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嘴都咬出血了。
简程当做没看见,“说,主人我错了。”
回应他的是男人嘴角肌肉的抽搐。
简程只好加大力度。
男人闷哼一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冷沉:“主,人,我,错,了。”
每个字都化为浸着毒的利箭。
简程见状满意将鞋移开,在深色□□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底印子。
如攀登高峰后炫耀者得意洋洋的插旗。
雷蒙德愤怒,搁以前,他早把Beta牙齿打落,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背着巨额欠款和妈妈的命。
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发黑眸的Beta手腕上裹着刚刚使用过的细鞭,捏起自己的脸。
那条鞭子的形状如同红蛇缠绕在少年小臂之上,冰冷尾部细长妖娆,垂落在他肩窝里,似乎贪恋不舍他的温度,随着少年的动作而来回滑动。
这一刻Beta仿佛神话传说中魅人心魄的蛇妖,连原本清淡灵秀的正经容貌也有了艳丽的情色味道。
简程将拍在男三A冷脸的手游移向粗壮脖颈,这里套着冰冷厚黑,哑光质感的金属铁圈,本来以为是装饰之类的,可他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拿下来的方法。
这个黑色项圈完美贴合颈部曲线,没一点缝隙,现在变成了阻隔,让他无法像视频里那样去摸索挑逗他脖子后面的腺体。
只好退而求其次,简程用鞋面往上抵,挑起沉睡地方,“这里没反应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我对你没兴趣。”这一系列挑逗动作让雷蒙德以为简程是那种有特殊AB恋情结的Beta,才来店里寻求刺激的,自以为找到他的痛点,立刻嘲弄,“我对你硬不起来。”
简程没什么情绪,只微挑了一下眉角,这可太正常了,他也一样,正常人谁会对男人硬啊。
不过场景任务里他必须要对他进行身体羞辱,必须让他硬。几番考量下,他目光划过男三A上身隆起的肌肉,深色皮肤布着一条条错觉的鞭痕,皮肉外翻,血丝外流,他看着就疼,也不知道男三A是怎么忍着一声不吭的。
搞得他像十九世纪里把黑人从非洲大陆运到美洲大陆种棉花的无良白人奴隶主似的。
不想再过于折磨男三A,简程将拇指抚在他紧闭的唇瓣,“张口。”
没有反应。
简程故意低下嗓音,“别让我生气。”
雷蒙德迫于威胁,只能张唇,看着万恶的Beta把脸凑来,他身体越来越僵硬。
对性行为,性虐待,他并不陌生。
他的第二任继父就曾经对他妈妈做过,他忍无可忍,亲手把那个垃圾A打成全身骨折,骨头刺破了肺部,他差点就成了未成年杀人犯。
是妈妈及时把继父送医院才抢救过来的。
其实雷蒙德并不在乎多一个杀人的头衔,反正已经是罪裔了,他还能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早点进去,让妈妈减轻负担。
从医院出来后,继父很快就主动和他妈妈离婚,留下才不到一岁大的杰拉和一笔钱,切断所有联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去经济来源后,雷蒙德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一家人挤在福利房里,只能靠政府发的Omega补贴金勉强过活。
他退学,混迹黑市,打零工,拼了命的挣钱,如果不是他,妈妈本应该过更好的生活。
都是为了他。
雷蒙德灰紫色的眼里充斥烟絮,仿佛城市里飘荡的雾霾,充满了有毒物质。
为了妈妈……
他默许了Beta的靠近。
在黑市里每天都能在各种角落里相拥接吻做恨的人,大概是看得太多,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一心只有打拳挣钱。
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个Beta会对他做什么,他会把手指放入他的口中搅动,等玩够了,再把舌头放到他口中,逼迫自己和他接吻,享受征服他的乐趣。
想到要和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人做这些,他就觉得恶心至极。
这种一只手就可以随便捏死的家伙,现在却能掌控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比这更耻辱的事情吗?
果然,Beta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探入他的口中,仿佛进入自家后花园那样轻松写意,随意的四处摸索,指尖从他上颚划过,最终放在他的尖齿根部,这里有他的信息素囊,是Alpha身上为数不多的敏感点,身为Beta他居然知道,显然是玩票的个中老手,看着干净明亮的眼睛,不过是欺骗色,其实都是一丘之貉。
现在把脸贴得这么近,是想吻他吗?
——
简程自我洗脑,他是牙科医生,在做牙齿健康检查。
很好,男三A并没有坏牙,有一口整齐好牙,舌苔也很健康。
男三A眼神越来越奇怪,仿佛在看一个大号垃圾,就算再自我洗脑,他到底是把手放在了别人的口中,是很冒犯的事。
简程避开目光,看向他锯齿状的尖牙,他很好奇这些Alpha牙齿怎么长的,那天凯尔特斯又到底把什么东西注入他身体里的。
于是好好的摸了摸这对尖牙,起初似乎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在牙床上摸到两个小小鼓包。
他细细磨挲起来,仿佛在做牙周按摩,两个小鼓包一捏就没了,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
男三A因为他的抚摸而轻微的加重了呼吸,本来没有动静的地方也从沉睡中苏醒。
在调情下被动摸产生身体反应,让雷蒙德合齿咬住乱摸的手指,抬起冰冷凶恶的眼,警告地看着不知畏惧的Beta。
简程低眸,非常抖S地说:“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怎么顺从我。”
他踩在跪着的男三A硬邦邦的大腿上,捏住他下颌,把手抽出来,从口袋掏出一捆提前准备好的钞票放在他嘴唇边,“咬住它,别掉出来。”
雷蒙德瞳孔极缩成尖,简单几个动作和话语,比之前鞭打的好用千万倍。
……
应该差不多了吧,就差最后一把火了。
简程估量,往下看,男三A穿着条深色的宽松运动裤,用松紧带系着,跪着的姿势让他的腿部宽大到夸张的程度,简直快有他腰那么粗了。
在大腿壮硕肌肉支撑下,布料上只有被拉绷成圆弧的褶皱,而自己的鞋就踩在其中一条大腿上。
简程压着不适感,去抽开裤带,让裤子松松垮垮的半褪到髂骨下,然而让他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他猝不及防直接目击了自己刚才踩了半天的东西。
按理说……不应该还有一层吗。
虽然是自己主动的,他还是觉得有被骚扰到,他走到一边,有点心慌意乱的打开旁边的小柜子挑选,可画面却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好特么da。他挫败地想,男人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被创,想也知道这样的体型,不可能会小,可是……是不是太吓人了。
简程在五花八门的东西里拿出唯一认识的保温杯,杯身贴着全新已消毒,请放心使用的字样。
他打开开关,拉开,走过去,目不斜视地对准。
空气里响起轻微的嗡嗡声。
简程:好尴尬,好想逃,男三A能不能是个快男,他想早点结束场景任务,再说,都这么大了,要是还持久,那就实在太天理难容了!!!
绝对没有嫉妒的意思。
他觉得他能参与的部分已经结束了,坐到沙发上喝着水,假装欣赏男三A陷入情绪丑态。
实际脚趾已经在扣地了。
痛苦也许可以凭借意志抵抗,可快乐却不能,雷蒙德本来还挺直的腰背,还是弓弯下来,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浑身筋肉崩得如同黑色钢铁,他的牙齿咬着厚厚的钞票,而无法闭合,口水顺着口角流下。
看起来瑟情极了。
一开始简程以为他是爽的,看他逐渐发青的脸色,才觉得有一些不对,但不是很确定,毕竟每个人在那种状态下表现应该是不一样的。
直到他用力将额头撞向地板,撞得头破血流。
他才惊觉不妙,立刻快步走过去去拿保温杯,结果卡住了拿不下来。
简程:怎会如此,他好像一不小心真要把男三A玩废了。
上了很多润滑废了半天劲才勉强取下,简程鼻尖都紧张地冒汗了,保温杯已经坏掉了,怎么按都没反应,什么假冒伪劣产品,他郁闷。
狰狞恐怖的黑色巨兽才初露端倪。
看到男三A眼里布满分裂的红血丝,他才知道他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痛苦,疼他怎么不说。
看到他口中咬住的钞票,简程莫名心虚的游移了一下视线,做贼心虚的把它拿掉,钞票上带着粘稠水渍和深深牙印,把纸面都咬透了。
简程犹豫了一下,蹲下来,打算直接用手快点解决问题,让这场他和男三A都煎熬的场景任务结束。
雷蒙德一寸一寸地剜过Beta的脸,他红润的唇,挺翘的鼻头和落在别处的眼。
仿佛多么羞怯一样,可刚才不是还远远在旁边冷眼欣赏他的痛苦吗?
这种人,真的把人当人吗?
为什么这些败类可以活得好好的,享受荣华富贵,用金钱践踏别人,而他的妈妈却要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随时没命。
他眼神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疯狂。
简程刚准备动手,他还没给别的男人打过手枪呢,便宜这男三A了,也算是稍做补偿吧,毕竟他今天是真的很过分。
瞬间被压倒,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把手臂挡在脖颈处。
还好他动作快,否则一旦让男三A咬到他的脖子,后果不堪设想,他一定会像大型食肉动物咬住猎物脖子后那样,死死咬住他的喉管,直到他彻底死亡为止,简程感觉得出来。
第一次离死这个字这么近,简程浑身冷汗。
就算是及时阻挡下来,他也势必会被咬下一块肉。
可万幸的是,他为了图省事把鞭子缠在手腕上,如今像一个厚厚臂甲保护着主人免受伤害,让他毫发无损。
简程惊魂未定地看着额头冒血的男三A,他眼神充满了仇恨,凶猛的野兽根本不可能用单纯的暴力让他顺从,逼到绝境后,只会让他产生疯狂报复心。
无形中,他过于成功的让男三A恨他大于原主了。
恐怕是刚才错误使用保温杯导致的。
……
简程急促跳动的心脏还没有平缓下来,就看到没有得逞的男三A松开口,然后把薄唇贴在他耳边。
他本可以轻易咬下他的耳朵,可却没有,湿热粗喘的气息往耳孔里钻,沙哑暗沉的声音响起,
“真可惜,你没死。”
“现在,你可以用你所谓的手段,随便惩罚我了,主,人。”
他的语气完全不像在认罪,在焦灼紧张的气氛中,被忽视掉的东西正抵在简程的大腿根,仿佛也想要报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