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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缎君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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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就你们有嘴是吧!

我怒目而视。

“麦生气麦生气。”缎君衡伸手拍拍我的后背,好脾气安抚道:“事已至此,逃避不是办法,中阴界人才济济,总有能想出方案解决。”

我拍开他的手,“那你们说怎么办!”

众人目目相窥,皆无语。

“不如先吃朝食?”麻我道抖机灵。

我大怒:“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麻我道哀嚎:“这明明是王之前的建议!”

堂堂中阴界之王加上五个控灵家族的族长,凑在一起居然想不出怎么应付天之佛。

我看这个国度迟早药丸。

事情报告过后,我让各族族长回去主持事务,缎君衡一如既往,依旧死皮赖脸留下来吃早餐。

发生了这么麻烦的事情,他胃口还是很好,大早上的吃掉三碗饭。

我都愁得想离国出走。

是说我从早上起来眼皮一直狂跳,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缎君衡吃饱过后,捧着一碗茶消食,悠悠哉道:“王其实不必太过忧心,吾收到苦境传来的情报,如今厉族为祸苦境,又有胤天皇朝引起战乱,几方冲突引爆,天之佛或无法兼顾两头。况且,中阴界并非毫无筹码,吾等仍能利用忏罪之墙。”

这破墙啊。

我有听缎君衡说过,是以无数血肉怨念铸成,原用以阻挡红潮肆虐。

由于此墙是天之佛铸造,因而只有天之佛亲往告忏,罪墙才能崩解,解放受缚其中的灵魂。

堂堂佛者,酿下此等可怖罪业,不得不说,略有些让人不可置信。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红潮的祸害本就是如此严重,若不想法制止,难不成让苦境也承受红潮之苦。

宙王真是给我留了不少难题。

“现在想再多都没用,见招拆招吧。”我估算着以中阴界的特殊情况,大不了到时候我直接封印全境,管他什么天之佛天之厉,统统给我去家门外打,别想沾染中阴界一分一毫。

反正我又没有要挥兵苦境的想法,作为生死交集之地,本就应该独立于活人的世界之外。

缎君衡看出我的打算,眯起眼睛,狐里狐气恭维:“王圣明。”

“少给我戴高帽。”我白他一眼,看他日益丰腴的身躯,不由得吐槽道:“少吃点吧,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宫中伙食向来不差,更何况是一国之王的餐食,用料只会更实在,怪不得他那么爱赖在这里吃饭。

他闻言,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撩开披风给我瞧瞧下面的身躯:“吾只是穿的多,其实不胖,王不信可以摸摸。”

我:……

我露出嫌弃的表情:“别来这套,我可不想明日朝内又有新谣言。”

什么我坏了他的清白,他非要我负责云云的话……我难道是第一次上他的当?

缎君衡看我不上当,脸上神情非常失望,“王实在不解风情。”

并不想解他的风情。

现在没了解就很麻烦了,要真沾上了他,指不定会染一身狐狸味,甩都甩不掉。

缎君衡叹气很大声。

经他插科打诨后,我倒是真没有那么心烦了,起身准备回殿中处理折子。

他很自然地起身与我一起离开。

虽说历经几年,他早已不是当初要教导我为王的帝师,不需要时时在侧,不过我都习惯他陪伴,是以并不阻止他来我殿中摸鱼。毕竟偶尔遇见难以处理的事情,还能有他这颗好用的头脑可以用。

殿中甚至有他专用的位置。

等等!这难道就是朝内谣言一直不绝的原因?

我一脸深沉,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什么阴谋的味道。

思及此,我不由得侧目,看缎君衡双手插在袖中,一脸笑眯眯,心情很好的模样。

……

算了,随他吧。

我想。

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来,你哪来的苦境情报?”中阴界目前对外隔绝,按理来说,缎君衡是土生土长的中阴界灵体,不该有这些消息渠道才是。

缎君衡闻言凑了上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王忘了吗?吾与魔城的关系。”

嘶——

我倒是忘了,他的不孝子下头还有两个儿子。

就说前段时间他在忙什么,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又背着我插手苦境的事情了。

我一巴掌拍开他,“知道了,你说话别靠那么近。”

“这是你与吾的秘密嘛,当然要说悄悄话。”缎君衡理不直气也壮,说着又要往我身上赖。

好重。

还说没胖,这不是越来越重了?

我动手推开他,他锲而不舍地往我身上黏,简直比牛皮糖还难扯。

一路吵架到半途,忽而侍卫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曲身跪在地:“王,不好了,通界令有动。”

中阴界与苦境的通界令目前只在一个人身上。

——天之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的眼皮跳了一早上就是明证。

我单手扶在额头,“缎卿,孤头痛。”

“臣给王揉揉~”缎君衡伸手就要往我脸上摸。

什么中阴界重臣啊!除了重一点臣的模样都没有!就知道黏在我身上给我找麻烦,你到底有什么用啊!

我忍无可忍。

花园越桃再次风低身躯,棕毛狐狸头上鼓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包。

侍卫:……糟了,我看到这个场面,会不会被灵狩大人罚去洗茅厕?

中阴界的未来如何还不好说,现下确实有个小兵因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实打实的变动职位。

3.

中阴界,缔约祭台。

黑桥铺路,暗云诡涌之中,空间倏如星野垂阔,彼岸乍显佛耀,广照遍地三千光明。

“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救世大无畏,广世大威仪。”

就在天佛相降临之后,祭台之上,又绝现一道气度恢弘身影,不世而降。

“正统不慙传万古,莫将成败论三分。神锋烁照神鬼伏,谈笑势压九江雄。”

双王强势相会,牵引暗潮风云。

绛衣纷飞,眉宇间杀气棱棱,浑如刀剑之芒。同时三道身影分立要处生路,手扶剑鞘,戒备之意不言而喻。

祭台王杖惊动,我单掌轻抚止兵器受双方杀气生出的颤动,侧身对上眼神略有惊疑的佛者,“久闻大名,不知佛者今日前来中阴界,有何要事?”

天佛无相之一的欲明王戴着面具,老成中带有无比严厉的气质,气势慑人。他沉默片刻,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子,忽而开口:“你,不是宙王。”

弦外有意,话里藏机,带有试探的韵味。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没什么情绪的解释:“宙王因故身亡,孤乃此界现任领导——烜王。”

烜,赫兮烜兮,威仪也。

能以此名为王者,当是磊落。

气氛一时沉凝。

我早预料到这种局面。

当时和天之佛有约定的是宙王,距离宙王翘辫子已过几年,魂体都不知道在那个角落吃土。由我执政后,中阴界领导层上下因此大换血,数年间并无消息传出苦境,是以天之佛根本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又是怎样的性格。

所以现在致命的问题出现了。

——前任王和天之佛的约定,现任王有没有必要遵守?关于天之佛和宙王的约定,我又知道多少?

说实话,我真有考虑过耍流氓。当做什么事都不知晓的忽悠走天之佛,但也只是想想,要知道我背后还站着个比我更拉仇恨的缎君衡,他又确实做了一些天之佛不想要接受的事情。

有时候想想,我是不是太纵容缎君衡了点。

“佛者沉默不言,莫不是怀疑孤撒谎。”我捋起肩头的长发,捻在指中揉了揉,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如此,佛者何不寻此处信徒一问?孤记得天佛原乡在此地亦有信仰者,不是吗?”

天之佛闻言,眼神一利。

“烜王此言,不智也。”

“好了,省去多余的试探,敞开天窗说亮话吧。”甩开指尖长发,我实在是懒得维持这些先天高人绕圈子说话,假作高深的习性,直入主题道:“至佛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魔皇么?应该不至于,他又没有真的复生。

“魔皇之死,你知晓多少?”他沉默一瞬,开口问。

“天佛原乡和中阴界的约定,孤确实知晓来龙去脉,但你问孤魔皇之死,却让孤有些莫名。”我维持着一副对事情知晓不多的模样,浑水摸鱼:“魔皇死于苦境是事实,至佛现今气势汹汹拜访,是要孤给你一个怎样的回答?”

天之佛却不由得我狡辩,锐利的眼神透过面具,直直盯在我脸上,“魔皇印记与魔皇武决双双重现于世,你又要如何交代?”

……魔皇印记和魔皇武决是什么?

我莫名其妙,“武功这玩意难不成出现了征兆就代表本人活着?这理由未免太牵强。再者,复生魔皇对孤有什么好处?孤又不认识他。”

魔皇复生与否,我并不关心。

认真说起来,在这件事上,我充其量就是允许缎君衡作手。

天之佛半信半疑,不知信了我的说法没有,深深看我一眼:“关于此事,吾会彻查清楚。”

“随你。”缎君衡既然敢插手,想必已经有了后续的计划,我对他的智谋向来信任,是以随意的点点头,“另有一事,孤正准备派人通知你,既然至佛正巧前来,我便一并告知。”

大概是我的作风和宙王相差甚远,看起来又实在年轻的缘故,他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转化成现在的沉稳有礼:“何事?”

“红潮之祸孤已解决。”我微微转过身子,示意地朝他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那道墙,不需要了。”

说起来困在那个墙上的残魂实在无辜,由于魂体不全,至今无法重入轮回,因此才能维持怨气千年不散。

既然红潮已然不存,他们也该解放。

天之佛略微怔忪,看着我的眼神忽而出现片刻柔和,“吾……”

他大概想说什么,却被远处的巨动牵引了心神,周身气势一时沉凝,留下一句‘吾还会再来’便匆匆离开。

这股震动……

是绝境长城,我记得那里封印着的是天之厉。

正思索着,身后出现了熟悉熏香,接着,我头顶一重。

“天之厉封印有变。”缎君衡拖长了语调,慢悠悠的说。

“不用你说。”我怎么着也是现任中阴界的王,全境的地气如何,我心里有数,比起这个,我不耐烦地曲手向后猛击:“给孤下来!重死了!”

缎君衡轻巧闪过,从侧边黏了上来,不死心地往我身上靠:“王接下来打算如何?”

“不如何。”既然天之佛离开,我干脆挥退前来保护的三名剑客,往绝境长城的方向走去,准备去观察封印状况,“我说过,在不危害到中阴界的前提下,我允许你的私心。”

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约定,我相信缎君衡不会忘记。

缎君衡当然没忘记数年以前的话语。不如说,当时月下,朔风摇落,若惊鸿般的一瞥,在他心中留下何等浓墨重彩的印记,“哎呀,王这份信任,历经多年,如今回想,依旧让吾心动不已~”

“有空对我耍嘴皮子,不如想想要如何处理后续。”我水泥封心,根本无视他带着几分玩笑的话语,这话他说的没有百遍也有千遍,早就习惯,“这事瞒不了天之佛多久。”

“王就算不相信吾真诚的话语,亦该信任吾的本领。”缎君衡捧住心脏,露出控诉的表情,仿佛我的话伤到他的心似的,“吾何时出过岔子?”

那可多了。

什么差点把我扣在饭馆洗碗,什么朝内关于缎后之类的谣言满天飞,害我现在还时不时受大臣们旁敲侧击问我什么时候认命……啊不是,是举行仪式。

懒得和他争辩,我无情丢下一句:“你看着处理。”

“有吾在,王可放一百个心。”缎君衡说着说着又往我身上靠,即使身形不小,也要强行大狐依人,“比起这个,王到底何时才对吾的清白负责?”

我:……

“就知道谣言是你散布的!”额头冒出巨大的十字青筋,我抬手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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