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

文/爬爬柑

高三哥×高一你

原点被他握在了手中

【这篇是去年情人节贺文的第一版，当时出于种种原因没能写完，现在当作小甜饼短打发一下子吧哈哈哈

祝食用愉快！】

夏以昼的眼睛很漂亮。

你同学说他是桃花眼，眉目含情，随便一笑都特别带劲。

你自动忽略了一些字。

带劲不带劲的，你无法评判，也不知道你这同学是从哪本小说里看到的逆天形容词。

但夏以昼的眼睛生得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的照片常年挂在学校光荣榜上，无论谁路过都会惊叹：

“哇这个年级第一好帅啊！”

然后再跟一句：“哇他的眼睛好好看啊！”

很多人和夏以昼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光荣榜记录了他从稚嫩到青涩再到逐渐成熟长开的样子，那些人的手机里也有。

也不知道夏以昼是多少人的白月光。

如果人数太多，那他得特别亮，才能照到每个人身上。

感觉做白月光也挺累的。

“怎么了？”见你不说话，夏以昼侧过脸来问。

今晚没有月亮，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路灯的光，亮亮的，像月光。

“没什么，在想明天天气会不会很好。”你拢拢脖子上夏以昼的围巾，把半张脸缩在里面，声音闷闷哼哼，“如果下雪了，路很滑，就不好走了。”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不用担心。”他笑了下，揉揉你的头，“明早想吃什么？”

你和他对视了两秒，就错开眼神，心不在焉地说：“茶叶蛋吧。”

“茶叶蛋不好买，白煮蛋怎么样？”

眉目含情。

这四个字在你脑子里不停转圈，转得你有些晕乎。

“好。”

从小到大你一直都知道夏以昼很受欢迎，哪怕是刚搬来的时候，他也能立刻成为街上的孩子打成一片，被他们簇拥着游街，最后“拥立为王”。

他好像天生就自带光环。

也是因为这点，和别人比谁的哥哥更厉害时，你从未输过。每次回家吃饭时你都能昂首挺胸，跟奶奶炫耀说你今天又吵赢了。

你哥就是很厉害啊，性格开朗人品过硬，长得好看智商超群，家务全包做饭好吃，会修灯泡会赶跑怪兽会通马桶会修电路，会不看说明书拼模型会超级耐心地辅导你功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博闻强识无所不能……简直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男孩。

溢美之词像弹幕一样划过，你猛然惊醒过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你真是疯了，居然因为一个词而忘记了他抢你零食吃的事情，明明上个周你还说和夏以昼不共戴天，现在你完全忘没影了。

真是忘本。

夏以昼注意到你的动作，拉住你的手腕探过来看：“嗯？”。

你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两个小小的你，直白得你心下一惊。

你抽出手，又把脸埋进围巾，不去看他：“没什么，有蚊子。”

北风呼啸的冬夜怎么可能有蚊子，这个借口实在是太过拙劣，拙劣到你连找补的欲望都没有。

夏以昼轻咳一声，一团白气从他嘴边飘散，他没说什么，只是把你的围巾整理了一下，包住你露在外面的耳尖。

接下来的路上，你们一路无言。

你也搞不明白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心里好像有一团被猫猫玩过的毛线团，你怎么都找不到线头在哪里，但你又不愿意拿起剪刀将它剪断。

心里好堵，一想到你同学的话，你感觉那团毛线上扎满了细细的针，一直扎到你的神经里，一扯就闷闷地疼。

“又到这里了，”忽然，夏以昼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笔，“要不要许个愿，让蚊子从世界上消失？”

你寻着声看过去，才发现你们又走到了那面涂鸦墙前。

一段时间没注意，墙面变得更加斑驳，你前段时间写下的话快要被佚名的新愿望淹没了。

你抬眼，对上夏以昼充满期待的眼神，明白他是在哄你，你不想扫他的兴，接过来拔开笔帽，顺手递给夏以昼。

你握着笔，盯着墙上某个图案发愣，迟迟决定不了要写什么。

现在好像没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你扭头，见夏以昼正认真地看着你，那团毛线好像被扯了一下，你瞪他：“你干嘛！”

夏以昼歪头，有些不解：“我干嘛？我在你看写愿望啊。”

“这是我的秘密，不许看！”你去推他，让他背过身去。

“不许看？为什么不许看？你写完之后我也会看到的。”话是这么说，他还是顺从地转过身，留给你一个后脑勺。

一想到被他那双“带劲”的眼睛盯着，你就大脑空白——这种事情要怎么和夏以昼说啊！

但只有你一个人面对这面墙时，你是真不知道要写什么，你偷偷去看他，又很快收回视线，在墙上随便画了两笔。

“好了，我许完愿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夏以昼转过身，接过笔盖好，低头来看你思索半天搞出来的“大作”。

“什么意思？只有一个十字？”

“你不懂！大师的创意你不懂！”

“行，我不懂，我能帮大师暖暖手吗，夏以昼想蹭点灵感。”

你把手伸过去，随即被他牵住揣进口袋里，温热的触感传来，你的神经好像没那么痛了。

夜深了，天色很暗，他看不清那个十字上的两个箭头，也不会猜到那是x轴和y轴。

就像你猜不到，原点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

后记～

问：为什么没有画z轴？

即答：因为z轴我们正在走呀～