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竟有几分吓人。
“怎么变得这么明显了!”
“君下手也太狠了!”
江陌云抱怨着,他用尽了所有方法,也仍是无法将脖子上的掐痕消除,最后无奈,只好先找了一件勉强能遮挡的衣服换上。
江陌云看着镜中的人影,强撑着扯出一个笑脸。
这样的话,不靠太近的话,应该是无法察觉的。
一切都算是处理妥善之后,江陌云发起了呆。
想到顾长明昨日的态度,他不免又变得伤感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
沈怜儿刚刚踏入追云阁,就看到了江陌云这般唉声叹气的模样。
她不由凝眉:“满面愁容,是在后悔吗?”
听见沈怜儿的声音,江陌云急忙起身相迎:“花君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沈怜儿擅长医术,是十绝山庄的尊客,亦是江陌云的旧主。
这一次,江陌云的药,正是从沈怜儿那里得来的。
沈怜儿走近,走到江陌云身边坐下,“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江陌云也重新坐了回去,他忽略了身上的不适,又恢复了以往的随性:“有花君的药相助,我又岂会无功而返。”
听到江陌云的话,沈怜儿并没有感觉到被夸赞的欣喜,她沉默了半响才又说道:“想不到你真的用了,也真的得手了。”
江陌云点了点头,说道:“君信任我,而我利用了这份信任,之后怕是不行了。”
沈怜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口说道:“难道这一次还不够让你醒悟吗?”
江陌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如实说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和君永远在一起。”
沈怜儿闻言将拿起的茶盏又放了下去,直直的盯着他,审视着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要闷闷不乐?”
江陌云浅笑:“我也说不清,或许是因为君未能真正喜欢我吧。”
“那你这又是何苦。”沈怜儿无奈:“这么多年,庄主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
提到这个,江陌云神情落寞:“我明白,可我仍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
沈怜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这段时间庄主对待贺易如何你也看见了,他的态度已经如此明确了,你又何必执着于这虚无缥缈的期待。。”
“你的期待,在外人眼里,不过只是笑话。”
沈怜儿的直言不免令江陌云有些心痛,他反驳道:“君不会喜欢贺易。”
沈怜儿将杯中茶饮尽,说道:“是真情也好是做戏也罢,你说不准,我也说不准,但你要明白,现在的贺易,能光明正大的得到庄主的偏爱,而不必像你这般,用尽心机。”
“我明白。”这一次,江陌云没有再反驳什么。
江陌云的坦然,反倒是让沈怜儿更加无奈,她再一次劝说道:“既然明白,就放手吧。”
江陌云低下了头,不禁苦笑一声:“可我…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哪怕是万劫不复、哪怕是粉身碎骨,我都想去试一试。”
“要不,我实在是不甘心。”
“你!”见到江陌云如此执迷不悟,沈怜儿是既生气又心疼,她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今日……”
忽然间,沈怜儿看见了江陌云脖子上掐痕,这一刻,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
见沈怜儿忽然停了下来,江陌云不解:“花君?”
“没什么。”沈怜儿瞒下了顾长明带贺易离开山庄的消息,只是说道:“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