把方向盘转了一圈半。

王教练:“这时候看右边镜子。”

紧接又说:“你看那处有个瓶子。”

白皎尚未适应这种话少效率高的教学,脑子转得比平常慢,疑惑道:“瓶子?”

“对呀,那有个瓶子!”

“哪呢?”她光顾着看车前玻璃,什么塑料瓶、金属瓶、玻璃瓶等各种瓶子,她压根没看见啊。

王教练急得立马打开车门,走到车身后,在瓶子处狠狠跺脚,“你眼呢,这不是瓶子吗!”

“哦哦。”白皎这次看明白了,两条线的交点处被摆放了一个畸形的瓶子,估计没少被车碾压。

可是又纳闷,这需要歪着身子头伸出窗外看吧。

王教练回到车上继续教,“然后车一直倒,有三十公分的时候,方向盘就回正。”

“三十公分是什么?”

王教练顿住,偏头瞪着白皎,明显深呼一口气,反手用力打开车门,长腿一跨从车里出去,走到瓶子处,冲她喊:“就这三十公分,差不多那么大。”

白皎只见那脚在地上不停比划,没搞懂三十公分是什么意思。

王教练上车,继续教学:“等镜子里那个瓶子看不见就再右打死。”

她脑子乱成浆糊,只知道回答哦。

车缓慢往库里进,王教练单手慢转方向盘,空下的手指着左后视镜,说:“看,这时候又平行了。”

白皎又撅着屁股费力看,这次总算看见镜子里的平行处——车身和库线平行。

“这时候回正,再赶紧看看右后视镜,是不是平行,要会微调。”

“哦哦。”

车平稳往后倒,王教练又说:“最后要看左边,这线要在镜子下面就刹车。不能倒出库啊。”

“哦哦。”

白皎奔溃,王教练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组在一起的每一句就仿佛是高配般物理大题讲解,说得都是些什么鬼,她完全听不懂。

车停下后,王教练挂了一档,说:“这时候要出库啊。挂一档。”

随他的动作,车向前驶,到了一定位置后,他问:“前面那条线看见没?”

白皎回:“看见了。”

“等看不见那条线,就右打一圈啊,车正之后就方向盘回正。”

“哦哦。”

王教练:“最后就是从车窗看那个线在你肩膀这就停车。倒库就完成了。”

白皎已经处于麻木中,反正从头到尾没听懂,却也不敢多说话,暴露自己傻逼的本质,还把本就压着火的教练一下点爆。

“好了,你自己练吧。”王教练回到起点,打开车门下了车,“江权,徐既明你们坐她车上。”

白皎脑门满是汗,眼神涣散地下车,换到主驾驶上。

徐既明径直走过来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江权看他一眼,只能打开后门坐进去。

王教练趴在车窗那,“打学时啊。”

白皎:“啊,钥匙?”

她上下左右找了会,以为是点火处那个钥匙,伸手去扭钥匙。

王教练手快,拍下她的手,发火:“让你打学时呢,你熄火干什么?身份证!”

说完,嫌弃头顶的太阳晒人,他转身离开去了休息室。

白皎慌张地拿出身份证,半举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徐既明轻笑一声,悬空指着机器,说:“你点这个。”

白皎忙抬头去看那个屏幕,见屏幕上还留有别的身份登录和证件半身照。

车外的光线太亮,证件照映成一团黑,五官模糊,不知是谁,她不确定道:“这怎么上面还有人登着,要退出吗?”

“啊?那就退出。”徐既明没多想,随口回答她。

白皎在“退出”两个字上点了点,然后屏幕正中弹出小界面,询问她:是否退出。

她没多加思考,果断选确定。

屏幕上内容瞬间清空,这下白皎更懵,似乎点错了。

怎么只剩教练登录选项?

学员登录在哪?

她扯着徐既明的短袖,“这怎么不对劲啊?”

徐既明顺着力度往左边探,盯着屏幕看半天,上扬的嘴角努力抿成直线,:“你把教练的账号退了。”

后座江权旁观全程,扶着座椅的靠背笑得疯癫。

最终,白皎和徐既明、江权三人齐探头出去,呼唤教练。

“喊我干嘛?”教练听到呼唤,从阴凉处过来。

白皎心虚地低头,吞吞吐吐:“你账号被我退了。”

王教练以为自己听茬了,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白皎强撑,梗着脖子说:“你账号被我退了!”

“什么?退我账号?”王教练难以置信,快步走到车前。

“你怎么回事?”他瞪她一眼,“给我下来啊。”

白皎缩着头下车,王教练坐上后,从中央扶手盒那翻出自己身份证,重新登录。

只是上午十点多的阳光有些刺眼,摄像头总拍不清人脸,教练账号在人脸识别时总是报出:人脸识别错误,请重新登录。

白皎羞愧地往车窗靠近,企图用自个的身躯挡住阳光,让镜头不那么反光。

来回折腾几次,教练账号还是登不上,王教练愤怒地猛拍摄像头,明显很不耐。

在他打算指尖点着白皎的额头时,徐既明先一步阻止他的行为,拦住他的胳膊,侧眼安抚地看向白皎,缓声说:“没事,已经好了。”

总算登录成功,王教练已经满头大汗,看着白皎说不出话来,“你、你,哎。”他努力压住脾气,没骂出口。

等教练走后,白皎看向徐既明。

徐既明指着屏幕上学员进入选项,说:“你点这。”

白皎跟着他的教法一步一步登录自己的账号,又想起刚刚那个没听明白的钥匙,问:“钥匙,他说的钥匙是什么?”

江权在后抢先回答:“就是学时啊!打学时!”

白皎心里着急,语气都不免急促起来,“就是没听懂什么钥匙啊!钥匙怎么能打呢?”

她活了那么多年,真没听过哪家钥匙可以打!

敢情门上的钥匙是打出来的?

江权:“学时怎么不能打?”

“钥匙为什么....”

突然,她的耳畔拂过一阵风,打断她逐渐失控的语气,而夹在耳后的絮发飘了起来。

白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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