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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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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与许衍之分别后,一路疾驰,跑死了四匹马,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赶到了西塘境内。

郭延早已提前带领其他下属赶到西塘,一起潜伏在西塘外五十里的山林里,待命多时。

“现下形势如何?我老爹和我娘可还好?”

沈淮安刚刚下马,顾不得休息,第一时间找来郭延打听城内的情况。

他好久没回西塘了,真想现在就回王府见一见爹娘,但前提是先将这些西越蛮子赶回老家去。

郭延看了沈淮安一眼,又低下头去。

沈淮安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城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厉色道:“说。”

郭延单膝跪地,沉声道:“西越大军围困西塘,平西王军奋死抵抗,双方都损失惨重。王爷……”

见郭延犹豫,沈淮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王爷怎样?”

郭延被沈淮安拽着衣领,憋得面色通红,出口的话却依然平静:“还请世子冷静,昨日西越攻城,王爷亲自带人迎战,却中了敌人的全套,身受重伤。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亲眼看到王爷被抬了回去。据城内内应来报,如今西塘城内大小事务和平西王军军务全由王妃做主。”

沈淮安抓着郭延衣服的的指节泛白,手臂被青筋暴起,怒目圆瞪,眼中布满了血丝。

如果不是了解自家主子,郭延会以为沈淮安想杀的人是他。

突然,沈淮安暴起,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只一下,人大腿粗的树干便应声而倒。

发泄了一通,沈淮安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不禁皱起了眉头。

冲动了,他伤了自己,也伤了白月。

沈淮安任由郭延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听下属禀报西塘的西越大军的情况。

“西越主帅名为貉羽,正是五年前率领西越大军进犯我大乾,犯下滔天罪行的貉隆之子。当年,西越溃败,貉隆被王爷诛杀,五年间,他们养精蓄锐,如今卷土重来,他们笃定朝廷不会支援西塘,将西塘围困得水泄不通,想将平西王军困死在西塘,还扬言……要取王爷首级,祭奠貉隆。”

“那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沈淮安看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拳头,活动了一下手腕,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既然他们想报仇,那当前死在西越马蹄和尖刀之下的大乾百姓的仇,也该找他们清算清算了。这次,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沈淮安说完,郭延早已将西塘周围的军事地形图展开,摆在沈淮安面前。

“世子,探子来报,西塘正在休整队伍,今晚子时会再次对西塘城发起总攻。”

郭延指出了西塘周围的几个重要据点:“这里,这里,和这里,这些地方都有平西王军的重兵把守,但我们的探子发现,在据这些地方不足三里的地方,凭空出现了西越的精锐部队,他们好像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只是到目前为止并未发现其来路与意图。而平西王军中,竟五一人发现。”

“传书给王妃了没有?”沈淮安问道,眼神却定在图纸上,西越大营与西塘那几处据点相去甚远,西越的精锐很难短时间赶到那里,除非……

“属下第一时间已经飞鸽传书给王妃,可王妃还未有回信。”郭延顿了一下,才道:“许是军务繁忙,王爷又身受重伤,王妃无暇……”

沈淮安挥手打断他:“不会,事关西塘百姓的安危,我娘不会掉以轻心。”

他问郭延:“什么时候发现暗藏的西越人马的?又是什么时候传书出去的?”

郭延道:“大概一个时辰前,发现之后,我亲手送出的信鸽。”

“一个时辰了,我娘未传书回来,恐怕在他收到之前,书信就已经被人截胡了。”

沈淮安只思索了片刻,便吩咐道:“第一,立即通知城中内应,切断城中消息外传的所有通道,同时严查,揪出潜藏在平西王府的奸细。第二,派人悄悄潜去那几处重要据点探查,务必弄清楚西越的人马是如何出现在那里的,我怀疑他们提前挖好了密道。”

“是。”

郭延不敢有半刻耽误,转身就走。

如今左聿和□□都不在,世子身边只有他一个亲信,他不能拖世子的后腿。

未及一刻,郭延便回禀,消息已经传入城中,内应已经执行,并着手开始排查。

不多时,派出去探查的探子也来回报:“世子,探查清楚了,西越确实提前挖通了多处密道,直通西塘几处重要据点,他们正在源源不断的向那几处输送火药。”

“这个貉羽可比他爹有脑子多了,正面进攻不成,竟然能想到挖地道。”沈淮安透过层层林木,眺望着远处的西越大营,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想利用密道将平西王军一网打尽,那就让这密道成为他西越士兵为自己挖的坟墓吧。”

郭延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运筹帷幄,不禁产生了些幻觉,怎么世子冷笑起来,越看越像许指挥使了?难道真的有夫夫相这种东西?

“郭延。”

郭延听到自家主子喊自己的名字,立马收敛了心神:“世子!”

就听沈淮安威胁道:“收起你的眼睛,再看,让你家少夫人知道了饶不了你。”

大家都知道少夫人指的是乌衣卫指挥使许衍之许公子。

沈淮安一句话,惹来周围下属们一顿闷笑。

郭延:“……”

郭延不语,只敢腹诽:许公子才不会像您这样小心眼好不好?

“我们带了多少火药来?”

见沈淮安问起了正事,郭延不敢怠慢,一众下属也收起调侃的神色,正色起来。

郭延道:“回世子,除去在京都平西王府起获的那些,兄弟们还在京都城外的深山里找到了太子私自建立的火药库,所有成品都被我们带来了,足够西越喝一壶的。”

“好。”沈淮安来到军事地形图之前,指着埋伏着西越精锐的几处据点道:“郭延和你们两个,分别率领两个小队,到这几处去,将这几处的西越人都给我灭了,一个不留。之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将密道里的炸药,原样运回西越大营,藏好,等我命令。”

沈淮安又指着西越大营道:“接下来,我就亲自去会会这个貉羽。待貉羽的人头挂在西越大营门口的时候,便是你们点燃炸药的时候。”

沈淮安最后嘱咐道:“要快!现在还不到戌时,子时之前,必须完成,我要让西越人有来无回。五年前屠城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数万大乾百姓的亡魂还再等我们的捷报!”

“是!”

……

戌时刚过,沈淮安便带着人,伪装成西越士兵的模样,装作在大营周围查巡查的西越士兵,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西越大营。

自以为西塘城已经是西越的囊中之物,胜利在望,西越士兵的脸上个个都神采奕奕,有些士兵甚至提前喝酒庆祝了起来。

沈淮安吩咐手下的人去西越的武器库和粮仓进行埋伏,自己啧径直向着西越的帅帐走去。

他都不必特地寻找,只那个灯火最亮、最热闹的营帐,便是貉羽的帅帐了。

沈淮安走在营帐中间,远远就听见帐内的用西越语喧哗□□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男子和女子用大乾话的怒骂声。

这些畜生,就然捉了大乾百姓来供他们取乐。

有人用西越语说道:“元帅,恕我直言,男子有什么好玩儿的,还是女子好玩儿,软乎乎的跟我们西越皇宫里养的小猫一样,一捏就死。”

说完,沈淮安就听见女子的痛苦的呼救声,只一瞬就没了声息。

那人还十分惋惜:“啧,这么容易就死了,大乾人就是不中用。”

“姐!姐!”一个男孩被穿着元帅铠甲的人按在桌上,正行那苟且之事,他看着不远处的女孩死不瞑目,瞬间挣扎得厉害:“你们杀了我姐!我要杀了你们!杀……”

男孩被人从身后攥住了脖子而无法呼吸,咒骂的声音消失在唇边。他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望着不远处姐姐的尸体,流下泪来。

“啊!看,这就是男子的好处。”男孩身后的人露出一个猥琐又残忍的笑容,手上更加用力,嘴上却说着下流的话:“听闻大乾皇帝身边有个乌衣卫指挥使叫许衍之,长得格外好看,用大乾话叫什么‘妙有容姿,见之忘俗’,是大乾第一好看的美男子,只可惜被大乾皇帝指给了沈丞的儿子做男妻。等杀了沈丞,我们就打到大乾的京都去,我要一定要抓这个许指挥使来玩……”

男人话还未说完,就觉得一阵劲风迎面扑来,他顾不得身下的男孩,翻身躲过,再抬眼,便见一个穿着西越衣服高的大的男人站在帅帐门口。

“你是何人?”

男人用西越话问道。

沈淮安看着他像看着死人一样,冷冷开口:“貉羽,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大乾话!他是大乾人!”那人裤子都来不及提,便去拔自己的佩刀,横在身前:“来人!快来人!”

沈淮安不再给他机会,拔地而起,手中的长刀直奔貉羽的命门而去。貉羽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沈淮安削了脑袋。

几乎是在长刀没入“貉羽”脖子的那一刻,沈淮安就知道中计了!

果然,他还来不及收回长刀,就感觉身后有阵劲风袭来,他没办法躲,只有错开身子,避开了要害。西越人的刀从身后没入了他的的胸口,将他捅了个对穿。

沈淮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父那句“一伤俱伤,一陨具陨”。

他现下受伤,月白定然也会有感觉,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

沈淮安顾不得伤口,向前一步,将自己从西越人的刀尖上拔了出来,然后迅速转身。

此时帅帐周围已经围满了西越的士兵。

而刚刚趴在“貉羽”身下、差点被掐人死的男孩,此时正提着滴血的弯刀站在他面前,哪里有刚刚丧姐和濒死的狼狈模样。

只见对方阴森的目光里淬着毒,仿佛毒蛇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平西王世子沈淮安,真是久仰大名啊!”

沈淮安目光如铁,宛如实质,直直刺向那人:“你才是西越主帅,貉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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