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用洗碗。”
“真不错。在酒馆前卖时,没地儿洗碗,只好带足碗卖。”郭红想起那段日子,觉得累得不行。
楚宁笑道:“是啊,现在不用拉这么重的车,还算轻松吧?”
“是。”郭红见她眉眼笑意,道:“江钰行对你还不错,可惜人只会蹴鞠。娘看啊,还是白阳更不错。”
楚宁笑容消失,微有愠色,“娘!他又不是只会蹴鞠,这店里开出吃食是他的主意。而且在他地盘上说他坏话不好吧?”
郭红见状,闭了嘴。
不消半个时辰,豆腐脑已卖完。楚宁收拾桌面,忽而眼前多了道身影,她心中怦怦跳,抬头看,却是白阳。
郭红迎上前,笑道:“白公子,你来啦?不过,豆腐脑已经卖完了。”
“没吃上真可惜。”白阳望着楚宁,“不过没关系,我下次早点来。”
楚宁只是微笑。
白阳道:“一会儿我陪你们去看房子。”
楚宁道:“那太麻烦了,我们自己去就好。”
郭红连忙道:“宁儿,他陪着也好,有个男人,也方便点,房东也不会看我们好欺负。”
话说到这份上,楚宁再拒绝怕会伤了他们面子,只点头没再说话。
三人入了城,回到两个月不见的小巷,楚宁不由得望向那棵江钰行爬过的树,想起自己泼他水他气得跳脚的样子,面上不禁露出微笑。
时间真的很神奇,明明不那么愉快的记忆变得可爱美好。
“哎呀,你们来了!”
房东张婶不知从哪蹿出来,吓了楚宁一大跳。
“楚姑娘,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张婶看到白阳,立即避开目光,带着讨好的笑看着楚宁,“我刚盯着,现在房子已经腾出来了,你们马上住进去都没问题!”
经房东这么一提,楚宁怔然,急忙问道:“张婶,先前住的人已经走了?他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人马上搬出。”张婶赔笑,“进去吧,一切都和你们搬走前一模一样!”
张婶站在门口满脸笑容,郭红拉着车开开心心地进了院子。
楚宁没有进去,她心中仍是不安,如果因为她,租客被毁约搬出还拿不回钱,万一像她当时那样无处可去……
白阳微笑,“阿宁,你心肠真好,还会为租客着想。你放心吧,房东一定妥善处理好了。”
张婶会意,立即道:“楚姑娘,你放心吧,该退的钱已经退了,租客就一个人,东西不多,搬得也很痛快,没事的!”
楚宁见张婶看白阳的眼神有些躲闪,甚至有畏惧,不禁望向白阳,一天之内就处理了房子的问题,他真的是变了,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
张婶道:“楚姑娘,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现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匆忙离开。
白阳道:“车上怎么不见你行李,你还要回书院吗?”
“是,我要干满日子再回来。”
“不干满也没关系,”白阳笑道,“本来是想过后再跟你说,不过现在说也无妨。”
“什么?”
“其实叶婶只招一个人,只有那个人才有书院给的月钱,你的月钱,是从我这儿出的。”白阳走到她面前,“所以你不做,叶婶也不会说什么。”
楚宁吃惊,难怪叶婶昨天会说那番话。
见两个人间的距离过近,楚宁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原来是这样,那我又欠你钱了。娘已经将天马帮还钱的事告诉了我,你放心,该还的钱一定分文不少地还给你。”
“如果他给的,你会欣然收下吗?”这句话白阳在他嘴边滚了几圈,仍是没有说出口。
“好吧,你慢慢还,我不差这些钱。现在,我爹已经将几家店铺给了我。”
“恭喜你了。”楚宁除了这一句,也不知说什么,想了想又补了句,“加油。”
白阳什么也没说,只向她笑了笑转身便走了。
楚宁顿时放松了下来,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尽管工钱是他支付,时间由她支配,但她还是想认真做完。
次日中午,艳阳高照,楚宁无比盼望的下课钟声终于敲响。
随着学生来了一批又一批,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张。终于,等到了他。
照例她给他打一碗饭,下一刻,他的声音响起,她的心凉了。
他说要两碗。
意味着,她不必准备加餐,捉来的虾没有下锅的机会了。
楚宁紧紧握着饭勺,慢慢地给他打了第二碗饭。
他走了,楚宁迅速收拾了心情,为下一个青云打饭,他们二人一向是前后关系。
不料,下一个不是青云,她瞧了一眼后面,仍不见他。
“青云呢?”楚宁问眼前他们的同班同学。
同学道:“他啊,请假了,说是家里母亲身体不好,他回去照顾了。”
楚宁一惊,她有听青云讲起,家人为方便他上学,也考虑吃穿住行,便住进姐姐所嫁的江家。他的家远在百里之外的小镇上。
如此说来,这两天将看不到青云了。等到离开书院,她也将很难像在书院里天天看到他们。
打完了饭,楚宁抱起装有米饭的木桶,望了一眼还在和同学谈笑风生吃着饭的江钰行,默默进了灶房。
放下木桶,楚宁对叶婶说道:“叶婶,灶上的虾你要吗?我不做了。”
“怎么?你不是要做给江钰行吃吗?”
“他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