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放这货,要真和杨珂是亲兄弟,那他们老杨家的基因属实是有点问题,我建议他们尽快找个医生看看这家的风水先。
对着他我已经是肆无忌惮将白眼翻上天,但都这样了,杨放却还不肯放过我。
他再接再厉:“你不说话又是要干嘛?你真爱上我了啊?”
我:“……”
我:“你他吗的,你差不多得了。”
很少当着别人的面骂脏话,但这些**的小把戏可他吗留给别人吧就,我不耐烦且忍无可忍,往左边挪自的己屁股,坚决离他远点。
这可不得了,也不知道是我的动作得罪了他,还是我也会说脏话让他觉得很逗,杨放居然嗤笑一声,转过身来,突然干脆地一下就把我摁倒在床上。
我冷漠问他:“干什么?”
杨放把脸凑过来,差不多快跟我鼻子尖要对上鼻子尖那样:“我就不,我还觉得差得多,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问题。
还我能把你怎么样?我跟你讲我能把你这样了然后那样。
对付性骚扰,我乐正宁也可以说得上是有相当宝贵且丰富的人生经验了。
这种事嘛,我的身体一贯能比脑子动得快,比如现在我的手自己有意识往杨放脖子脸上挠,我的膝盖也会不畏强权自己会抬直接撞向他两腿间。
反正我就是要用行动告诉杨放,他跟我这持续装13,绝不会有任何好结果。
果然,这小学鸡应该是完全没想到我的动作,于是下一秒就化身尖叫鸡。
“啊啊啊啊啊?”但见杨放一个翻身,面目扭曲狰狞,持续发出蜿蜒惊绝仿佛能立刻震破我耳膜掀翻他脑袋上方硕大无朋的水晶灯的怪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手乐正宁你放手!”
我视死如归掐他脖子,杨放却还不知死活放声哀嚎:“乐正宁你个——”
简直气死我了今天,人道是拒绝职场(?)pua人人有责,我现在就以身作则,对这种无耻下作的资本家实施强势打击报复,假哭得比他还大声:“闭嘴!”
直接拼力气,我可能还真不是杨放对手,但杨放可能不知道,其实男人打架也可以不豪横,还能专心致志抓脸扯头发。
反正今天就打算把脸搁他这,我骑上他背又挠又捶一顿乱拳先:“去死吧你!”
“痛痛痛痛痛你他吗放开我啊啊啊乐正宁你王八蛋——”
“我就不!”
杨放在我的冷言冷语里持续惨叫,一边想还手一边想翻腾起身一边发出咆哮:“嗷、嗷嗷嗷哥、乐正宁你丫的快放手我跟你说等会你死定了你赶紧给老子我下去啊啊啊啊啊——”
谁他吗是你哥?我是你爹还差不多。
我在心底冷笑,咱不装了,今天直接不装了。
反正等会我要下去了我可能也得被揍回来,但当初两百斤的肥猪副导我都揍过,现在还能怕一个细长型皮软肉嫩的精致董事长杨某么?
老子我啊,今儿就非得揪着他杨放,先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你一天天玩绑架违法乱纪没完了是吧?”
“我不是——”
“你他吗知不知道自己性骚扰别人是不对的?”
“我没有——”
“你们这群人就他爹的没一个是好东西是不是?”
“你说谁呢你——”
“老子我今天就算是为民除害了你识相的就赶紧认错!”
“你他吗的乐正宁放手别揪我耳朵——”
听杨放回应这些暴怒的字音,我知道这人绝是不会认错的,正准备抄起一个枕头捶爆他闷死他拉倒,却突然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清脆突兀。
“咔。”
我愣了一愣,假眼泪瞬间停止。而杨放也愣住,但他很快就回神,趁机发力将我从他身上用力掀下去,险些真把我扔下床。
他气喘吁吁愤怒扑棱得整个都快衣衫不整,我也好不容易坐稳,比他强不到哪儿去,但现在我们就都暂且休战,同款地抬头抬眼,循着声往前面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好家伙,他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人,恰好都是我认识的,应该也正好是他认识的。
一个是杨珂,他衣冠楚楚,黑衣黑帽,叼着烟斜眼我们,似笑非笑,和蔼可亲。
一个陈文博,他人面兽心,花里胡哨,举着手机看我们,一脸贱相,矫揉造作。
刚才那一声,多半就是陈文博摁的手机快门,至于这俩人纯粹路过还是故意,我想不言而喻。
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掏出几个字,我问他们:“哥?”
杨柯微笑:“嗯。”
我悲从中来:“哥,你,今天,没工作啊?”
杨柯又笑:“是哦,今天难得我也休息呢。”
我欲哭无泪,转向陈文博:“那,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陈文博假笑:“不久不久,就刚刚的。”
这能有人信了他才有鬼,杨放也艰难地从他嗓子眼里掏出几个字,对陈文博怒问:“姓陈的,你敢跟我家门口拍我?”
瞬间切换一脸严肃,陈文博的演技大幅提升了:“可不兴这么说话啊杨放,就以前你跟我说的,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路过拍了我,可能是手机问题。”
又转头问他的宝贝杨珂意见:“是吧,珂?”
杨柯道:“是呢,基本属于是智能机自己动的手。”
义正词严的,跟他的臭男人差不多一样是理不直气也壮,而且杨珂说完,又虚情假意地关切地看我们,逐个将我们安(羞)慰(辱)。
“宁宁,我听陈文博说杨放骚扰你,特意来接你的,顺便看看要不要帮你报警。”
“结果刚上来,就看见你跟杨放在床上扑腾成那个样子,我们真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我:“……”
杨放:“……”
大哥,我们到底扑腾成哪个样子能给个准话吗?我不知道啊,我不懂的,我好惶恐。
听杨柯这些说话,现在杨放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冤枉。
虽然我们在床上扑腾也算事实,但是他杨柯为什么可以说得语气那么暧昧眼神那么妖娆?显得超级下流超级大母零的啊!我很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我满脑子混沌不堪,我的嚣张已经离我远去,我的狗头也更加发痛,险险就将真的泪流满面,只能颤巍巍地质问他们:“我、我想问问问……你们!”
杨珂和陈文博看向我,就连杨放也瞥眼看我,估计都在琢磨猜不透我在此情此境中还能问点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问什么别的,我就是想搞个清楚。
有钱人简直害人不浅啊,我哽噎:“就,你们这些人,走路要不要这么优雅,都不带有点声的吗?”
杨柯满脸堆笑,一副慈悲为怀圣母笑(婊)意,发出嗤笑声:“矮油,那不能够,应该还是你太投入,就听不着我们了。”
这话简直能气死个人,而且一急眼起来,我的老毛病自发痛居然也跟着凑热闹强行发作。
都来不及骂他们多几句,短短一瞬间,我的头便像是要爆炸,下肋亦剧烈闪痛。
实在难以保持现在的坐姿,我一个不稳,直接栽倒在旁边的杨放身上。
也难为他了,年纪轻见识短,不明所以且吓了一跳。
“你干嘛!”
话一出口,杨放已经大惊小怪地直接用力将我掀飞,而我则顺势从床上跌到床下,一时间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发出痛苦气短的呻吟。
“救、救命……咳!”
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我在迷糊中看见杨柯已经是怒火朝天地冲了上来。
“杨放你这是干什么!”
接着是陈文博,他也添油加醋嚷嚷着跟进。
“杨放你个王八蛋找死啊你!”
剩下一个杨放,他惊天动地地喊冤。
“我没有我没干什么你们才是想干什么靠啊别打我头陈文博我今天就直接弄死你哎呀啊啊啊!!!”
唉,好疼,好吵。
真是够了,听他们三个这么咋咋呼呼大小声,我心里实在不知该感动还是该烦先,就干脆两眼一闭,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