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直//升//机?’
新垣琉生听到那低沉性感的声音,他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
新垣琉生站在这栋5层楼的楼顶,微风轻轻地吹起他的短发。
新垣琉生环顾了这座名叫‘月影岛’的小岛,他的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没有这个必要,我可以搞定!”
琴酒嘴角微微扬起,一声轻笑透过耳麦回荡在新垣琉生的耳边。
这位银发男人抬起左手,摘下一直含在嘴里的香烟。
琴酒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看着眼前逐渐升起的白色烟雾,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以一名组织成员的身份行动,只有一件事,你有必要知道.......”
“嗯?”
“组织的行动,无论结果如何,一般大众都是不可能知道,这是现在你所在的组织的一贯作法。”
这位组织的top killer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到了新垣琉生的耳畔。
同样带着耳麦的伏特加和诸伏景光也一同听到了琴酒的话。
在新垣琉生这位新成员刚刚拒绝武//装//直//升//机的现在,琴酒的要求简直就像是给新成员的任务上难度。
站在房顶上的新垣琉生微微低下头,夜晚微凉的风吹过他的发丝,他的那双眼睛若隐若现。
一秒钟之后,琴酒不出意料地听到了新垣琉生的那句:“好。”
但是,对于琴酒来说,他就是在告诉新垣琉生:
‘琉生,你稍微收敛一点,别把事情闹太大了。’
而听到琴酒的话的新垣琉生,有些不甘不愿抿了抿唇,但是他想想那位银发男子,还是默默划掉了一个又一个‘动静有点大’的计划。
‘既然你这么说了,好吧。’
.......
第二天早上。
“什么!龟山村长死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在这个不算大的村子里流传开来。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听到消息,飞快地跑进了琴酒和新垣琉生的隔壁,也就是那间203号房间。
这位中年男人刚一进来,就一脸不知所措地对坐在沙发上的留着胡茬的男人,说:
“大哥,我们要杀的人就这样死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呗!我们还省事了!”这位所谓的大哥随口说道。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自己手机的声音,他随手拿出手机点开了一看。
“山口组......来这里?
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这位留着胡茬的男人脱口而出。
但是就在这一个瞬间,这是dupin供货地的这件事,忽然出现在他的心中。
Dupin?不,那都是钱啊!
这位满脸胡茬子的男人随手把手机甩在桌子上,他的眼睛中满是贪婪,他拿起手旁的手/枪,对自己的小弟大声怒吼着:
“tmd!这是我们泥参会的地盘,他山口组竟然敢把手伸过来.......”
.......
与此同时,一位光头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川岛英夫——这个月影岛最富有的男人的面前。
光头男人用暗含警惕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非常熟悉的人,他说道,“龟山死了,新来的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
川岛英夫看着面前的光头男人,淡定地说道,“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意外。”
然后,他对黑岩辰次——或者说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村长的光头男人说道,“这样的事,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人......还是要向前看......”
“咚,咚,咚。”
川岛英夫话音刚落,他的门口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川岛英夫对着门口说:“进吧。”
门开了,是他的秘书。
这位秘书看着面前的川岛英夫,说道:
“川岛先生,村民们打算一起给龟山村长办一场葬礼,他们来问您有没有时间参加。”
川岛英夫看了一眼旁边的黑岩辰次,肯定地对他的秘书说道,
“当然有时间!
龟山是我们的老朋友了,这最后一程,我们当然会去!
你告诉他们,我和黑岩先生一会儿就过去!”
等到这位秘书把那扇非常隔音的门牢牢关住之后,川岛英夫的目光再次看向他面前的另一位‘老朋友’——黑岩辰次,然后他一脸无奈地说道,
“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龟山这么一死,这村长的位置,也只能拜托你了!”
“我知道,不过,村长这个位置也不是好当......”
黑岩辰次刚刚说到这里,川岛英夫的嘴角就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
‘黑岩这家伙!这就开始要好处了!如果不是我的yingsu种植地需要一个村长来打掩护......’
这样想着的川岛英夫,眼也不眨一下地说:
“当然当然,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打算先用两千万,当你的竞选资金......”
黑岩辰次听到这里,他的嘴角也扯起一个笑容,‘两千万就想打发我不成。’
但是,他的嘴上却说着,“当然,为了我们的以后!”
就在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客套又是相互试探的时候,川岛英夫的手机响了。
当他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的时候,川岛英夫大惊失色地喊道:
“什么!一群人拿着武器去了我的种植地!”
“是的,川岛先生!这些人拿着枪!我们是不是也......”
黑岩辰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他质问川岛英夫:
“这些拿枪的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但是,这时的川岛英夫面对黑岩辰次的问题,根本头也没抬:
“现在我没有时间去跟你解释。
但是,如果那些植物没了,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川岛英夫说着就冲出了他的办公室,跑在走廊上的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的办公场所太大了。
同样在办公室里的黑岩辰次,就这样看着川岛英夫消失的背影,和那扇没有来得及关的门。
他想道刚刚川岛英夫的话,他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这时,完全不顾形象向自己的yingsu种植地狂奔的川岛英夫,和跟着他一起的黑岩辰次,都已经把龟山村长的葬礼忘得一干二净。
.......
在这场村民们举办的葬礼上,那位刚刚登岛不久的医生——浅井成实正站在龟山村长的墓碑前。
她,或者说,他,至今都是满腹困惑。
现在的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龟山村长在知道他是麻生圭二的儿子之后,就突发心脏病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位化名浅井成实的麻生成实先生,他看着面前的墓碑,
尽管他还有很多的疑问想要解开,但是他还是微微弯腰,认真地在这位龟山村长的墓前递上了一束白色的鲜花。
甚至,这时的麻生成实还带着可能害死了一个人的愧疚。
当麻生成实站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手机铃声。
麻生成实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位黑色刺头的男子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然后,麻生成实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在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脸色大变,
这个男人不顾自己排到一半的队伍,和近在咫尺的墓碑,
转头就慌慌张张地向外面冲了过去。
“西本!你干什么去!”一个压低了的男声响了起来,试图叫住这个叫做西本健的男人。
但是西本健头也没回。
“爸!别管他!”刚刚试图叫住西本健的中年男子被自己的闺女拉了拉。
然后,中年男人转过头就听见自家闺女——御供奈保子低声说:
“虽然龟山村长在任上确实干得一般,但是他可是已经死了!
这是在葬礼上,西本先生这可太过分了。”
御供奈保子说到这里,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爸你别理他,他这个人,不行!”
就在御供奈保子话音刚落的时候,西本健已经跑到了房间门口。
着急忙慌的西本健,与站在祭奠队伍最后的几人擦肩而过。
御供奈保子看到那几位就住在自家旅馆的客人,低声说道,
“看看人家!他们可是来旅游的,咱们的村长死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就这样,他们都认真地过来参加葬礼。
而川岛先生和黑岩先生他们竟然都没有来,
亏他们还经常在一起,连龟山村长葬礼他们都不参加。”
“唉~”这位父亲说着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场葬礼,还是他们这些游客提出的建议......”
就在举行葬礼的房间门口,
新垣琉生、琴酒、伏特加和诸伏景光一身黑色西装,和在场参加葬礼的人毫无分别。
或者说,人手一束白花的他们,就在来参加葬礼的。
新垣琉生看着肃静的葬礼,和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西本健。
新垣琉生没有那个时间去一一分辨,谁是贩du这件事的知情者。
但是......
新垣琉生抬脚进入这间正在举行葬礼的房间。
入眼的是对龟山村长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的一般民众,
他们面对死在任上的龟山村长,一脸严肃地依次送上了他们的鲜花。
而门外是刚刚出去的西本健和其他知情者们,他们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甚至......
“砰——”
一声枪响在那个未来会成为旅游景点的种植地响起,点燃了本就一触即发的氛围。
然后,这只是个开始......
接连不断的枪声,到处乱飞的子/弹,收割着生命,
鲜、血染红了那害人的yingsu花。
在这个全村人都参加的村长葬礼上,
穿着黑色的西装的新垣琉生,把一朵白色的鲜花轻轻地放在了龟山村长的墓前。
伴随着花朵逐渐枯萎,整个月影岛的贩du产业也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