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脸,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但你知道更好笑的是什么么?那些东西...那些我找到的‘证据’消失了...它们全部消失了!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准备早饭,还嘱咐我晚上游戏不要玩的太晚...哈哈哈哈...”
“她可能只是想逼疯我...或者...我已经疯了...”
安然心疼地抱着丁筝,却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她能深切感受到丁筝的痛苦,她知道她没有撒谎,但她也知道丁筝对她有所隐瞒。
不知全貌,不言其行。
她想要帮助丁筝,但光听丁筝的一面之词,显然对事情的解决没有一点帮助。有些疑问一定先要知道答案,才能有下一步的解决方法。
打定主意,安然什么都没有问,只一下下轻抚着丁筝的后背,直到哭泣声渐渐停止,怀里的人不再颤抖,她才扶起怀里的丁筝,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丁筝,最近发生的事...你有当面问过丁阿姨么?”
丁筝的后背明显僵了一下,她垂下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在安然的注视下缓缓摇头。
安然眼中的了然一闪而逝。
被她猜中了。
但心头的阴霾没有消散反倒愈发沉闷。
这就是问题所在。
丁筝的情绪里有恐惧、痛苦、难过却唯独没有怀疑。对于她妈妈想要杀掉她的行为接受的有些...太容易了。
她甚至没有想过去问一个真相,因为唯一的那个答案已经在她的心里。
这显然不对劲。
只是眼下,安然也没有心思去纠结丁筝究竟对她隐瞒了什么。哪怕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没规定必须要对彼此毫无保留。
但丁筝和丁阿姨之间的关系已经影响到了丁筝的正常生活,安然想要将丁筝从泥潭里拉出来。
“走,我陪你回去,咱们当着丁阿姨的面把最近发生的事一次问个明白...”
安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手想要将地上的丁筝拉起来,但丁筝显然不么想。
“啪——-”
伸出去的手被丁筝狠狠打开。安然怔愣地看着通红的手背,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丁筝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是安然看不懂的愤怒:“你不相信我?还是说...你和她们一样,也想看我的笑话?”
“她们?”安然听不懂丁筝话里的意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丁筝别过眼,语气却更加刻薄:“安然,咱们朋友3年,你一次都没来过我家。怎么?现在我妈不要我了,所以你愿意来了?你究竟想确定什么?确定我和你一样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么?!”
安然眼睛微微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眸盛满了受伤和不知所措,似是不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自己最好的朋友嘴里说出来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和我做朋友,不也是因为我的家庭不完整么?”
那时的她在想什么,安然已经想不起来了,也许想了,也许没有,唯一记得的是丁筝的背影在她的视线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一个如句号般小小的点。
记忆在车窗外渐渐清晰的景色里越来越模糊,而司机的声音则彻底将她从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同学,南湖景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